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言明,妾身自当竭尽全力。”
“女施主可有再嫁的打算?”如明再次问道。
宁菲菲看了看如明真挚的眼神,也不知其心中究竟想些什么,再次叹了口气:“再嫁?谈何容易。妾身本如浮萍,如今新嫁不久便克死夫君,天煞孤星的名头是跑不掉了。既如此,妾身也断了这念想吧。”
“女施主切不可妄自菲薄,天煞孤星一说,不过虚妄。佛门讲缘法,若是缘分到了,喜事自然成。贫僧也会尽力帮助施主的。”如明将盏中茶一饮而尽“时候不早了,贫僧还要回寺做功课,便再此告辞了。”
宁菲菲想了很多,最终也不知道如明究竟是什么意思,于是说道:“大师慢走,妾身这便去试试这织机。”
“如此甚好,贫僧告辞。”说着,如明起身走出了小院,在宁菲菲的注视下,运起轻功,快步逃离了宁菲菲的视线。
看着如明离开的背影,宁菲菲不禁陷入了沉思:“难道我已经被少林的秃驴们怀疑了?那老和尚表面上是想照顾我,其实是暗中调查我的出身?听说少林寺有人被下毒,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难道是把我当成那个下毒的人了?”宁菲菲坐在织机旁边,一边思索出路,一边摆弄着织机,虽然以前从未接触过,但从小学的女红中也多少有所涉猎,因此并不算陌生。不过因为没有丝线,也只能随意试试。
随后宁菲菲又看了看如明拿过来的其他物什,其中除了蚕蛹还不乏有一些作物种子,以及一些生活中能用到的物件。然而,其中一只蚕蛹的颜色和形状,却让她吃了一惊。
“这是不可能吧,我姹女道的情蚕,怎么可能被普通商人得到然后贩卖呢?”她将眼前蚕蛹的颜色和形状和记忆中从典籍里学到的一一对应,发现还是有些不同,眼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罢了,就把你当做情蚕来养好了。”
小院外面有一小片桑树林,不知是何人所植,宁菲菲没有用轻功,只是慢慢走了过去。将蚕蛹放在上面,又取出一些欲蜂蜜,开始依照姹女道典籍记载养殖起蚕来。
另一边,如明回到了少林,也加紧了调查的步骤。他向师叔真悟报告了今天一行的收获,虽然聊胜于无,却知道了宁菲菲来自上游的县城。接下来就需要稍微调查一下这个县城就能大概知晓宁菲菲所言是真是假了。
“既然如此,如明,乔夫人那边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无论结果好坏,也算了结了一桩因果。”真悟听到如明的汇报,本来在做功课的他连眼睛也没睁开,只是淡淡地说道,随后也不再理会如明,继续诵经。
见天色还早,正是做午间功课的时候,如明回到了自己师傅真净卧病在床的卧房,盘膝坐在地上,开始诵经。自从师傅中毒出事,如明的功课都是在真净房内完成的,一方面是修行,另一方面也是向佛祖祈愿师傅安康。
这一次,如明一如既往的诵着经,却一直无法入定。脑海之中总有一张女人的脸,让他心烦意乱,似是那乔宁氏,又略有不同,仿佛更加明艳妩媚,一颦一笑似能勾人心魄,一直在对他微微笑着。这是他二十余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的经历,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道是自己心智不够坚定,向佛之心还不足。于是他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强行让自己静下心来继续诵经。
殊不知这只是宁菲菲引人进入陷阱诸多步骤中的第一部。
“那如明和尚,内功似乎不是很深,也不知道这样的法门对他有没有效果”宁菲菲一边摆弄着桑叶,一边自言自语道。
在决定了要将少林寺的僧人加以控制或吸收内功的时候,宁菲菲就已经定下了这样的计划。原本她打算直接控制来拜访的少林和尚,但是来人功力深厚,自己也不知是否是对手,于是便改为细水长流的做法。先是通过媚功暗示一点一点潜移默化地让接触自己的和尚对自己产生难以磨灭的好感,然后在找机会利用媚功使其为自己所用,在外人看来无异内在却已经成为自己的奴隶。这种潜移默化的暗示能不能成功宁菲菲也不能确保,毕竟佛门的功夫最为克制媚功,不过如果无法成功,她也有很多后招。
而如明留下喝茶,没有高僧在旁,就是种下情种的最好时机。接下来就是在不断地接触中,慢慢让情种生根发芽,然后收获茁壮果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