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倾倒下去,幸而被反应快的墨容琛拉住,就力挽回了颓势。
她被反拉回来,再一次投入了他的怀抱。
是温暖的,还伴着一股类似铁锈的兵器的味道。
卓青鸾推开他,表情有些不太自在,“你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见她红晕的半边脸,墨容琛淡漠眨了眨眼睛,“本王已命人准备好了二十倍的租金。”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卓青鸾瞧见了外室桌上的托盘,红布盖着,厚厚的一摞。
复杂的心绪一扫而光,她顿时眼冒星星,“瑾王殿下办事就是有效率,不过都是自己人,你这也太客气了。”
话虽如此,她还是乐殿儿的掀开了红布,看到内里东西的瞬间,挂在嘴角的笑容恍若碎掉的玻璃,咔嚓,咔嚓……
卓青鸾操起一摞银票简单数了数,也就一百两不到,旁边搁置的口袋虽不小,但鼓鼓囊囊的不过是些棉花。全部倒出来,也就一丢丢碎银子。
“墨容琛,你耍我啊?”
“本王已经派人打探了,这一溜的租金,每月也就四五两,二十倍,便是一百两,碎银子加上银票超出一百两之数,多出来的算是给你的辛苦费。毕竟还要彻夜陪着本王,虽然这都是你应尽的义务,但该赏的本王还是不会少了你。”
卓青鸾差点儿气的鼻孔冒烟,一屁股坐下,足足饮下两杯茶水,才感觉自己喘气舒坦了。
奸人就是奸人……亏我还以为你能变实诚!
“王爷看样子,今夜没什么可忙的了?”
“明日是大祭,该准备的都已准备妥当。”
“那刚好,咱们坐下好好聊聊。”租金的事情是没得谈了,输也要输的光彩。
“当年英宁侯没落,王爷完全可以不管我,任由我死在牢中……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为什么执意把我投出来?还答应娶我?世人都说这是迫于皇帝的龙威,但在我看来,若非王爷本意如此,皇帝是没法强迫你什么的。”
墨容琛疏冷的墨眉动了动,嘴角闪过一抹促狭,他似乎对卓青鸾的提问很感兴趣,自顾自在她对面坐下了,“五年前,你怎么不问?”
“那时候还太小,不敢。如今也没什么可怕的了,我就想听一听王爷的回答。自然,以王爷的个性不回答也是成的,咱们就是随便聊聊。”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他嘴角上扬,眉目里突然溢满了光彩,“本王觉得,留你性命,事情会更有趣。不少人会手忙脚乱,还有人会等着看好戏,大伙儿都忙活起来了,多有意思?”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料到他不会老实回答,当真是答了跟没答一样。
她把两个茶杯都斟满了,再次发起攻势,“当年王爷跟家父一同出征,虽说去往的地方不同,但满朝文武对你们都是颇有信心,都说会无往而不利,毕竟你们都是百战无一败的沙场猛将。可是没想到……最终英雄一人,魔鬼一人。”
卓青鸾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声音清脆,“我至今都不相信父亲会叛国,倒是想问一问,王爷当年到达边境的时候,都看到了什么?你是否如传言一般,跟我父亲的死,跟英宁侯的冤案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