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没有一块土地是我不能踏上的。"他说得狂妄,骄傲的口吻全然是王者之风。
"你!"偏偏他的话引起丝芮满腔怒火,她没见过比他更狂妄的人。
"我如何?"亚克斯问得极轻慢,眼角瞥见安德鲁,随即不悦的别开眼,不愿再多瞧一眼。
"请大人分清楚,这里不是你的地盘,这里是雷瓦家。"努力的深呼吸,强逼自己称他一声大人,其实她最想做的是一拳挥上他讨人厌的脸。
雷瓦家?"仿佛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亚克斯仰头朗笑。
"笑什么?"率朗的笑声惹恼丝芮,美眸含怒瞪视。
"夫人忘了战败的事实吗?所有的土地已属亚罗斯王国所有,如果亚克斯王御令收为国有,分赐手下有功大臣,你以为这里还会是你口中的雷瓦家吗?"他笑她过于天真。既然战败就该看清事实,不该再端从前的高架子。
"他不能那么做!"是啊!她忘了亚克斯王有权利将土地、房屋没收,她以为以为只要照顾好每人的需求便成,竟忘了最重要的事。
亚克斯王会收回雷瓦家吗?她不安的想。
应当是不会!雷瓦家没有富足到让人觊觎,不会有事的,莫被眼前恶人的话所吓着。
她悄悄的在心底不断安慰自己,事情没有所想的严重,亚克斯王不会留意到雷瓦家。
"世间没有任何事是亚克斯王所不能做的。"
"身为王者该有王者的气度,我相信小小的雷瓦家不足人亚克斯王的眼。"
丝芮扬起泪湿末干的娇容挑衅看着他,就不信他会说出亵渎自己君王的话来。
"如果有人跟他提起,情形恐怕会有所改变。"他恶意的摧折她的信心。没错!小小的雷瓦家不足人他的眼,可是里头的人却让他心动的很。
"你敢!"为了捍卫家园,丝芮双手成拳跳起,站得直挺挺,似准备与他决斗。
"有何不敢!"亚克斯笑着摊开双掌。为她可爱的摆阵步伐笑得更加开怀,想拥她人怀的欲念一直驱使着他。
"可恶!大人不觉得自己的作法过于卑鄙吗?"她强力克制着自己莫一拳挥上他的脸,否则事情便再也无挽回的余地,她试着跟他讲道理,但前提是,他这名野人得听进去。
"为达目地不择手段是我的座右铭,望夫人多多指教。"亚克斯故意有礼向她弯腰行礼,刻意挑战她的脾气。
丝芮恶狠狠的瞪着他,整个人处于盛怒中,快被他气疯了。天!为何让她遇上这斯可恶的人?
虽然亚罗斯没一个好人,不过她可以肯定这人是万恶之首!其余的亚罗斯人根本比不上他惹人厌的程度。
"夫人又不说话了,是同意我的座右铭吗?"亚克斯存心逗弄她,非将她气得失去理智不可,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我只跟有礼的绅士谈话,狂人不配让我多费唇舌。"拼了命让高涨的怒火降温,她不能着了他的道,或许他正恶意逼她动手,好有借口向上呈报收回雷瓦家。
对!她不能失去理性,人与禽兽之别,在于人拥有理性,为了让两人有显著的差别,她绝不会动粗,她不屑让双手沾染到污秽之气。
"狂人!哈哈哈!好个狂人!夫人颇了解在下的脾性。"闻言,亚克斯仰头大笑。
从没人敢在他面前唤他一声狂人,她是头一个!
