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佟避家知道,奴婢会被遣送回家。”
“笨,不让他知道就行了。”
“可是”
“出了事有我帮-顶,不用担心-知道从哪里出去,可以不让别人知道咱们出府?”
半晌“知道”小月怯怯的嗫嚅。
“那就马上出发!等等,我得准备些银两带着。”陆菡如忙起身翻抽屉。
天!她房间什么贵重首饰衣服全有,就是没有半块银两,早知如此,就该把前几天许沧武强还给她的五十两银子留下就好了,陆菡如心里暗暗后悔。
“小姐,小月有十五个铜板,该可以了吧?”小月见陆菡如没找到银两,忙从自身衣袋翻出铜板大方递到她面前。
“不行,-的铜板可是-辛苦挣下来的薪水,我不能用!”陆菡如心里挺感动这小丫鬟的仗义。
“薪水?”
“工资啦!”她不耐烦的随口解答古人的疑问,突然灵光一闪,有了!陆菡如忙从首饰盒拿出一根碧玉簪,转头问小月:“小月,-知道哪里有当铺吧?”
“知道,在堡外东面附近大街就有一间当铺。”
“那就好,我们快走吧!”收起碧玉簪,手拉着小月,快步走出房。
在她们身后暗处,有一人阴恻恻地目送她们的背影消失,嘴角隐隐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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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偷溜出瀚鹰堡,陆菡如兴奋得在大街上东张西望,刚才到当铺当了碧玉簪,得了十五两银子,她没想到一根小小的簪子竟值那么多钱,看来欧阳澧墨真是待她不薄。
她和小月兴奋得来到卖冰糖葫芦的小贩面前买了一串冰糖葫芦,抬头见坐在路边的几个小娃儿正瞪着冰糖葫芦直流口水,陆菡如心一软,转身便多买几串送给他们,引来一群小娃儿的欢呼。陆菡如和小月继续闲逛,东看看,西瞧瞧,一会儿停在字画摊子,一会儿蹲在地摊上看各式各样的瓷器、古玩。
走着走着,忽然听到群众哄然叫好的声音,循声看去,有一群人在围观着什么,陆菡如好奇的挤进了人群。
小月见状,只得克尽职责地跟上前去。
只见一对劲装的年轻男女,正在拳来脚去的比画着,两人忽前忽后,忽上忽下,打得虎虎生风,煞是好看,看得众人目不暇给,喝采不断。
陆菡如津津有味的看着,劲装男女两人斗了好一会儿,终告一段落,捧着钱钵走向观众要赏,陆菡如慷慨解囊捐了一小锭银子。
接着,她和小月转身费力退出人群,小月拿出手绢帮陆菡如拭汗,勘道:“小姐,我们出来很久,该回去了吧?”
“嗯,也好,伯父也该醒了,我们回去吧。”陆菡如点头同意,转身往回走。
陆菡如和小月边走边兴致盎然地说着刚才所见所闻,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一辆马车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她们这边奔来。
小月眼角瞄到马车,惊呼一声反射性地迅速闪到一边。
而陆菡如在听到小月的惊呼时才诧异抬头,立刻见到疾奔而来的马车,吓得魂飞魄散,身子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尖叫出声。
眼看马蹄即将踏在陆菡如身上,一道白色人影飞掠过去,拥住呆愣着的她向后急飘,马车随即飞速驰去。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
“谁让-跑出来的!”一记冲天怒吼在陆菡如耳边乍起。
欧阳澧墨紧张地圈抱住她,想起刚才如果不是他胸口玉佩倏地热烫,使他不自觉地看向这边,看到路中间熟悉的娇影和疾奔而来的马车,这才及时从马蹄下救回她,不然现在她惊悟到差点失去她,欧阳澧墨脸色发白,不敢再往下想。
陆菡如这时才回过神,不敢置信的睁眼望着面前熟悉的脸孔,再看向前面已疾驶而去的马车,知道自己刚从死亡边缘被欧阳澧墨救了回来,再听见这怒吼声,想起自己的私自出府之罪
她硬生生地吞了一口唾沫。“澧墨,你在这里啊,真巧!”她假笑的举右手做打招呼状,佯装一脸无辜,企望能蒙混过关。
“陆菡如!”欧阳澧墨再一次狂吼。刚和欧阳澧墨在一起的欧阳振宇这时也奔过来,急声问:“菡如,-怎么样,没事吧?”焦急关切的上下打量她。
陆菡如摇摇头表示没事,眼睛瞄向旁边的欧阳澧墨,忙朝欧阳振宇暗打眼色求援,后者明白过来。
“小墨,既然菡如没事,不如与我们一起上万家酒楼坐坐,她很久没有出堡,让她出来散散心也好。”
欧阳澧墨冷哼一声不以为然,脸色依然难看到极点。
陆菡如一时忘了古代的礼教,当街抱住他的手臂摇晃着撒娇“好嘛,人家难得出来一次,不是为了欣赏你这雷公脸的,快点换脸谱啦,我很想上古代的酒楼瞧瞧呢,走啦!”她边说边硬拖着他往前走。
看着她清丽的娇脸,听着她低声软语,欧阳澧墨心里不禁一软,任她拖着走。
瞪大眼睛看到刚才惊险一幕的小月,吓到脸上血色全无,浑身发抖,见少主及时救起小姐,才长长的松了一气,两腿发软的瘫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陆菡如见到瘫坐在地上的小月,好笑的过去拉起她。
小月颤着唇结结巴巴地说:“小小姐。”
“好了,小月,-看,我没事。”
“哼!”一旁的欧阳澧墨面色发黑的冷哼,用力的紧拉她往前走。
站在酒楼门前的许沧武,看着马车远驰而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意外见到他的陆菡如亲切笑道:“沧武,你也在这里啊?”
