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起身离开,锦仪看着父亲的离开,一脸的不悦,此时的她感觉很没面子,她始终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次说出这么不上进的话,曾经不管面对多么强大的对手,父亲从来都没有退缩过,但今天这是怎么了?被骂之后的锦仪想起了俊辉,于是拨通了俊辉的电话,而不巧,俊辉正在拍戏。
不断地打都打不通俊辉电话的锦仪一气之下将电话丢到地上,电话摔到地上后,气不过的锦仪马上起身,抬起脚使劲地用高跟鞋的鞋跟踩电话,仿佛她要把气全部发泄到电话身上。正在这时,一个仆人从远处走来,刚走到她的身边正通知她已经开饭,便被锦仪打了一记耳光,吃痛的仆人深感冤枉,她什么都没说,就被她这样打,她一有气就拿下人出气,弄得下人都不敢轻易接近她。
打完人的锦仪突然觉得心中的火一下子就消了,这成了习惯的消气方式让她特别喜欢,如果说她是大小姐脾气太重,还不如说她心数不正。锦仪满意地边走边告诉那下人把碎掉的电话收走。那下人敢怒不敢言地朝锦仪的背后白了一眼,撇撇嘴,弯下腰拾起碎掉的电话。
程母回到家,回想着锦仪在医院的表现,她很清楚俊辉能有今天全靠魏冲天的提拔,她也知道魏冲天是一个财大气粗、蛮横无理之人,对锦仪更是宠上天,所以,她对锦仪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计较什么,但,她真的很怕哪天锦仪真的闲俊辉是个麻烦,那么俊辉的前程要怎么办?
想到这程母给俊辉打了电话,因为俊辉拍戏所以没有接到,不知过了多久,俊辉拍戏完毕后,拿起电话,发现母亲的留言,他回了电话,他边走到旁边清静处,一边听着母亲的话,当母亲问到他有没有给锦仪打电话是,俊辉似乎有一种莫明的心烦,他不耐烦地敷衍着母亲,程母听出了他的语气便开门见山地说:“儿子你应该清楚你能有今天都是谁的功劳,当然你也很努力了,你也知道这个圈子的现实性有多大,我不希望你因为你工作忙,而忽略了不应该忽略的人,我的话明白了吗?”
俊辉听到母亲的话,突然有种‘这是我母亲吗?’的想法,他不清楚为什么母亲会说这种话,仿佛这种话,在他的脑海中是一种摸不着边际的话。什么叫不应该忽略的人?什么叫我也努力了?什么叫不能忘记谁的功劳?这都是什么?为什么刚回家不久,母亲就要对他说这些话呢?一边串的问题在他的脑海中生成。不知过了多久程夫人见俊辉没有回答,接着说:“儿子,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太清楚我这么说的意思,但是,这个世界就是很现实,虽然男人要以前途为重,但如果伤害了比你更强的人,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一切就都没了。”
“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为什么会担心我的前途?但,请您相信我,我没有给锦仪打电话,是因为最近真的很忙,只要有时间我一定会打的。而且,我不会忘记我的今天是谁给的。所以,妈,您别操心了。”
“最好是这样。”
程母挂断电话后,俊辉一脸的不悦。母亲今天讲这些话到底是为什么?她到底在担心什么?为什么不给锦仪打电话就说他的前途全无呢?难道有什么事?俊辉在脑海中不断地问着自己,他很烦,自从遇到咏心,他就变得心烦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忘记咏心。他一边走着一边挠挠头,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看看来电显正好是锦仪的。他接了电话,本来心就烦,本以为听到锦仪的声音会让自己的心烦好些,但锦仪那小姐性子,根本不懂得驱寒问暖,她一听是俊辉的声音,上来就一痛数落,让原来就烦的俊辉,更加的头痛,此时的他,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为什么我的女朋友就不能想咏心那样呢?
咏心对他的关心,他是体会过的,那时,他就有过这种想法,现在,通过锦仪对他大声叫喊,让他又产生了这种想法,而这次,他烦透了锦仪,这时,他也提高音量说:“难道你不知道我很忙吗?为什么每次没事就打来?”
“难道这是没事吗?我从外面受了气,难道叫没事?”
“这算事吗?谁不会受气!”
“你怎么了?”
“你难道不知道,你经常这样我会烦你吗?”
“到底怎么了?”
“我还有事。”
说着他挂断了电话,锦仪瞠目结舌地看着电话,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俊辉会对她发脾气,站在男人的头上,俯视着男人,是锦仪对感情的标准。她的傲气让她无法原谅他对她的放肆,而她的傲气也让她无法理解和关心他。她越是想俊辉的话,她越是生气,少时,她将电话狠狠地丢到地上,转身回到房间。
而在拍摄现场的俊辉,自从接到母亲的电话后,情绪一直不好,甚至在拍摄期间,他都因为无法集中精力而多次被导演叫停。他有些内疚地向与他拍对手戏的女演员说‘抱歉’后,来到导演面前,要求休息五分钟。导演因为想到俊辉大病初愈才同意他的要求。
在观景花园的长廊上,俊辉坐在上面,眉心紧皱地注视着前方,脑海中回忆着这段时间的事,他在整理思绪,在调整情绪,他太累了,最近这段时间,仿佛时间都在赛跑一般的拼命前行,他连静下心的时间都没有。自从遇到咏心,他的世界仿佛发生了变化,从一个很开朗的人变成了会忧郁的人,从一个不会对别人发脾气的他变成了一个只要遇到不顺心的事就会随便发火的他。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