"哼!"丝芮冷哼一声,不愿再面对嚣狂的他,转身欲离去。
'夫人为何急着离去?'亚克斯无礼的拉住她的手腕。
'放开我!'丝芮恶狠狠的瞪向抓住她的大掌。他好大的胆子,竟敢抓住她的手腕。
她没打算挣扎,光凭充满威严的眼神想命令他放开,并为自己的唐突向她道歉,但她错估了他的心性,他根本不是会向人道歉之人,仍旧死皮赖脸紧抓着她,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要你放开我,你没听见吗?'她扬起一道秀眉,眼瞳中写满了厌恶。
'我正在想该如何报答夫人对我的了解。'似情人间的呢喃,亚克斯的低喃轻轻诱惑着她。
'想报答我马上离开。'丝芮心一惊,连忙镇住已呈现慌乱的心,以生冷的口吻命他离开雷瓦家。
仓惶的眼瞳甚至失去直视他的勇气,不安的瞥向丈夫的尸首,希望借以提升体内的勇气,好面对恶人。
'为你而来的我岂会轻易离开?'大手用力一带将她拉进胸怀中。柔美的娇躯令他不自觉的发出一声低叹。
'你在做什么!还不快点放开我!'丝芮惊慌的以手肘抵住他的胸膛,不敢相信他竟会如此待她。
他当她是谁?随时需要男人安慰的新寡妇人吗?说什么为她而来,全是编出来的甜言蜜语,她不会傻的相信。
'不放!'亚克斯无赖的低头吸取由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想得到她的念头更加加深。
'你!'丝芮气的说不出话来。这阵仗是她头一次面对,一时间根本不晓得该如何应付。
'我要你'最后一个你字凝结在诱人的玫瑰唇瓣上。亚克斯再也抵抗不了体内泛滥的欲望狂喜,低头吻上思念已久的佳人。
她的唇正如他所想,柔嫩芳香且甜美。薄唇狂乱侵袭着朱唇,带有烙印的意味,更有洗清她曾亲吻安德鲁的痕迹。
他霸气的要她的唇从今而后只能接受他的恩宠眷爱,绝不允许她将特有的芳馨献给其他男子。
饱受侵略的樱唇无从反应,她可说整个人惊得僵硬如石。她压根没想到他会吻她!他居然会变得的吻住她!他的行为简直与野人无异!
待她想起要挣脱时,狂乱的舌已席卷她带入激缠的高峰,狂猛的索吻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更遑论是要她产生力量挣脱这团糟。
不!理智发出尖叫声,可她的唇始终逃不开他的缉捕。
眼角瞥见石棺内闭目的丈夫,丝芮猛然一惊,以齿咬破他的舌借以挣逃开。
'啊!你咬我?'亚克斯吃痛,唇是离开了她的,双臂却仍是搂得紧紧,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愿。
嘴角带着血的他,增添一股邪魅之气,炽热的黑眸似要将她吞食人腹般狂炙。
不在意的以拇指拭去唇边的血渍。受到他侵袭的红唇更显娇艳,令他不禁想再次品尝她的甜美。
'你不该吻我!'丝芮喘着气,并不觉得咬他有何错。
她对安德鲁有着说不完的抱歉!她居然当着他的面跟另一个男人接吻,虽然实非她所愿,可是她不能为自己的行为找寻借口。
她对不起安德鲁!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十恶不赦,像个荡妇般惹人厌。
她该痹篇他的!她不该独自前来圣坛,如果她找人陪同前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说过我要你,吻你不过是个开端。'亚克斯言明往后与她会有更多的纠缠。
'你这人怎会如此不要脸?你以为你说要就要吗?我是安德鲁的妻子,我不会再与你有所纠缠,你走!'她气的昏眩了下,咬牙切齿不齿他的行为。
'没错!向来我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相信我,你不会成为例外,臣服我,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不管她是否为安德鲁的妻子,就算安德鲁没死,他要她仍旧是会得到她。
'我是人不是物品!'她憎恶他将她比拟成物品。
亚克斯耸耸肩,不以为她是人或是物品于他而言有何区别。
'你只能欺负无所依恃的寡妇吗?'丝芮讥嘲他净挑妇孺下手,没胆与真正的战士较量。
'如果是我想要的,我便会欺负她。如何?这个答案你满意吗?'说是欺负也好,压榨也罢,他就是想得到她,非常的想。
'无耻!'受不了他的嚣烈,她末经思考,反手一巴掌打上他的脸颊。
啪!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圣坛,她的手劲不大,不痛不痒的打在亚克斯脸上,伤的却是亚克斯的自尊。
'大人,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守在圣坛外的辛德与雷骏听到声响立即冲人,慌乱的看着气氛不对的两人。
丝芮怒目瞪向两人,她没料错,眼前的男人在亚罗斯王国身份定不低,否则不会有人亦趋亦步守着他。但他究竟是谁?
