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当情妇的居然敢动手,太恶毒了吧。”有人自命正义,出声呵斥。
“就是,剽窃别人的作业,还敢污蔑,堂堂唐家小姐,有必要抄你一个情妇的作业?脸呢?”
“大家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拍上网,让社会大众拔光她的底子,看看这些恬不知耻的女人还敢出门勾引男人。”
“对,人肉她……”
“……”
这个社会,攀高踩低,以貌取人,只相信眼前所见,明明她才是受尽诬陷和屈辱的那个,却成了众矢之的。
叫喊指责似乎还嫌不够泄民愤,人群中有人直接上手,第一个推搡,就会有第二个跟风上来动手表达立场。
傅七夕像个箭靶子,被推来撞去,一开始她还会挣扎挥斥,到最后,人群蜂拥,你一言我一语,就像一张编织好的弥天大网,一寸寸朝着她罩下来,往死里笼住,她的眼前,耳边充斥着讨伐的嘴脸,狰狞地对她挥舞着。
突然间,反抗的手,像是抽光了力气,她无助无力,甚至哀默心死。
一张稿图算什么,如今,该失去的不该失去的都失去了,挣扎有用吗?能回到一切都没发生过的原点吗?
慢慢的,手垂了下来,像个没有知觉的布娃娃,她垂着脑袋,任由人推来撞去。
叶盼儿隐在人群后,被保护地滴水不漏,她弯着眉眼,像个看戏的观众,巧笑倩兮地端起柠檬水。
只是还没来得及抿进嘴,一列黑衣保镖鱼贯而入,将闹事,推搡傅七夕那几个领头人,速度奇快地制住,一把甩了出去。
东倒西歪的几个人痛的呲牙咧嘴,根本没反应上来就被莫名其妙丢了出去,他们爬起来,见来人气势汹汹,一看就是惹不起的大佛,欺软怕硬地立刻灰溜溜跑了。
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余臻拉着门,走在最后的宫煜则疾步而入。
挺拔的身影稍一顿足,便脚步不停朝着傅七夕直步而来,他蹲下身,将身上的外套快速脱了下来,披上瘫坐在地的傅七夕肩头,贴着她的额头温声安抚,“没事了。”
傅七夕像是没听见,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就着垂头的姿势,悲凉开口,“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你厌烦我了,告诉我,我会主动离开,不会打扰你纠缠你,现在你的正主回来了,我是不是应该识趣点……”
“不会!”宫煜则慌了心地怒喝一声,紧紧扣着她的脑袋,感受着她冰冷的泪水浸透他胸口,心如刀绞,“你不会离开,我也不允许,我说过,这辈子,非傅七夕不娶。”
她捧着她苍白的小脸,望进那双痛苦悲楚的泪眸,坚定地落字,“只要你愿意,我们就领证。”
傅七夕抖瑟着肩头,泪水汹涌溃塌,“不要对我这么好,求求你了,不要对我这么好……”
“傻瓜。”宫煜则轻叹一笑,拦腰就将破败娃娃似的她抱了起来,漏出的一丝余光,落在不远处的叶盼儿身上,像是从寒潭里淬出的冰棱,光芒冷的刺目,“回去告诉唐董,我不会娶你,如果你敢再伤害七夕分毫,我不介意赌上龙煜集团,和唐风集团分庭抗礼,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声落,傲然身影消失在门口,一行人紧随而出。
四周群众碍于豪门权势,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指指点点,戏看完也都匆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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