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他一开始想要的就是她。
只是恰好她是南阳王的幺女,他得了父王允许,可以得到她。
原来,他曾经离他想要的东西那么近,只要伸手,只要多看一眼她要的是什么,就能够抓住了。
年韵垂眸,“我不知道这个理由,能不能说服你。我年韵,不在乎荣华富贵,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我想要的,只是一颗真诚待我的心,能够明白我真正想要什么的心。哪怕为了这颗心,牺牲我自己,也在所不辞。”
宇文志抬手,年韵也没有闪躲。
好一会儿,宇文志道,“还来得及吗?给你,你想要的……”
年韵微微蹙眉,看着宇文志,当是她还他的。
“我想要自由……”这个东西,是宇文昊所不能给她的。
也是现在的宇文志,最不敢给她的。
随即就见宇文志缩回了手,冷着脸道,“你答应过,在我这里作客一个月。”
“你给我自由,是你给的。我不走,是我遵守我的承诺,我敢不走,你敢不敢给?”年韵问道。
好一会儿,宇文志咬牙道,“我给。”
随着这一声我给,年韵觉得,也许她误会了什么。
可是,一切都不能回头了。
第二天,年韵想试试能不能出去,果然侍卫并没有阻拦。
身后跟着丫鬟,只是出门没走两步,就遇见回来的宇文志。
“你要去哪儿……”宇文志问。
年韵也知道,他不会那么信任她,也没有隐瞒,“我想出去散散心。”
宇文志顿了顿,“需不需要我陪你。”
年韵想了想,歪着头道,“可以。”
随着这声可以,宇文志的目光倏的就亮了。
梁州真的是个很繁华的地方,虽然梁州在边地地区,可是在更久以前,梁州曾是一国国都,只是后来被齐国收服。现在宇文志已经皆杆谋反,可是梁州内却还是载歌载舞,一点儿都不像是即将要开战的景象,年韵忍不住叹道,“当真是个好地方。”
“你……喜欢这里。”宇文志有些不可思议。
“嗯。”年韵点头,“这里的人,生活的很平和,很幸福,没有半点即将战乱的紧迫,你治理的很好。”
宇文志微微苦涩,“不是我,是我的父王。父王在这里,声望极高,所以他们十分信任我,相信我。”是以,埋药的那十三个郡,并非是昔日老汾阳王所照拂过的郡地。
年韵眨眼,笑道,“老汾阳王,对他的百姓很好。”
宇文志垂眸,看着年韵的侧颜,“你为何不紧张?”
年韵顿了顿,“他会来接我回去,无论我是否清白,是死是活,他一定会来接我回去。”
宇文志顿了顿脚步,街上人声鼎沸,他却突然觉得很落寞。
过了好一会儿,宇文志低声道,“……我不信。”
本以为年韵没有听到。
谁曾想回汾阳王府的时候,年韵突然看着他,说了一句,“我信。”
刹那间,宇文志觉得,自己不管怎么样,都再无可能得到他想要的。
连着好几日,宇文志都来陪着年韵吃饭。
这一日正用着,突然有人过来朝着宇文志附耳道了几句,就见宇文志突然变了脸色,盯着年韵道,“果真是个好帝王,竟以齐国子民做赌,将此事栽赃于我的头上。”
听到宇文昊的消息,年韵的心就提了起来。
他成功了吗?
宇文志也没有瞒着,他已经遵照诺言,放过了剩下的十二个郡,可是没想宇文昊为了栽赃他,竟然直接炸掉了一座,让百姓皆以为他宇文志乃是言而无信之徒,对他恨之入骨。
“你喜欢的人,竟是心肠如此果决之人,看来,你的眼光不怎么好。”
年韵不太乐意别人说宇文昊坏话,顿时蹙眉生气道,“怎么不好了!他炸城还不是因为你逼的百官要送走我,你抢了他心爱的妻子,怎么还不允许他使些手段?”
“他是皇帝,怎能如此?”宇文志蹙眉。
年韵反驳,“我若是臣子,我必觉得他是个昏君。可我是他的妻子,他是为我如此,我感动,就算有一天所有的臣子都弃了他这个君主,我不会弃了他这个夫君。”
咻!一刀扎心口。
“你觉得他做的不对,说明你是站在臣子的角度看他。”
咻!又一刀。
“你轻而易举可以为我不谋反,说明你也不怎么想当皇上,而你不顾齐国外患谋反,置齐国与险地。你自己尚且做的不对,凭什么说他错了。”
年韵是个护夫狂魔。
扎的宇文志透心凉,心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