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再忍不住。
“阿郎!”
冲出了房门,便看见阿郎被喻青山砸的满头是血,直接倒在地上,吓的眼泪都飚了出来,抬头看着愕然的众人,哭的心酸,抱着阿郎,“阿郎,我不嫁你了,我真的不嫁你了。”
她不嫁了。
如果她要嫁给阿郎,要换来阿郎和亲人决裂。
那么她不嫁了,哪怕她一个人过一辈子也好。
冲动之下的喻青山,愣在那里,白着脸,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阿郎娘也一样。
巧儿眼泪落了一脸,抬头看着喻青山,“喻伯伯,阿郎他不是故意的,是我挑唆的,他不是故意要不认您的。现在我不嫁了,您别这样对阿郎……”
阿郎睁眼,眼底是鲜红的一片,和巧儿的脸。
颤抖着,握住了巧儿的手,虚弱的笑道,“我说过,以后我们俩,要一直都在一起玩儿。我会照顾你,也一定会娶你的。”
巧儿的眼泪霎时落下来,那一段久远的差点儿被她遗忘的记忆又被重新浮现。
那是十几年前,喻奶奶和喻青山的关系并不好,喻奶奶留在了村子里。
喻青山进了村。
阿郎娘生了喻辰又生了阿郎,照顾不过来,有些疏忽。
喻奶奶就说她来照顾阿郎,阿郎就跟着喻奶奶住了。
小阿郎和小巧儿是一起长大的。
有一天小阿郎在海边自言自语。
“为什么我有爹有娘却还要跟着奶奶一起住?”
在旁边拾贝壳的小巧儿听到了。
看着小阿郎孤零零的背影,过来陪着她坐下,“没关系,我也没爹没娘,但是我有义父,现在我们俩没亲爹娘养的也可以作伴。”
小阿郎怔了一怔,笑了,“不仅是现在,以后我们都要一起玩儿。”
“男女有别,长大了就不能一起玩了。”小巧儿想了想。
阿郎说,“没关系,长大了我娶你,我们就可以一直一起玩了。”
那时候,她回答的是,“好,没人娶我,你娶我。我们要拉钩……”
两个小身影,曾对还发誓。
阿郎比巧儿大一岁。
所以,阿郎还记得,巧儿却模糊了那片记忆。
现下巧儿终于想起来了,原来阿郎一直都记得,小时候的话。
那是玩笑话啊,小孩子说的,不算数的,他怎么就一直都记得呢?
眼泪模糊了视线,巧儿朝着阿郎笑道,“阿郎,小时候的话不算数的,我不用你娶我了……”笑着,脸上却更汹涌了。
这一幕,看的众人心酸极了。
“还不快去找大夫!”郭婶儿看的直抹眼泪。
年韵更是扣住了宇文昊的手,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当初。
也许每一段感情,都可能需要历经磨难,翻过万水千山,才能走到最后的细水长流,这样的磨难别人无法帮忙,唯有自己去闯。
也许翻过山,是景。
也许翻过山,是崖。
闯的人义无反顾,流血流汗,只是想看看最后是景还是崖。
是景,那就留下。
是崖,那就跳下。
“大夫来了!”大夫来的很快,是因为大夫是宇文昊带来的人。
“快,抬进屋去。”翻了翻阿郎的眼皮,见他已经浑噩,神色紧张道。
村子里的一名老者看了,无比心酸。
望着还呆着的喻青山,直道,“作孽啊作孽啊!喻青山!你怪你娘当年拆散了你的姻缘,耿耿于怀,不肯认她,可你呢!你现在不是做了和你娘当年一样的事情?”
话一出,众人面色都是微妙至极的变化。
年韵看了宇文昊一眼,松开了他的手,去屋子里找巧儿。
巧儿守着阿郎,但是阿郎有大夫看,不能为他做什么,手足无措的站着,但是见年韵进来,便顺时如同找到了倚靠一般,“小鱼姐,我不嫁了……”
她心疼。
阿郎,小时候是一直等着他爹娘来接他。
只是等久了,发现等不到就不等了。
但是在阿郎心里,始终有那么一个遗憾。
年韵抱着巧儿,“阿郎为你做的已经做了,你现在若是说放弃,岂不是让阿郎,更难过?”
门外,村长望着林家一家三口。
终于拿出了村长的其实,对林父林母冷声道。
“自从你们进了村儿,村儿里就没一天安宁!我们村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
“对!你们离开!我们即墨村不欢迎你们!”和阿郎玩的好的人,也纷纷开口。
林父林母颜面尽无,然娘手足无措面色苍白。
竟是捂着胸口,直直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