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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不知,求师叔解惑。”
“老衲也不知。”真悟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把他的秃脑门上挤出了几道褶子“修得越多,不知道的便更多。所以,屋内的女施主,可否出来一叙?”
在小和尚诧异的眼神中,村姑打扮的宁菲菲缓缓走出了自己藏身的小屋。其实如果她注意一点,依她的修为,是不太可能被发现的,只是她现在经验完全不够,对内功的运用也没有人教授,呼吸之中便被高手所察觉。
“未亡人乔宁氏,见过两位高僧。外子与父亲新丧,有失远迎,还请高僧宽恕则个。”宁菲菲眼中还带着几滴抹上的泪,见到两人后假装抹掉,然后款款施了一礼。面对这样的高手,她也不敢太过于表露出自己的媚功。在姹女道的记载中,修佛修禅修道的对媚功的抵抗是最强的,更何况对方似乎是得道高僧,更是不敢造次。
真悟双手合十还了一礼,口念佛号,缓缓说道:“夫人请节哀。”随后转动手中佛珠,低声吟诵着宁菲菲似曾相识的经文。
倒是一旁的如明没有那么多顾忌和思量,率先发问道:“夫人,能否方便告知我们,你丈夫是怎么死的?”
“如明,不得无礼。”真悟连忙喝止了他“与我一起诵往生经!”随后继续闭目诵经。
“无妨的大师,妾身知晓事情轻重缓急。”宁菲菲转而对如明说道“外子与家翁均是中毒身亡,昨日外子与家翁同归,吃了些许肉馒头,不久后便七窍流血,痛苦不堪,随后妾身上去查看,已经是没了气息。”
“那二人的尸体呢?可否让贫僧一观?”如明继续问道。
“怕是不行了,妾身对江湖之事有所耳闻,恐是猛毒,便将二人尸体与肉馒头一并火化,只余些许骨灰以托哀思。”宁菲菲低着头,也看不出喜悲,将怀中的瓷瓶托出,示意这便是骨灰了。
如明见状,也不好继续发问,他也多多少少听说过世间多有奇毒,若是处理不当或引发瘟疫,宁菲菲的做法无可厚非,于是不再问乔氏父子的事情,转而问起宁菲菲的事情来:“贫僧与乔刚颇为熟络,未曾听闻他娶妻,你们是何时成亲的?”
“就在三天之前。妾身本是镇中书香之家,然家道中落只余我一人。外子前日似是得了不少钱财,找到媒人,妾身也便听了媒妁之言,嫁到此处。”宁菲菲编起故事来也是个中好手,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只能说这是天生的天赋了。
“原来如此,恐怕乔刚昨日上山便是想要告知贫僧,结果却被贫僧喝走,随后中毒身亡。还请夫人节哀。”如明双手合十,道了一句佛号,也开始随真悟诵经。
宁菲菲见二人如此,也静静侍立在一旁,不再言语。没过多久,真悟停止了诵经,睁开了眼睛,对宁菲菲说道:“夫人可愿同丈夫一般继续送米菜上少林寺?”
“这”宁菲菲面露难色“实不相瞒,妾身不会种地。若是植桑养蚕,纺织丝线,妾身还能做到。”
“是老衲思虑不周。既然如此,少林寺愿为施主购得织机,施主可愿为我少林纺些丝与布以换些钱粮?”真悟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妾身先行谢过大师了。”宁菲菲作势欲跪下,却被一股无形的内力抬起,正巧她也只是演一下,也不好用力,便起身继续说道“大师远行劳顿,不妨在此休息片刻,妾身去做些斋饭。”
真悟赶紧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客气了,老衲还要回寺坐禅,这就告辞了。如明,日后就由你来负责与女施主联络了。”
“是,师叔。”如明连忙点头答应,然后跟着真悟,一起离开了小院,走向了不远处的山峰。
“这老和尚感觉很难办啊,不过这小和尚看上去”宁菲菲“嘻嘻”一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计划,殊不知,自己已经被真悟和尚盯上了。
回山的路上,如明问道:“师叔,我觉得那女人有点问题,既然乔氏父子是中毒身亡的,她下毒的嫌疑岂不是最大?谈吐间也不似寻常农妇,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还要帮助她?”
“不错,你的感觉很敏锐。”真悟捋了捋胸前花白的胡须,似乎在想着什么“事实上,我察觉到她呼吸平稳,似乎是有内功傍身的,不过不深。”
如明听了大吃一惊:“那她就是毒害几位师叔和乔氏父子的凶手了?!”
“是否是凶手,就要由你来判断了。对老衲来说,她不过是个新婚便丧夫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