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庄内,子鱼直接就问了老板最便宜的布匹在何处。
老板娘看着二人面貌倒都不似穷苦人家,一个清透白嫩,一个俊逸非凡,端是身上穿着粗布衣,可是气度却不一般。谁没有个落魄的时候,老板娘笑了笑,直接带了二人去了里间。
“这里的布都是最便宜的,一些是受潮变形,一些是做的糙,都是次品,所以没有摆在外头。都是五十文一匹,一匹十尺长,两尺宽。”
“多谢老板娘,我们慢慢挑着,您先忙。”子鱼笑了笑。
老板娘去外头招呼后,子鱼才道,“咱们选哪一种?”
二人对布料其实都不了解,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每个都摸摸看有多厚实,最后选了三匹布,都是又厚又糙,摸起来硬的扎手的那种麻布。阿文抱着布问子鱼还有没有什么要买的,子鱼摇头,二人就去了镇上的那家客栈找侍卫,一路喧闹,倒是没有发现身后跟了两条小尾巴。
客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胡茬略深,见二人进来,十分热络。
子鱼说明来意后,客栈老板目光微微闪烁,将子鱼带到了墨云三人的房内。
“二位可是那三位少侠的朋友?三位少侠已经出去了,因为前些日子有些误会,多有得罪,所以这几日几位少侠在这里的住宿一律减半,以作补偿。”客栈老板和颜悦色,说话的时候脸上还有些愧欠之色。
子鱼笑的像个小狐狸,“没关系,既是误会说开了就好。”
当日墨云三日就是否还要入住这家客栈的时候,进行了讨论,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继续入住,唯有这样才能表明他们没有怀疑,二是想看看这家客栈是否有恙。
子鱼和阿文一边等着,一边观察这间客栈。
这间客栈很简单,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墨云三人选的房间有两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也不管这三人是如何睡到两张床的,反正这客栈看起来像个客栈,就是生意不太好,来往关山镇的外人少,所以住客栈的也少。
等了好一会儿墨云和墨宿回来。
“主子,姑爷……”墨宿守在门口盯着。
墨云眉头紧蹙,向子鱼说情这几日来的事情,“主子,这几日按照主子的吩咐,调查手镯和关山镇的情况。关山镇上最有钱的是方员外,他有一个正室,但是五年前已经去世。八个姨娘,都是娇奢之辈,这关山镇上下只有方员外家最后可能买得主子的镯子,可是昨日属下们已将方家上下搜索了个遍,没有主子的镯子,而且我们仅仅只是打听,便发现有人注意了我们。”
“谁?”
“是那医馆的小药童。”墨云道。
“难道是他?”子鱼看了阿文一眼,“难道那周漆当日看见了我身上的首饰,见利起意?后来我让他立下字据,他打不得别的主意,所以才让人偷走了我的镯子?”
“墨清已经去歙县追查镯子的下落,但是很有可能镯子已经不在歙县,但是我们另外打听到一件事。”墨云面色微变,“我们夜里窃听那医馆大夫和药童的对话,知晓偷了主子镯子的窃贼,原本也不是十里八镇的人,而是十年前,家乡遭难,搬到关山镇。”
子鱼和阿文皱眉。
墨云继续道,“属下三人打听此事,对于人贩子的事情除了一部分人肯说以外,大部分人都是摇头不知,消息实在是少得可怜,属下们打听之时,还被人盯上了。近日来,那游手好闲的窃贼似乎也失踪了,因为他一贯手脚不敢进,附近的村民也都不喜欢,所以关注他的人极少。他只是偷着与隔壁家的一个小孩儿交好,经常给那小孩儿送糖吃。属下从那小孩口中得知他已经好几日未曾出现,算下来,正好是人贩子行刑的前一日。”
子鱼蹙眉,“被人盯上?”
“属下虽然不知是谁盯着属下,可是恕属下直言……整个关山镇,乃至整个歙县都有极大的问题……”墨云严肃道,自从进了这客栈,细细观察来,小二时常会偷听他们对话,上一次又在客栈晕倒被捕快抓了,去见过那小捕快,那小捕快吊儿郎当的一身劣气,只说是奉令抓的,自然是县官怎么下令,他怎么动手,撇了个干净,“还有那人贩子一案,属下们也不能去歙县询问知县,谁知周边百姓皆是不知情,而那状告的秀才,和被拐卖的新娘也不是本地人,那秀才去越州告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所以此事并不简单,要再细查,必须得有上头的命令才有权限,属下们乃是隶属于南阳王府的私兵铁骑,这等事情,不该由属下们插手。”
子鱼和阿文都很少在关山镇留意,也没有亲自去打听,但是在这里数日的墨云几人却感觉到,平日里没有什么禁忌,但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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