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诚的德性,他好像确实不是那种会对方表白的人。
钱楚又点头:“哦。”隔了一会,才问:“怎么分手了?这不是挺好吗?”
周重诚只能说:“她比我高两届,也比我提前毕业。毕业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分开了。”
钱楚看他一眼,“哦。”
周重诚更加紧张,“真的,其实……她那时候有一辆很漂亮的车,我那时候就喜欢车,我就想研究一下……”
钱楚:“……”
钱楚:“你跟人家谈恋爱,就是为了研究人家的车?!”
周重诚点头:“也不全是吧,主要是她对我还不错。”
“那,那说什么女孩子家教严格之类的,不是你说的?”
周重诚摇头:“在车面前,谁有心思琢磨这些?我自己都不知道,后来我舍友不知怎么就跟人说出这话了,为这事我还跟他打了一架,他也跟我道歉,说就是觉得那女孩子看着特别正经,家里条件还好,他们私底下乱猜的。她也知道了这事,特生气,以为是我说的,还打了我一嘴巴子。刚好那事过后,她毕业回国了,就分开了。”
怕她生气,周重诚还举起一只手,“我发誓我真没跟人乱说,这种事我还是分得清的。”
钱楚想了想,求证:“那到底人家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接下来的时间是长久的沉默,钱楚还等着他说话呢,结果这人一声不吭,钱楚好奇的又问了一句:“到底有没有过?”
周重诚都憋到车库了,才说了一句:“没有。”
钱楚震惊:“还真没有?说明你舍友看人很准嘛。”
周重诚怒道:“准什么准啊?人姑娘挺好的,是我的问题……”
钱楚:“……”
那视线不受控制的跟着下移到他脐下三寸的位置,有问题吗?没觉得啊,她还觉得他挺棒的。
周重诚气急败坏:“不是这里的问题!”
钱楚默默地收回视线。
周重诚强调:“我这里没问题!”
两人下车,在电梯里的时候,钱楚才开口:“那你有什么问题?”
周重诚眼睛看着电梯顶,“我就是不想。”
钱楚微微眯了眼:“你不想?你那时候应该是很热衷的这个年纪吧?”
周重诚瞪她:“我就是不想。”顿了顿,才说:“可能就是……没那么喜欢。”
两人进屋,钱楚把打包的食物倒给小黑吃,周重诚在旁边看着,她蹲在地上,很温柔的摸小黑的脑袋,小黑哼哼唧唧十分享受的样子。
“你生气了吗?”周重诚问。
钱楚诧异:“没有啊,我为什么生气啊?”
她想想,可能是刚刚那个话题她没接茬,只得又说了句:“我觉得挺好的呀。”
周重诚生气走了,钱楚跟过去:“你怎么了?怎么就不高兴了?”
周重诚问她:“我以前有对象,你都不生气,你以前有对象,我天天生气!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一点都在意我。”
钱楚挑着眉:“周重诚,你找茬是不是?你以前有对象,跟我又没关系,你现在是我的不就行了?我以前有对象,你凭什么生气?你生气也是你自找的。”
不想哄他,掉头就走,周重诚一见,又不乐意了,赶紧跟在后面:“你跑什么呀?心虚!”
钱楚闭了闭眼,站住脚问:“你是不是想吵架?还是说你对你前女友念念不忘,以致你心里有鬼,现在在对我虚张声势?对吧?”
周重诚气死:“倒打一耙!你典型的倒打一耙!我有什么心虚的?我坦荡荡,敢做人!”
“那你老盯着我什么反应干什么?”钱楚气的要死,“你前女友又没来骚扰我,又没来跟我争,我生人家什么气?你自己爱吃醋,还指望我也跟你学啊?”
“我、爱、吃、醋?”周重诚坚决不承认:“怎么可能,呵呵,不可能!我这个人,最大度了。从来不计较那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人越强调什么,就越缺什么。”钱楚冷眼瞅着,“你别跟我说话,我今天很累。“
周重诚一呆,“可是,今天是周五啊!”
钱楚诧异:“周五怎么了?”
周重诚盯着她,炯炯有神,青春的气息蠢蠢欲动的就要飘了出来。
钱楚看懂了,但是她看懂了后,更加诧异,不是,周五这是成了什么约定成俗的日子了吗?
她还在纳闷中,周重诚的内心以后走了九转十八弯。
她竟然忘记了?!
周重诚觉得自己简直被她伤透了心,难道周五不是约好的日子吗?第二天休息,不用上班,她怎么能忘呢?
周重诚是自己摸索过规律,他发现每次滚床单的时候,周五的时候更多一点,他后来就默认周五是固定日,但是钱楚心里可没这规定,难不成这事还挑日子?
周重诚一脸难以置信:“周五……”
他的标记还坐在台历上呢,她怎么能不习惯固定日子呢?
钱楚观察了他一阵,叹口气,“行了吧,洗洗睡吧,明天我还有事。”
做保险的人啊,就没个固定的休息日。
周重诚受到了严重打击,人生苦短,唯一高兴的事都被剥夺,他醒着还有什么意思?垂头丧气的洗澡,睡觉去了。
钱楚洗漱完在卧室,手机拿起来后发现唐之远给她发过一个提醒信息,说这两天要出省做学术交流,让她记着要名直接去开药。
钱楚回复:好的,谢谢唐医生。
唐之远:不客气,等我回来后还有事找你。
钱楚回复:好的,等您回来再说吧。晚安。
钱楚还没睡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动静,周重诚肯定在外头,她走过去,突然一下拉开门,就看到周重诚在抓个抱枕在怀里,在外面走来走去。
大晚上的不去睡觉乱晃什么?
“你这么晚不睡觉啊?”钱楚问。
周重诚走到她面前:“呃……”
钱楚看他一眼,把门拉开一点:“你进不进来?”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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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广最近两个月压力很大,考核他是完全不担心,他现在就愁新人开单,其中一个人想通了,给家里人买了保险,算自保件,但是好歹数据达成。另外一个死撑着面子,怎么都开不了口,这两天李广天天这跟着新人在一起,盯着她开单。
新人是个年轻姑娘,叫任好,跟另外那位小伙子一起进来,结果那小伙子任务完成,她到现在都开不了口,李广不盯着没办法,他要把金额和实动的问题解决。
晋升这玩意,说容易是做得好,说难,其实就是看会不会算,钱楚这是帮着李广算人数、算业绩,然后告诉李广,需要达到哪几个要求晋升数据就达标了。
李广拽着任好坐在角落,跟她讲细节,教她怎么跟人开口,怎么约人怎么交谈,任好耷拉着脑袋,漂亮的灰色头发让她那张脸显得十分娇俏,李广说话都是软着声音说的,生怕把任好给吓到。
陈甜坐在另一张桌子上辅导新人组员,结果就听李广在那边捏着嗓子说话,顿时恶心的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她扭头,斜眼说:“李广,你说话声音能不能正常点?你不知道自己说话什么腔调?捏着嗓子说不难受吗?”
李广抬头:“人家小好是娇花,就得温柔呵护。谁像你啊?食人花,看到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