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晚照两手环著胸,不满地瞪视著这些晴空家中的客人。
谤据燕吹笛的说法,借物还魂者,需花三个月的时间获得身躯,因此还魂的这三个月来,晚照一直被封在禅堂里静待,三个月后,好不容易终于重获人身的晚照,在如期出关后,她所做的头一件事,即是有请晴空代她找来她的三名恩人,准备好好感谢他们一番,只是,这几位恩人
“为什么都离得我远远的?”她擦著腰向他们抱怨“我是会咬你们不成?”她不过是想跟他们道谢而已,他们却避她如避蛇蝎般,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
三人转过头,沉默地看着身后那个让他们历尽历尽艰辛,可偏偏一到晚上就转性子的美女,他们叹了口气,不约而同地再退离她一点距离。
晚照伸出一指点点藏冬的背后“为什么躲我?”
“我可不想也被浮屠之火烤著玩。”现在晴空的七情六欲明显得很,不小心惹恼了晴空怎么办?他才不想当下一个差点被烧得没衣服穿的轩辕岳。
“你呢?”她改看向完全不看她一眼的轩辕岳。
“我是修道人。”不近女色亦不近男色。
燕吹笛则是在她靠过来之前,直接以眼神驱离她。
“你仇视女人?”她绕高了柳眉。
“差不多。”他的表情很僵硬“离我们远一点!”就是为了这女人他才会被拉来这个鬼地方。
她没好气“好吧。”很显然他们都是崇尚大恩不言谢这名言的人。
“里头的,都别出声。”坐在厅里的晴空,回首瞧了纸门一眼,提醒门后那些凑热闹的众生。
硬被神押著来此地的燕吹笛,光是听到晴空的声音就开始发抖。
“不要抖。”藏冬皱著眉,实在是很受不了他每回一遇上晴空就由虎变成员的胆小相。
燕吹笛不住地哆嗦“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够了!你到底怕他什么?”眼看自家师兄又这么丢人现眼,几乎已经对燕吹笛幻灭的轩辕岳,忍不住提起他的衣领要他争气点。
“天、天性”
轩辕岳马上瞪向藏冬“你干嘛把他拖来这里找罪受?”明明就知道魔类本性与佛不容还这么整他。
藏冬翻著白眼“他帮了晴空的忙,不拉他来晴空这避难,他还能上哪?”嫌命太长的话他就滚出去好了。
“避谁?”一夥人齐声问向藏冬。
“鬼后。”债主放话要来讨债了。
“鬼后要来这?”晚照惊愕地掩著唇,转身就想走入厅内“糟了,晴空”
在场三者同时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她拖回来。
“请你千万别出去”她想害他们白忙一场呀?
“但晴空他”晚照放心不下地指著外头,到嘴边的话却遭藏冬一手掩上。
“嘘,小声点。”藏冬压低了音量,像做小偷般地拉著他们蹲在门后。
晚照不明所以“我们为什么都要这么小声说话?”
“鬼后快到了,你想死的话就说大声点。”她以为八百年没来过人间的鬼后是特地为谁来的?
提及鬼后,轩辕岳的面色不禁一暗,总觉得心底有一份亏欠,当年皇甫迟为千夜不惜杀鬼子取心,做了帮凶的他,至今仍没给鬼后一个交代。
藏冬光看他的表情就知他在想什么“鬼后恨你家师父可是恨之入骨,你要是出去的话,你也死定了。”
“你呢?”晚照纳看着这尊局外神“你为何也跟我们这些小人物一样都躲在这?”
“我对阴森森的女人没辙。”那种女人只有晴空才对付得了。
丝丝的寒意穿过窗棂,缓慢地自四面八方将他们包拢,若有所觉的众人,登时噤声不语,齐躲在纸门后透过门缝张望着厅里的情况,只见厅内四处红融的烛火在下一刻突然熄灭,当它们再次复燃时,替换上了朵朵绿焰,令他们纷纷屏住了气息,等待著预期中的贵客大驾光临。
服侍于鬼后身侧的魑魅与魍魉,首先在厅中现形,一左一右地站在厅门处,手中掌著一盏冥灯,灯影下,一袭华裳首先被照出,而后是鬼后那张艳魅的脸庞。
起身迎客的晴空,不语地瞧着来客,无语的鬼后,也站在原地与他对峙,两两暗中较劲的眼神,谁也不肯相让。
晴空首先开门见山“我若出手伤你,你最起码得赔上你所有道行。”
表后也毫不示弱“真要与我硬碰硬,恐怕你也讨不了什么好处。”
“既然如此”他沉吟了一会,飞快地摆上一张天下太平的笑脸“要不要来碗豆腐?”想当年,这名贵客也是他的客源之一。
门后咚咚数声,一堆听众跌成一团。
“咱们有多久没好好聊聊了?”忙著招呼她的晴空,请她入座后,盛了一碗豆腐摆放在她的面前,心情不错地与她叙旧。
“快三十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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