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只有司徒舞天知道那只是假象,她的快乐是无法回头了。
有时她会想,或许原若扬还活在这世上,毕竟他们并没有打捞到他的尸体。可是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这么久了,他却迟迟不来找她呢!寻不到个结果,司徒舞天的心更痛了。
望着书桌上放着的那颗丑丑的小东西,没想到它竟然变成她与他曾经相恋的惟一证明。
若扬啊若扬,你究竟是生还是死?司徒舞天含泪想着。
门外的一阵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天天、天天,你在吗?”
司徒舞天急忙擦掉眼泪。“有什么事?妈。”
宋琳琳开门,担心的看着女儿。她那红红的眼睛分明又哭过了。
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回来后就整天待在家里,问她她又不说,这样待下去可是会生病的。为了让她分散在意力,宋琳琳老是找事情要她出门走走。
“去帮妈妈买酱油,好不好?”
司徒舞天点点头,拿起钱包就要出门,却听宋琳琳问道:“过几天,妈妈和你爸爸就要回巴黎了,想不想和我们一起走?”
对司徒家的孩子来说,十八岁以后,她们便不和父母住在一起了,可是宋琳琳放心不下年纪最小的司徒舞天。
去巴黎吗?其实,对她来说,去哪里还不是一样。反正,无论去哪里,都不会有原若扬。
“好啊,我去。”司徒舞天恍若游神似的回笞。
她骑脚踏车出门,在绕过了几条街,买到酱油后,她发现有辆车一直昆随在她身后,愈来愈近的距离,近似挑衅的逼迫教司徒舞天大为光火,她拚命的踩脚踏车想摆脱纠缠,可惜再怎么快也不可能快过跑车。
很快的,车子追上她,进一步的与她并行起来,司徒舞天恨恨的看了驾驶座一眼。那一眼让她呆了、愣了,猛踩的腿也忽地停下,而跑车也分毫不差的停在她身边。
微冷的风吹着,她看着他下车,那依然如阳光般热情的微笑,高大的身影一步步的朝她接近司徒舞天咬着唇忖度着,是他吗?真的是她朝思暮想的原若扬吗?
“天天。”原若扬轻唤着。
他朝她走了过来,司徒舞天低下头,一古脑的将脚踏车往他身上推去。
原若扬看也没看的轻易闪开了。“这样很危险的,天天。”
“你生气吗?”她问。
原若扬摇头。“我怎么会生气呢?我只是担心你。”
是了,这是她的若扬,只有她的若扬才有这样的好身手,而且也只有她的若扬才有这么好的脾气。忽地,司徒舞天朝他飞奔而去。他将她拥进怀里,那熟悉的拥抱是那么真实。
“真的是你!”司徒舞天的眼眶蓄满泪水。“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我就知道”他活着,他真的活着。太好了!
“是啊!亲爱的,我回来了。”原若扬捧起她泪涟涟的小脸,轻轻柔柔的吻着她。“我好想你,天天。”
“胡说!”司徒舞天恨恨的指控他。“如果你真的想我,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如果他早点回来的话,她也不用为他流那么多眼泪了。说着,她还用力的捶了他好几下。
原若扬接住了她忿怒的拳头,缓缓解释:“不是我不肯回来,而是我回不来。你知道吗?那一天,我被海浪冲到了一个小岛,那个岛并不像卡特修斯那么进步,再加上我身无分文,所以,我花了一些时间在那里工作赚旅费,然后,才回到美国”一到美国,他便和普契联络上。在得知司徒舞天在新加坡的消息,于是便赶来了。
原来如此。他能平安回来,这真是太好了。司徒舞天开心的想着,然而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用力捏了下原若扬的脸颊。
“哎呀!”原若扬叫道。
“看来你是真的回到我身边了。”司徒舞天满心幸福的往他怀里钻。
“你不该捏我的,你这样做,全世界的女人都要伤心的。”原若扬嘻皮笑脸的说着。
“伤心什么?没有人会伤心的。”要伤心也只有她一个啊!因为这个男人早已经贴上“非卖品”的标签了。
原若扬微笑,聪明的不和她争执。他转移话题的问:“这么冷的天气,你骑台小车出来做什么?”
“哎呀!对了,我是出来买酱油的,都是你啦!”害她都忘了妈妈正等着这瓶酱油做菜呢!想着,她连忙扶起了脚踏车。
“我送你回去吧!”原若扬说道。
司徒舞天想了想,摇头说:“不要,过几天吧!”谁叫他让她等了那么久,在向天崖时还对她那么冷淡,虽然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可是,她才不想这么快就原谅他呢!“如果我现在带你回去的话,会吓坏我爸妈的。”她故意这么说。
他会吓坏人?“我的长相应该不至于那么惨吧?”原若扬不敢相信。
司徒舞天-眼,十分正经的说:“很难说。我们家是保守的中国人,对外国人是很排斥的。”
“我也是有中国血统的混血儿啊!”原若扬想据理力争,可是司徒舞天才不理他。
“再见。”她抬高了下巴,一副不在乎的扬长而去,然而,背对着他的司徒舞天笑得是那么开心。他活着,他真的活着!想着,她的嘴开心的久久合不上了。
望着她的背影,原若扬-起了眼睛。什么再见不再见,既然她不让他去,他不会自己去吗?要不然前以他是怎么溜进她房里的?想着,原若扬在心中暗自打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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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钟敲了十二响。在这个连月亮和星星都忍不住想打瞌睡的时刻,一道黑色的影子潜进了司徒家。来人利落的越过围墙,攀上庭木,来到司徒舞天房前的阳台上。他伸手旋开玻璃门时,根本连一点点声音也没有。
入侵者悄然的走到正在熟睡的司徒舞天床边,坐在她身畔,伸手抚了下她可爱的睡脸。“亲爱的。”
司徒舞天睁开了模糊的眼睛。“嗯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害她等得都睡着了。
“你知道我会来?”原若扬高兴的问。“原来我们这么有默契。”他还以为她一点都不懂他的心呢!
