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替她妹妹治病,她就把我关起来,让人打我,非打到我点头答应为止。”
无奈摇头,桂从赫的神情越发的哀苦,“美丽的皮囊下,竟藏了那样黑的一颗心,实在是令人胆颤。”
“鬼大夫,你究竟在说什么啊,我们侧妃何时命人打你了!”
“事到如今了你们还不承认,鬼大夫昨天夜里是不是被你们扣在这里的?”
丫头皱眉点头,“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那人就是你们打的了。怪不得刚刚支支吾吾不肯答应放人,还叫了丫头过来欲盖弥彰,哼!简直是岂有此理。”
“鬼大夫,我们走。”
“哎呦,疼疼疼,疼……”桂从赫龇牙咧嘴的被一众人搀扶着离开,脚都没沾地,一路是被舒舒服服抬上马车的。
所有人一哄而散,只剩下那个尚没有机会辩白的小丫头,在原地凌乱。
事后靖澄听说临了了还被桂从赫摆了一道,鼻子差点儿气歪了。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桂从赫竟然跟他徒弟一样狡猾。
“真是有其师父必有其徒弟!来人啊,给我吩咐下去,那个建造的医馆也不必用什么好料,他们不是着急给病人看诊吗?能敷衍了事就草草而过,我倒要看看,那济世救人的桂林医馆,究竟能坚持到几何!”
“可是侧妃,医馆若是重新建造后出什么问题,咱们也免不了责任啊。”
“让你去你就去,出了事儿自然有我担着!”
这天后,原本跟靖澄来往密切的后宅夫人们竟跟雨雾天的夜星一般,消失的干干净净,连在大别院里走到碰面,都只是微笑着点头,连句话也不跟靖澄说。
更为糟糕的是,靖欢情绪激动,毒发蔓延。枚妃心疼妹妹,专门跟皇帝调了太医来看诊,方才有所缓解。
病榻旁,华服裹身的枚妃,美眸圆睁,转头间发饰上的珠翠震荡的沙沙作响。
与靖澄五分相似的脸蒙上了一层怒容,“连个民间大夫都搞不定,瞧你们两个被收拾成了什么样子?”
“大姐,你是不知道那个贱人的厉害,表面上温柔和婉的,背地里下手黑的很!反正凉城我是不会离开的,等御架回京了,两个姐姐便一起回去吧,我要留在此处,跟那个贱人耗到底!”
“你一个人留下,我不放心。”靖澄拉过靖欢的手,“要留,我也下来陪你。”
“不行,斗了这么久,你们都不是她的对手,又何必恋战?说到底不过是个民间游医,那就是块硬石头,你们两个跟她碰硬的,即便赢了又能怎么着呢?出了心头的恶气罢了。收拾一只小蚂蚁,焉用宰牛刀?犯得着你们亲自动手斗狠吗?”枚妃的语气越发冷了。
“全部跟着我回京,这事儿没商量。”
“大姐,我留下来也并不是全为了找那个贱人报仇,我是要报名参加贞女大选的。”
“你?要参加贞女大选?”
“是啊,不是都说凉城是贞女大选的绝佳区域嘛,名额多,人员少,比京都好多了。所以我打算留下来,争取夺个好成绩。”仿佛想到自己拔得头筹的模样,靖欢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若是当真中选,倒是会对你的婚配有很大的帮助。”毕竟靖欢现在的臭名太大了,需要好好洗白一下。
“就是就是啊,两位姐姐,让我留下嘛,听说今年贞女大选的头筹,可向陛下提一个要求,我都想好要提什么了呢!我,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