辛德与雷骏留意到亚克斯嘴角残留的血渍,直觉断定丝芮攻击了亚克斯,二话不说,拔剑架住纤细的颈子。
'大胆!'辛德怒喝,恨不得当场将她处决,不过碍于王尚未下决定,他不得轻举妄动。
被架住脖子的丝芮无畏的瞪着他看,未显半点惊慌。
'你不怕!'亚克斯说明了在场四名皆明白的事实。
'没什么好怕的,想杀就杀!'丝芮从容面对利刃,眼角再望丈夫一眼,她可以与丈夫相会了。
亚克斯留意到她看向安德鲁的小动作,嘴角不满地扬了扬。
'放开她。'想死引没那么容易,既是他想要的人,他怎会让她轻易死去,更何况是成全她奔赴地府与安德鲁相会。
'是!'不敢有所质疑,辛德与雷骏松开手中的利刃。
丝芮不觉感动,面无表情着着亚克斯。为何不杀她?他明明有的是机会。
'我不会杀你,记得,我说要得到你不是吗?'亚克斯笑着提醒她,解了她的疑惑。
'你不会得逞的。'她不会做出背叛安德鲁的事来下安德鲁是她最爱的人,就算是以她的性命要胁,她都不会投人他的坏抱。
'是吗?且让你我拭目以待。'她愈是反抗,亚克斯愈扬起兴致征服她,他相信驯服她的过程会非常有趣。
丝芮为他满腹的自信挺起胸膛宣称她的决心,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倔强的女孩。'亚克斯摇头笑道。
'请叫我夫人,大人。'丝芮硬着声指正他的错误。她己为人妇,不再是小女生,可以任人讪笑。
'现在还想画分你我身份上的界线不嫌太慢吗?丝芮。'夫人?在他眼中她始终是个爱摆高姿态的小女孩。
'住嘴!不许你叫我的名字!'什么时候她允许他叫她的名来着?她不喜欢他戏谑叫着她的名,太亲密亦太暖昧,被不知情的人听着,会以为他们之间存有不可告人之事。
'我不是可以任你玩弄轻贱的女子,要玩回去找亚罗斯女人玩个够。'她怀疑他是将她当成任务中额外的甜点。
'我说过要你,在没得到你之前,我不会找其他女子。'他的意图表达得十分清楚,在没得到她之前是不会轻言放弃,待得到后,将是他离去的时刻。
'我爱我的丈夫,我不会做出对不起他之事,你死心吧!'再次重申对安德鲁的爱。
他的行为令她不齿到极点,果然没错!他视她为任务中的甜点,可是她这道甜点不是人人能碰得、吃得,她会反抗的。
亚克斯的反应是轻笑几声,笑她犹做垂死的挣扎,笑她的不自量力。
'好好陪你心爱的丈夫吧!苞他做最后的告别,毕竟不久之后你就会成为我的人。'亚克斯好心的提醒她,倾身暖昧的吻干她颊边的湿意,留下意会深长的一笑。
亚克斯举步离开圣坛,不愿再见到安德鲁可憎的脸。
辛德与雷骏似末见亚克斯对她亲密的举动,跟在亚克斯身后离开,小心防备丝芮会背后偷袭。
丝芮瞠目瞪着他们离开,小手不由自主抚上刚刚过他亲吻过的地方,方知颊上犹挂泪痕,以致于让他再占得便宜。
精神恍惚了下,马上清醒,于心底咒骂他千百次。
无耻!无耻!无耻!
直到骂到过瘾后,才转身歉然的面对死去的丈夫,跪坐在地上轻抚着安德鲁的脸,朱唇不断喃念有关她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