司徒舞天摇头。“谁都知道小偷在晚上是不可能乖乖待在家的。”再说,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她如果还弄不清这个人是什么样德行的话,她才是白痴呢!
“难道你还认为我是**吗?”原若扬提高音量的问着,将司徒舞天搂在怀里。“噢!天天,你明明很清楚我对你是那么忠贞不二的”
司徒舞天急忙-住了他的嘴。“小声点啦!你要把我爸妈都吵醒是不是?”如果他们发现他在她的房里,她不就丢死人了?
“我怎么敢?”原若扬赔着笑脸,心里却想着,最好把大家都吵醒了,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司徒舞天拐走了,省得她的小孩心性起起伏伏的,多生枝节。
司徒舞天白了他一眼。跳下床,拿起了书桌上的怪东西。
“哪!我早知道你会来拿这个的,给你吧!”说完,还一副自以为聪明的模样。
“这个?”原若扬觉得有些无趣。他是来找她的,才不是来看这东西的;而且,他早忘了自己把它留在她这里了。在司徒舞天的频频催促下,原若扬才勉强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之前多次的战利品。
“你猜这是什么?”司徒舞天坐回床上,大眼满是期待的问道。
原若扬很想把这些扫到垃圾桶里,谁管这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搂她、抱她、亲她,做他最想做的事,可是她竟然只关心这些破烂玩音心儿。尽管有千百个不愿意,他还是在她的满腔热情下,一个一个的将它们拼凑了起来。
在原若扬将它们合成一个形状后,司徒舞天叫了出来:“若扬,这是一个魔术方块耶!”真是奇妙,原本那么怪的东西竟然可以并成一个立方体。
看着司徒舞天那对发亮的眼睛,原若扬坏心的问:“你想玩吗?”
最好她有兴趣,这样他便可以趁她分心的当口,做他想做的事了。
司徒舞天点点头,一副爱现的模样夸口说:“我很会玩这个喔!”
说真的,如果是太难的,她就不敢说了,可是玩魔术方块嘛,不过是把全部的图案都回归正位,那对她而言可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闻言,原若扬将方块丢给了司徒舞天,然后,当她聚精会神的转弄着手里的方块时,他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吻着她纤细的颈项,手也开始不规矩的伸入了她保守的睡衣里。
“若扬,别闹了。”司徒舞天轻喃着。他的吻让她无法专心。
“那就别玩了。”原若扬说着,手覆上她敏感的双峰,开始挑逗似的舔着她的耳垂。
司徒舞天软软的靠在他身上,轻声的抱怨:“不要嘛,我差一点点就好了。”
原若扬才不管,兀自做着他爱做的事。
没一会儿,司徒舞天在他的干扰下,竟也轻易的将方块的八个面全部归位。就在她完成的那一刻,忽地,发出“卡啦”一声。
“若扬,这是个盒子耶!”她大叫。
他们原以为这是个普通魔术方块,没想到它却另有玄机。
司徒舞天开心的回过头。“你想这里面会有什么?”
原若扬想了想。“再来一次。怎么样?”
司徒舞天笑了起来。“重头到尾再来一次吗?”那可不是普通的累呢!可是如果是跟他一起的话,她绝对不会拒绝的。
两人笑闹着。从盒里滚出了一把精致可爱的黄铜钥匙。“咦?这是干什么用的?”
“我也不知道。”他从来都没听过有关它的事。
“是吗?我还以为你知道。”司徒舞天有点失望,也许那是一段很有趣的故事。
“想知道吗?”原若扬将盒子丢到一边,然后将司徒舞天压在床上。“跟我一起回去纽约找答案好不好?”他试探的问着。一回到文明世界,他就来找她了,都还没有机会回家复命交差。“如果到我家去,有可能会知道这把钥匙的事。”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司徒舞天眼睛一转的指指他的胸膛。
原若扬望着她,轻声说:“因为我不能没有你,亲爱的。”
“真的?”司徒舞天轻笑。虽然知道他会这么说,可是她还是好高兴。
“当然。”原若扬温柔的吻住了她的唇,轻拉下了她的睡衣,那眼神又是那么的危险和强势。
“为什么要这样看我?”每次当他这么看她的时候,她的心就会乱的什么都不能想了。
“因为,当男人看着他心爱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原若扬在她耳边温柔的迷惑她纯真的心。“天天,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永远都在一起吗?”她问,伸手勾住他的颈项。
“永远。”原若扬吻住了她的唇。
司徒舞天觉得自己就要融化了。
去纽约啊!好象也不错嘛,司徒舞天用着仅剩的一点意识想着。其实,只要能跟他一起,去哪里都没好-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