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狼狈不堪的女孩,是她的女儿唐懿宁?
‘哗’的一声,她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因为急切,差点撞到沙发角,一路慌张走过来,她抬手想要碰唐懿宁,却在几寸之距僵在了半空,不敢置信地话小声挤出,“懿宁?”
“妈!”唐懿宁强撑的情绪在这一刻,温锦容喊出她名字的这刻,彻底溃堤。
她扑上来,紧紧抱住瞠目结舌的温锦容,一声声哭喊,痛彻心扉。
睡在一楼的唐政被外头不小的动静吵醒,他披上外衣走出房门,就看到妻女抱在一块痛哭流涕。
“懿宁,你这是怎么了?”唐政的震惊并不比温锦容小,一向光鲜亮丽从不人前失态的养女将仪容和唐家的面子看的比命都重要,会以这种丧家犬似的不堪模样出现,除非……
想到这个从未晚过的时间点,想到在酒会久久见不到人影,就算不愿意承认,唐政也被心头这突然一棍闷棒,击的连连后退。
“说,是谁,是谁做的,那个男人是谁?”唐政伸着颤抖的手,对着唐懿宁在半空中虚点了几下。
外传泰山崩于前也一向镇定睿敛的唐风集团董事长,也在这一刻,被女儿所受的屈辱震惊的差点站不住脚。
他已经失去一个女儿,现在就连剩下的这唯一一个也被人糟践,这到底是为什么,他自认一生没对不起任何人,奉公守法,也有慈善事业在做,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他!
唐政眼前一片昏眩,温锦容见状,也顾不得怀里哭的昏天暗地的唐懿宁,心急火燎地搀住丈夫,“你的血压一直不稳定,先冷静点,既然已经发生了,至少先把事情弄清楚再想办法。”
温锦容搀着丈夫在沙发上落座,一副疲惫心痛地走到唐懿宁跟前,将女儿的头发一点点拨开,捧着她惨白的脸,心如刀绞地问着,“告诉妈妈,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唐懿宁抬起凄然的眼珠子,眼泪糊了她的脸,她颤抖着血迹斑斑的唇,瑟缩地开口,“是宫……宫承哲……”
她慌乱地反抓住温锦容的双手,哽咽到浑身抽搐,“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他,那个房间很黑,我神志不清,我以为,以为是煜则,我才……你相信我,我不是自愿的,是宫承哲他趁人之危,他是个畜生……”
沙发上的唐政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在听到宫承哲这个名字时,脸色稍稍缓了缓,至少不是外面那些三教九流,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
他站起身,徐步走过来,看着蹲在地上一身伤痕的女儿,压下心头翻涌的不忍和痛心,“懿宁,你应该知道,作为豪门子女,选择婚姻本来就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爸爸知道,你心里喜欢的是宫煜则,我又何尝不希望他能成为唐家的乘龙快婿,但如今,你这副身体,又怎么入的了他的眼……”
话至此,唐懿宁并不笨,她愕然地张着嘴,连滚带爬地拖住唐政的裤脚,“爸,不是的,你相信我,我不是自愿的,是宫承哲强迫的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爸,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