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轻薄的月光倾泻下来,为美丽而神秘的红枫岭披上了一层纱幔。
大山深处静谧而祥和,山民习惯早睡早起。
可古典雅致的的余家宅院里,夏夫人却迟迟无法入眠,内心波澜起伏,挂念自己的小儿子。
萧圣今年才26岁而已,太年轻了,还是需要父母辅助的。
别的不说,单看宫炫默和楚昱晞他们,不光有父母把关,还有爷爷奶奶坐镇,这样他们就没那么辛苦。
而萧圣……
言小念请她出去主持大局,她应该答应的。
夏瑾留在这里,虽说是想陪伴萧兰,可这段时间,完全是萧兰在照顾她!
兰儿不仅要给她治病,还要给她端茶递水,烧饭洗衣。
萧兰独处惯了,又是不婚主义者,平日不爱多说话,为了让她精神愉快,还要时而不时的找话题陪她聊天……很是辛苦。
她给孩子造成负担了。
夏瑾觉得自己照顾了萧圣和萧纱二十多年,伺候了萧君生和萧君如三十年,临老了,不中用了,却要萧兰给养老。
这样对萧兰真不公平。
夏瑾心疼小儿子,也心疼大儿子,泪水禁不住盈满眼眶。
可她拖着个病身子,能有什么办法呢?
只希望萧圣的那个死爹,心里能有点数,多为儿孙做点贡献。
当和尚?
亏他想得出来!该死的萧君生,永远都在逃避责任!
想到前夫,夏瑾又气又恨。
如果萧君生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会拿刀穿了他的心脏,生吃他三口也不嫌腥!
还要揭露他的过去,批斗他,非撕破他脸上高贵冷漠的伪君子面纱不可!
余冲也没睡。
言小念在这里住了三个晚上,他陪了三个晚上,舍不得睡。
她走了,他还是睡不着,一颗心也跟着辛颜走了……
他孤独的坐在屋顶上,手里拿着一个乌黑的小坛子,坛子里面装着自己酿造的梨花酒,不时抿一口。
余冲比以前清瘦了许多,漂亮的眉眼间多了一丝忧郁的气质。
不管是给言小念治病,还是给夏瑾治病,都消耗了他太多太多的精力,甚至损耗了他的寿命。
医者不自医,这是个千古不变的道理,他却一次次的违背。
余冲给别人治病,从来没这么累过,能治则治,不能治也不勉强。可对夏瑾,他是硬是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梨花酒顺着好看的喉结缓缓往下浸润,酒入愁肠,七分酿成相思,三分化作牵挂。
他的辛颜有丈夫照顾,可他依然担心她过不好。
“哒哒哒……”
突然起风了,一阵螺旋桨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余冲淡然的把视线放远,看向高处的两个银白色的点,分明是两架直升机在靠近。
他知道,是萧圣来了。
虽然自己使了迷宫计,让外人迷路,进不了红枫岭。但只要萧圣想进来,区区的迷宫怎么挡得住他?
以前,萧圣之所以不硬闯进来,是尊重他。
现在闯进来,应该是有急事……
夏瑾也听到声音,披着外套走了出来。
其他村民也都纷纷打开大门,见直升机在余大夫家上空盘旋,连忙涌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帮忙?
余冲只说是自己的私事,让他们都回去睡觉,不要看热闹。
村民素来信任他,也就回去睡了。
直升机依然在盘旋,树梢被刮的乱晃,好看的枫叶掉了一地。
整个红枫岭都被遮天蔽日的大树遮盖,直升机很难找到降落点。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