许沧武闻声回过神看向她,语带关切的恭谨道:“陆姑娘,-没事吧?”
“现在没事。”陆菡如瞥向旁边的黑脸雷公。
“现在?”许沧武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一会儿雷公打雷的话,小女子可能就会尸骨无存了,阿弥陀佛!”话说完,陆菡如便双手合十作行礼状。
欧阳振宇禁不住笑出声来,许沧武闻言也忍俊不禁,只是少主在面前不敢逾礼,只得拼命强忍着不笑出声。
欧阳澧墨冷眼瞪着陆菡如,紧抿的嘴角隐隐扬起又弯下,冷哼一声牵着她的手踏进酒楼。
小月忐忑不安的哭丧着脸紧跟其后,想着第一次偷溜出府便被少主发现,看来她得回堡准备打包回家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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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菡如走进酒楼,见里面挤满了三教九流各式人物,把三十多张桌子全坐满了。她略蹙秀眉,低声喃道:“这么多人啊,古代的酒楼真是兴旺,没位子了,我们坐哪里?”
欧阳澧墨视若无睹的继续拉着她径自往里面走。
走到酒楼最里面,众人登梯上二楼,走进一个布置高雅的包厢。
陆菡如见里面早已坐了两个人,见他们进来,忙起身相迎。
她好奇地打量着那两位一身锦袍商人打扮,精明老练的中年人。
“他们是瀚鹰堡在长安的钱庄负责人方管事和陈掌柜,我们今天约他们在这里设宴为他们送行。”欧阳振宇在陆菡如耳边轻声介绍。
“哦,那我和小月不方便打扰,我和她到下面吃就行,等你们应酬完了再一起回堡。”陆菡如善解人意的道。
“没关系,-来也好,经过刚才那么惊险的事,小墨不可能再放-独自一人的。”
“可我最怕应酬了。”
“没事,-只要乖乖坐着就行了。”牵着她手的欧阳澧墨感觉到她的不安,出声安抚。
“好,我会以你为榜样,敬哑巴为师。”陆菡如口气严肃的保证。
“噗哧,咳、咳”后面的欧阳振宇忙装咳掩饰失笑。
这时方猷和陈笙过来躬身行礼,恭谨道:“少主!”
欧阳澧墨摆出一贯冷漠的神色,淡淡的道:“不用多礼。”他从容自若的牵着陆菡如走到酒席坐下,小月垂立在其后,欧阳振宇和许沧武分坐左右两旁,方猷两人分坐在对面。
陆菡如这时想到古代的钱庄相当于现代的银行,在唐初盛世下,交通便利,百业兴盛,自是一本万利的生意,难怪瀚鹰堡经济实力那么大。
“这位姑娘是?”方猷眼露疑惑的问道,见少主两人似乎对她极其重视。
“她是陆姑娘,是瀚鹰堡的贵人。”一旁的欧阳振宇简单介绍。
“哦!失敬,失礼之处望陆姑娘不要见怪,多多包涵。”方猷拱手施礼对陆菡如客气道。
“没事,你客气了。”陆菡如有些拘束的礼貌点头。
“老方,长安的钱庄生意就交给你了,钱庄帐目由你与许沧武共同监管,每三月交到瀚鹰堡审阅,以避免帐日出现不必要的误会。”欧阳振宇举杯对着方猷道。
“是,小人定当遵命。”方猷两人忙举杯饮尽。
陆菡如听着欧阳振宇他们的对话,蓦然想起唐朝的长安,就是现代的西安市,是中国建都最早,时间最长的古城,先后有十二个王朝在那建都,历经两千年,而在唐朝最为兴盛,此时唐太宗采取开明政策,使得这古城成为现时世界最大、最繁荣的国际大都市,闻名世界的贸易和文化中心之一,是联结中外文明的枢纽。
思及此,陆菡如兴奋得双眼发亮的盯着方猷两人,兴趣盎然地问道:“你们久住长安,告诉我,现在的长安是什么样子的?”
“陆姑娘垂询,方某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方猷恭谨的娓娓道来:“长安作为我朝之都,自是规模宏伟壮丽,物产丰富。而论名胜的规模和名气,就以乐游原和曲江池为上,其中以曲江池为长安景观之最,它位于城东南隅,与长安中心的热闹区域相隔不远,沿江设置芙蓉园和杏园,花卉遍环,绿荫围绕,甚称人间仙境,每到时节长安仕女们便成群结伴的游玩着,热闹无比,更是景色一绝。”
陆菡如听得津津有味,双眸益发闪亮“哇,听起来好玩得不得了,真想去看看。”她脸上骤然一亮,兴奋不已的叫嚷着。
“哼!”欧阳澧墨不悦的冷哼道:“除非我带-去,不然-什么地方也不准去。”
一盆冷水自头顶灌下,陆菡如不高兴的嘟起嘴。
没一会儿,她又兴奋起来,期待万分的盯着欧阳澧墨央求道:“那以后你一定要带我去长安玩好不好?”
“嗯!”欧阳澧墨沉声颔首答应,眸底柔情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