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静是个观察力很敏锐的人,若被她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那可就不妙了。
戴静不是一个人来的,除了丫头之外,她还带了一个很年轻的郎中。
几人一同进屋的时候,卓青鸾的目光下意识便落在了那郎中的脸上。
那是个身材高大,样貌清隽的男子,他约莫二十四五岁的模样,带这个郎中常用款的帽子,背了个药箱,若非这批量般的郎中装扮,光凭他这副回头率百分百的长相,走在街上怕会被哪家大胆的女子给直接掳了回去。
戴静含笑来到床榻边上,让那郎中留在了外室,“我听说你生了病,特地让人请了郎中过来。这位是阿逃,他祖父及父亲都是给丞相府看病的,今日因他父亲去了旁的人家,所以便是他过来看的。这家人都是信得过的,且医术相当,有病总不能熬着,得吃药才行。”
说着,她就势在卓青鸾的身边坐了下来,“感觉怎么样?我看你的脸色都暗淡了许多。究竟哪里不舒坦呢?”
卓青鸾挤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来,“也没有什么,都是丫头们太过小题大做了。我其实休息一下就好了。”她压低声音,解释道,“许是来到京都,还不适应这里的水土,有些水土不服。”
戴静立即就懂了,“那王爷人呢?”
“他一早就去宫里了,这会儿还没有回来。”
“我就说嘛,若是王爷在府中,定不会纵容了你在床上干躺着,你对京都不熟,对这里的行医之人也都不熟,难受了就得吃药,还是让我带过来的大夫给你瞧一瞧吧。”
说着,她冲着后头挥了挥手。
兰溪立刻细心的将床帐放下,紫纱帐隔绝了卓青鸾在里侧,只隐隐的能够看到上头躺着个人。
叫阿逃的郎中乖顺极了,背着药包便来到床榻边上,兰溪送上矮凳,卓青鸾伸出了手腕。
阿逃搭了脉,屋内骤然安静下来。
戴静就站在旁侧看着,嘴角含笑,好一会儿,阿逃还没看完,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戴静开口,“阿逃,王妃的身子如何?”
阿逃思索状,好像还不太好说的样子。
戴静说道,“今日若非你父亲不在,我也不会急着把你拽过来,说到底我是信得着你们家人的医术的。”
“戴小姐放心,我会好好给王妃看的。”
“这就对了,你父亲虽有意举荐你到相府继承他的衣钵,终究还得你有本事才是,我总听他念叨说你如何如何成才,今日便给大伙儿瞧瞧,你的药是否跟你父亲和祖父的一样顶用。”
一盏茶的功夫后,阿逃的手离开了卓青鸾搭着帕子的手腕,“王妃,戴小姐,好了。”阿逃的声音很有磁性,他恭敬的离开矮凳,并不多话,就回到外室的桌子旁边写字去了。
“正如王妃所言,她是有一些水土不服,只要三副方子,调理一下脾胃便可。”
他快速的将方子写好,交给了兰溪。
兰溪在接过药方的时候,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