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的地板上徐徐地行走。
他每经过一位牡蛎城核心官员的身后,那官员都会不由得心头一揪。
虽然所有人都认为牡蛎城已经走到了尽头,但是每次面对这位掌控了牡蛎城数十年的强权者,大家的心头还是感觉到浓浓的畏惧。
“是的,牡蛎城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巴比拉子爵一边提剑走着,一边压着自己的声音:“如果不能阻挡住白熊镇的进攻,那么我们都将会成为战争失败的牺牲品。”
“当然,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不想死。”
巴比拉子爵突然站定了脚步,将手中的十字剑紧紧攥住,手背上原本松弛的皮肤上,也浮现出凸起的青筋:“可是,有些人,却在找死!”
噗嗤!
巴比拉子爵对着身前背对着自己的官员,毫无预兆地猛烈挥出一剑。
顿时,鲜血飚溅。
将那官员身旁的几名官员,浇了个鲜血淋头。
桌子上,也布满了一层浓厚的血迹。
一时间,屋内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有些人的小腿已经开始在微微打颤。
奎雷克也是,毫无防备地看着巴比拉子爵暴起,心脏都猛然抽了一下。
“有些人,明明是牡蛎城的人,享受着牡蛎城的资源,以及我本人的荫蔽。然而困境来袭,他们却背弃了供养他们的牡蛎城,投靠敌人,以谋求一线所谓的生机,这种人,该死吗?”
巴比拉子爵用冷酷地眼神,看着被自己斩杀的那身首分离的官员。
“奎雷克,你觉得他该死吗?”
突然,巴比拉看向作为上的长子,牡蛎城的子爵继承人。
被巴比拉突然这么质问,奎雷克下意识地迎向了巴比拉子爵的眼睛。
冷然、逼问、压迫的感觉扑面而来。
“该……该死……”
奎雷克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走到了恐惧的尽头。
明明自己是初级大骑士,明明自己是牡蛎城最强大的超凡者,可是为什么对上父亲的眼睛,依然会这样的恐惧。
他不知道巴比拉子爵是不是在暗示什么,但是他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也无法继续思考。
“很好。”
巴比拉子爵突然一笑,笑容中带着残忍。
“是该死。”
巴比拉子爵将手中染血的十字剑突然扔到了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巴比拉子爵将手中的血迹从一旁的窗帘上擦拭一下,然后徐徐地走回自己座位,“我知道,提前和白熊镇接触的,不只是死掉的这一位,在座的里面,也有人和他做了同样的事情。”
巴比拉子爵此言一出,几名官员低下的头颅,脸色瞬间明显变化。
“不过,我不想继续杀了。”巴比拉子爵仿佛一下子收拢住了身上的所有戾气,“毕竟往日我们都有着深厚的情谊,这般杀戮,没有任何意义了。大家觉得呢?”
没有人回应巴比拉子爵的话。
奎雷克呆木地坐在一旁。
父亲的手段,果然一如既往的狠辣。
面对强敌,牡蛎城不能继续内耗。所以在斩杀那人立威之后,巴比拉子爵便停止了继续杀人。
而面对巴比拉子爵那掌控一切的气势,会让其中的异心者,因为暴露而顾虑自己的家人,放弃最后的通敌行动。
“好了,各位,蛀虫清除了,我们可以继续商议作战的内容了。”
巴比拉子爵的脸上重新挂上了微笑,看起来像是变了个人。
只有作为他一旁的奎雷克,依然从父亲的身上,感受到了那骇人的、涌动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