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萃真地住到杨云深家了,杨云深也叫人装好了电话。
舒萃发觉到一件事,就是她纵使每夜睡在杨云深的身旁,他都不会对她做出侵犯她的事。
他就只是搂着她入睡而已。而且她在搬入他家的第一天时,她就知道他不是真正的牛郎了,因为杨云深有告诉她实话,那天会去坐她们的台也仅是要逗她而巳。
而她欠星期五餐厅的钱,她也知道是杨云深揽了下来。
她知道杨云深对她挺好的,但是她真地不知道他为何要对她这么好。就像上一次,她的月事来了,杨云深竟然还帮她买了女性用品回来,真是让她诧异极了。大多数的男性都不愿帮女性买那种东西的,没想到他竟然会帮她买。
这一点真的令她感动极了。
而且她发现不只是如此而巳;他也是个厨艺高手,偶尔还会下厨做料理。她相信杨云深只要扣除花心这一点的话,一定是二十世纪的新好男人。
“在想什么?”杨云深走到她身旁问道。
“在想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舒萃回道。
是!杨云深是真的对她很好,而那种好也令她开始怀疑,杨云深对其他女人是不是也一样?
想到此,她的心不禁酸了起来
“对你好你不要吗?还是要我对你拳打脚踢?”’他戏谑地说道。
“去!我才没有被虐待狂呢!”舒萃白了杨云深一眼。
“就算你有,你也不会承认。”杨云深笑道。
“我知道你有,别不承认了,还说别人有!”“你又知道我有没有了?”
“那简单,我用皮带打打看就知道了。”舒萃拿起了吊在一旁的皮带,甩了几下。
“皮带划过空气,发出了“咻咻”的声音,而舒萃的嘴角则扬起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我可不是动物园里的狮子,记往!你也不是那身穿紧身衣的美丽驯兽师。”杨云深看着舒萃的动作,忍不住摇摇头。
“对了!我住在你这里这么久了,怎么都没有看到女人打电话找你?”舒萃好奇地问。
真的!这点实在令她觉得很奇怪,以杨云深这么花心的人来说,怎么可能忍受一天没有出去和女人约会呢?
而她才不相信他会改性了呢!
他可是世界第一超级花心大萝卜!
“怎么?诧异?”
“那当然,只要一想到我就会觉得很奇怪。”
“你又何必想那么多呢?别忘了我现在有你呀”杨云深暗示性地说道。
“是喔有我这个欠你一屁股债的倒霉鬼!”舒萃才不会笨得以为杨云深的话是在表示他喜欢她呢!
而且她可没忘记杨云深批评过她的身材,还告诉过她,他喜欢的女人是看起来骨感、摸起来肉感,最好就是胸前十分伟大的那一型。
她自认达不到杨云深要的那个标准!
他会说这句话,一定是想逗逗她、整她而已,所以啦她可不敢自认为杨云深喜欢她呢!
杨云深发觉舒萃的神经线一定是比别人粗一些,竟然连这些最简单的暗示都听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是很花心没错,但他可从没有向其他女人说出这种话。
不给她们承诺,是不想让她们有希望,因为他不想当个摧毁别人希望的人,他知道自己有些残酷,但是这样对她们是最好的。
所以他以前和那些女人在一起,总是和她们言明,大家玩玩就算了,合则聚、不合则散!
二十世纪男女的速食爱情不就是如此吗?
他可以轻易搏得女人的欢心,同时也可以无情地粉碎女人的爱,让大家为他的花心而流泪至天明!
女人对于杨云深的感觉,用四个字来形容是再好不过了,那四个字就是又爱又恨!
爱他的温柔体贴;但同样也恨他温柔体贴下的无情与残酷啊“你相不相信我喜欢你?”这回杨云深可是“明示”了!
“不相信!”想都没想地,舒萃用力地摇着头,信他的人就是傻瓜了!舒萃在心里想道。
但纵使如此,她的心还是忍不住因杨云深的话而狂跳着!
“你可真令我伤心啊”“是你太不值得让人信任了。”
“很多女人希望我喜欢她们。”
“我可不是她们。”违心之论啊!
铃铃突然,舒萃的专线电话响起了。
原本坐在离电话最近的杨云深伸手要去接,但他的手在舒萃的瞪视之下,马上缩了回来。
“小心变凸眼金鱼!”
“谢谢喔,我会小心的。”舒萃没好气地说道。“走开啦!我要接电话!”她拍拍杨云深的腿。
杨云深往旁边移动了下位置,让舒萃接电话。
“喂”
“小萃吗?”
“妈?”
“是呀!你怎么好端端地换了电话呢?这样很麻烦的,要重新记电话号码很不方便。”舒母忍不住一阵唠叨。
“没有啊只是那只电话常常会有莫名其妙的无聊人打来,所以我就换电话了。”舒萃撒着小谎。
“这样啊那换了也好,免得被搔扰了。”
“是啊!对了,妈!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你一个月再多寄个五千回来吧!”
“为什么?”舒萃睁大眼说道“台北的物价很高耶!”
“把你养到那么大,叫你多寄个五千回来,你也叫得那么大声。”舒母不悦地说道。
“没有啊妈,只是我真的没赚那么多。”舒萃连忙解释着。
“那你就回高雄好了,免得花那么多钱。一个月薪水三万五的话,你自己的花用一万五就够了,剩下就都交给家里吧!”
“妈”舒萃忍不住地拉长了尾音“怎么一下子要我多寄五千?该不会是阿弟又闯祸了吧!”
舒萃是个长女,有个小她七岁的弟弟,家人十分地重男轻女,她母亲好不容易在生了她七年之后,终于盼到个男孩。
而这点,令她们全家雀跃不巳!但,男孩也因为大人们的溺爱而变得任性、不乖;到处惹事生非。舒家也因为只有这个男孩而已,不忍打骂,只会无关痛痒地念叻几句,这样长久下来,他更是无法无天!
逃学、跷家不说,又常常混在电动玩具店里,一混就是一天!好不容易才混了间私立高职的夜间部就读。
“你怎么这么说?再怎么说他还是你弟弟呀,而且他也不是真的那么坏。”舒母不悦地说道。
“妈,他已经十八岁了耶!你们要把他宠到什么程度啊?到底要为他收拾多少个烂摊子啊?”
“你闭嘴。”
舒母的音量十分大,连坐在舒萃身旁的杨云深都听得到。杨云深眉蹙了起来,看样子舒萃可能有个非常欠教训的弟弟。
“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
严跟你拿过一点钱而已,就像要你的命一样,前一阵子叫你多寄个五千回来你不是说跟了一个一万元的会吗?那应该快到期了吧!收的钱就寄回家来。”
“妈,我被人倒会了。”
“倒会?”舒母拉高了声音。
“对啦!”
“你开玩笑的对不对?”
“当然不是!”“惨了”舒母急得直跺脚“你好端端地跑去跟会做什么呀!将那些钱寄回家不就好了吗?”
“妈,你不要无理取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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