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天了,天天都这么嚎,早也嚎晚也嚎,让人睡都睡不好。前儿个还跑到我家来,要我爷爷出二十两银子,还让我爹去跟族长说,把房子给他们留下,不能卖。我爷爷和爹不同意,就在地上撒泼打滚,闹了好半天。”
金花也小声的问:“她那么闹,隔壁没人出来拉她回去?多丢人啊!”
“可不是。隔壁哪里有人有空管她?大贵——叔,这几日总有你们王家的人上门,我模糊听着好像说,不要银子,直接用田地抵账,他死活不肯,还指望这族长能收回处置,让他们继续呆着呢!依我说,李金龙这样的祸害,可千万别留在咱们村了,我想着隔壁住着这样一条毒蛇一样的人,我连觉都不敢睡!小时候我得罪过他,上次,那个六个脚趾的事情,要是他知道是我说出去的,天知道会不会哪天我走路上也被石头砸死了!”
李竹叶说道这个,露出害怕的表情来,也是,哪个小姑娘如今提起李金龙都害怕。
“我怎么听着还在骂李金枝?那李金枝半夜逃了之后就再没回来过?”王永珠似乎不经意的问道。
“哼,可别提她!简直把我们李家姑娘的脸丢尽了!我娘提起她就生气!听说她连夜跑到何家去了,说要跟李家断绝关系,从此以后生是何家的人,死是何家的鬼。何家又不是傻子,看她大半夜慌慌张张的跑过去,也不知道发生了啥,后来过来一打听,啥都知道了。据说何家现在当家的不同意何大伟娶她当媳妇,说她门风不好。
李金枝在何家要死要活,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说不娶她过门就带着孩子吊死在何家门口。何大伟的娘也三天两头的寻死,说要是娶这个媳妇进门,她就去跳井!现在两边僵持住了,也不知道怎么是个了局呢!”
说到这里,李竹叶脸上也带了愁容。
她娘说了,如今李金枝坏了李家姑娘的名声,以后想找个如意的人家难了。
李金枝那个贱人,自己往下流路上走,还带累了她们一干姐妹。
自己还好,离嫁人还有几年,可大伯家的堂姐就惨了,说好的亲事,因为这么一出,黄了。
堂姐没脸见人,每日在家哭,眼睛都哭肿了。
大伯母每天都咬牙切齿的在后院剁着砧板骂李金枝呢。
得知了李金枝的下落,王永珠放下心来,就要跟李竹叶告辞,
刚要走,就听到李大贵家院子里,王大秀的声音突然拔高八度:“你们这些强盗!这些都是我家的,你们不能拿走!强盗,抓强盗啊——”
然后李大贵家的大门打开了,打头的正是王、李两家的族长,跟在后面的是王老柱和王永平,还有几个王家和李家的族人,他们手里还拿契书?
见到王永珠和金花,几人也很诧异,都看过来。
“闺女,你到这里来干啥?”王老柱忙问。
“我带金花来给李家大哥送谢礼,谢谢他们上次抬大哥去镇上治伤。爹和两位族长伯伯这是要去哪里?”王永珠的小眼神一个劲的往王老柱手上的契书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