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看见太后不悦的神情,张嬷嬷这才悻悻的退下,狠狠地瞪了一眼苏雨眠。
太后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心里不禁想道:没用的奴才。
眸光转向苏雨眠,本来看起来挺慈祥的脸上此时看起来却十分的恶毒:“苏雨眠,你确实是有些小聪明,可是这点小聪明,说不定会让你死得更快。”
苏雨眠身子站的笔直,脸上的笑容没变,说出来的话,每一个字都是反击:“谢太后关心,但是妾身怕没了这点小聪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毕竟好多人身居高位,妾身都得罪不起呢。”
太后的脸色变了变,听出来苏雨眠这话意有所指,问道:“你什么意思?”
“这一次,加上太学那一次,太后不明白?”
太后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甩了脸子道:“太学那一次,长平王爷拿着画像来责问哀家,这一次,你又如此指责哀家,你们夫妻,真是胆大包天!”
苏雨眠倒是没想到萧墨白居然为了她去得罪过太后,当下心里是满满的感动。
听着太后的话,她笑眯眯的说道:“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们俩也正是应了这句话。”
太后被她气的呼吸一上一下的,抚着胸口往后退,张嬷嬷连忙扶住她:“太后。”
太后的手指直发抖,指着苏雨眠,嘴里说不出来一个囫囵话:“你……你这……”
“来人,三王妃以下犯上,杖三十!”张嬷嬷威风八面的发号施令,眸光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和幸灾乐祸。
太后没有阻止,苏雨眠冷笑一声:“太后之所以来,不就是为了找我的麻烦,看我的笑话吗?既然如此,有些话,我说出来痛快!”
苏雨眠笑得十分灿烂,一点都不畏惧太后。
旁边的狱卒有些为难,一时之间没有动作。
太后看向他们,开口训斥道:“怎么?连哀家都指使不动你们了?”
“是。”狱卒偷偷的对着后面的狱卒使手势,意在让他快点去请王爷。
无论是萧墨白,还是苏雨眠,都得人心,受人敬重,他们不想为难王妃,可是太后在这儿,他们作为奴才,人微言轻,只能遵命。
后面的狱卒也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跑出去找萧墨白,生怕自己跑得慢了,王妃出了什么事。
两个狱卒走到苏雨眠面前,脸上都带着为难的表情,苏雨眠对他们露出一个笑容,表示自己不怪他们。
长板凳摆在地上,苏雨眠趴在上头,两个狱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咬了咬牙,这才一板子一板子的打下去。
苏雨眠咬紧牙关,不让呻吟出口,在敌人面前,不能示弱,否则只会被人欺负的更狠。
秋天时节,苏雨眠的额头上却很快的渗出一层细汗,头上的鬓发也因为这样紧紧的贴在了脸颊上,粉唇被她咬的破了皮,渗出血珠来,身上的粉色罗衫被汗水和鲜血浸湿,看起来格外狼狈。
苏雨眠觉得铺天盖地的疼,这具身体,从小娇生惯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身体素质自然不如她这个整天疯跑的野丫头,何况这保养的极为细致的一身细皮嫩肉,这一碰着就是要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