哲沉浮这么深,若不是今天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外表这么斯文如玉,翩翩俊帅的男人是头披着羊皮的恶狼,他想要处置了她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有一万种全身而退的办法,可为什么偏偏要绑到六十三楼,电光火石间,她骇然地瞪大眼,“你要害大老板对不对?”
宫承哲笑而不语。
她慌了神,整颗心脏都像被只隐形的手狠狠勒住。
肖婉清从办公室里找出了一根长绳子,利索地把她的手负在身后捆了起来。
“肖婉清,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我劝你别铤而走险,当了别人的棋子,做了替罪羔羊。”
“是不是棋子我不知道,但是你的好果子马上就来了。”肖婉清冷笑一声,野蛮地拽起她的后颈,拉开门,往楼梯间拖去。
“救命,有没有人,杀人啦,救命……”
楼梯间是有回音的,只要她喊的够大声,楼上楼下还可能听到声音,傅七夕抓紧了机会,拼命呐喊却迎来肖婉清得意的大笑。
“我劝你省点力气,知道这个点为什么我能来六十二楼吗?因为半个小时后有一场大型会议,不管楼上楼下,正级还是副级,全都去了五十五楼的中央会议室开会,隔着好几层的楼梯间门,就算顺风耳也听不见,你还想指望煜少能来救你,别做梦了。”
哀默大于心死也不过如此,如果真如宫承哲所言,她只会饿死或者闷死在六十三楼无人问津的储藏间,可能一年半载都不会有人发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干枯的尸骸。
她们上了六十三楼,在踉跄中,她被用力推进了宫承哲所说的储藏间,一间只有五平米都不到的密闭空间,四周杂乱着很多尼龙袋,来不及细看,肖婉清砰一声关上了门,室内瞬间黑的不见五指。
黑,全都是黑的……
她抖着身子,毛骨悚然的惊颤如疯长的藤蔓,从脚底寸寸往上爬。
“不,开门,快开门,肖婉清开门,我求求你了,别关着我,求求你别关着我……”
一道稀拉扣锁的声音响起,肖婉清在外头得意洋洋地喊道,“傅七夕,外头横着两根拖把棍,每一根都拳头那么粗呢,你要是能耐就撞出来啊,要不然,你这辈子都别妄想出来了,好好享受吧。”
“不,我要出去,放我出去……”她疯狂地撞着木门,勒着的双手因为挣扎,撕出一条条血红,可不管她怎么歇斯底里,都听不到外头再有任何声音。
四周,静的无声无息。
她挪着脚,蹭着身后的门转过身,身后的黑暗如同不见底的旋涡,她仿佛看到了腥红的火焰圈裹着噬人的灼烫朝她一点点逼近,她死死抵靠着门,一寸寸滑坐在地,把自己紧缩成一团。
火,好大的火……
妈妈,别走,别离开我……
妈妈,对不起,我救不了你,都是我的错……
妈妈,你带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