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开心点吧!别一直愁眉苦脸的。”
轩丽的马车往北而行,一路上,离江始终默默不语,脸色一直沈着,教骆御行好担心。
“至少至少冰心姑娘没事了,再也不用受病魔折腾,可以健康地活着,你应该为她高兴。”他实在不喜欢看他大哥死气沈沈的样子。
果然,一提起冰心,离江脸上开始有了波动。
他闭了闭眼,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当初因为娘的一句话,将他留了下来。
骆王妃手上竟有神奇的“九转冰莲丹”向花刁求证之后,他才相信那丹葯真是用九十九朵十年才开一次花的冰莲所炼制而成的。
冰莲花只生长在高山峻岭边缘,由于十年才开一次,可谓可遇而不可求,因此要炼成这样一颗丹葯,十分不易,就是万金也难买。
不过它却具有十分神奇的功效,一则为起死回生,连方断气一刻钟的人都有办法救回;另外,不管何种顽疾,它也有办法医治;无病无痛吃它,还可以让人常保青春。
骆王妃权衡之下,才万般不舍地拿来与他交换条件。
离江永远忘不了,他这“最深爱”他的母亲,当初是怎么和他说的
“你要知道,九转冰莲丹只有一颗,将来我若老了,可以靠它恢复青春之貌;病了,可以靠它治病;死总之,这颗丹葯有多宝贵,你是知道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反正他早明白他这位母亲大人不会这么好心,会肯轻易把葯给他。
“我要你在我面前发誓,永远不见花冰心。”骆王妃的脸上没有任何慈祥的表情,有的只是像商人般算计的神色。
“好,我发誓,我永远不见心心。”他痛苦地道。
“不够!”她直接地道。“我要你发下重誓,倘若你再见花冰心一面,就五雷轰顶,万箭穿心,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还有”
离江听不下去了,他愣愣地看着她,全身发寒。
“说啊!你楞着做什么?不想要丹葯了吗?”
他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我、真的是你的亲生子吗?”他实在怀疑。
“当然是,如果不是,我何必将丹葯给你,千方百计要你跟我回去?”真是个笨蛋!竟然问出这种蠢问题,一点都不像她儿子。
“但是”
“毒誓是吗?呵呵,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那些誓言就不可能成真了,你在担心什么?除非你是存心想骗走我的丹葯。”她眯起了眼。“别犹豫了,快发誓吧!花冰心的命就掌握在你手上。”
离江终于死心,他不该对她存有期待,为了冰心,他如她所愿地发下了重誓。
“我离我骆御尘对天发誓,今生今世永不再见花冰心,如有违背,愿遭天谴,五雷轰顶,万箭穿心,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
“好好好,太好了!”骆王妃总算满意了。“哼!你若存心哄骗我,我也拿你无可奈何,不过你可要小心自己发下的重誓,毕竟你是我的儿子嘛!我总不希望你得到那么惨的报应。”
离江的心因此重重地跌入了谷底。
“大哥,别想那么多了。”他发誓的当时,骆御行就在旁边,目睹了整个经过。
“御行,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当然,大哥,你做得对,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的。”
“是吗?”他叹了口气。“但是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心心了,我无法再照顾她了。”
骆御行轻握住他的手。“大哥,别担心,伯父伯母会好好照顾她的,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在这一路上,骆王妃都和一个装扮很奇怪的女人接触着,似乎有什么阴谋,她实在为大哥担心。
“御行,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可怕的母亲?为什么?”
没有人有答案,更没有人猜得出骆王妃下一步到底会怎么走。
其实离江并不担心自己,他只关心冰心的安危。
他面朝蓝天,心忖度着:心心,你会好起来的,再也不用忍受蛊胎热的焚身之苦了,我只能将所有的祝福给你,你可要好好保重你自
“离江呢?我好几日没见到他了。”冰心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找寻离江的下落。
“冰心儿,告诉爹,你觉得身体怎么样?”花刁不答反问。
“我很好。”冰心根本无心注意自己,否则她会发现自己身上的奇迹。
她整颗心都悬念着离江,每一回发病醒来,她第一眼就会见到他的,但是这一次她依然难过,不是身体上,而是心里,相较起来,后者更苦。
“告诉我,离江人呢?他为什么不见了?”
“他”
花刁说不出口,凤小邪只好接手。
“我的乖冰心儿,你忘了他吧!你也知道他是什么身分,既然恢复了记忆,他又怎么可能常留于此?你就把这一切当作是一场梦吧。”
她娘大概不知道吧,离江从头到尾根本没有失去记忆,又怎可能因恢复记忆而离去?冰心根本不信。
“不可能,娘,你快告诉我实情,我要听实话。”她不愿受骗。
“实话就是如此。”凤小邪别过头去,不忍见女儿如此痛苦。“离骆小王爷即将娶亲了,对方还是个公主呢,你就死心吧!”
不!不可能!
冰心不相信离江会这样对她,他到底有什么苦衷?
“你们不说就算了,我会查出来的。”她倔强地道。
当骆王妃一行人回到骆王府时,怎么也没想到听到的竟然是骆王爷病危的消息。
这消息让骆家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仅有一人不但没有悲伤,反而大乐。
“死老头,你也会有这么一天?”骆王妃站在骆王爷的病榻之前,保养得宜的脸上盈满笑意。
“你怎么能这么说?”离江不同意地问。
“我为什么不可以?”骆王妃冷哼道。“想当初这死老头是怎么对我的?我年轻貌美,身分崇高,哪一点不如那个死娼妓了?这个死人竟敢将我弃如敝屐,我没乘机下毒害死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爹是对不起你,但是你又何尝尽饼为人妻的责任?”
她爱慕虚荣,镇日忙着与官家夫人攀龙附凤、道人是非,甚至以自己敬承王府里的郡主身分,总是高高在上端着架子,处处贬压、数落自己的丈夫,这样的女人谁敢爱?
“哼!要我跟他心里的娼妓争宠?真是笑死人了!他没这种福气。”当初若不是看在骆王爷英挺俊美的分上,一时昏了头,她才不会那么衰,去嫁给他呢!“臭小子,还不快来帮我找东西。”
“找什么?”
“这死老头有一大笔财富藏起来了,你快来帮我找那把金库钥匙藏在哪里。”骆王妃可将丈夫的底摸得一清二楚,只可惜他防她防得紧,所以她一直找不到钥匙所在。
她早已和丈夫分房睡,平时骆王爷又不肯让她进这间房,因此她猜测钥匙一定是藏在这里。
“我不要,要找你自己找,我要去为爹找大夫来。”他转身往外走。
骆王妃竟然狠心下令不准下人找大夫来,存心让丈夫不能活命,而离江自觉自己的医术尚浅,也怕诊断到不好的消息,所以决定找大夫来替他爹看看。
“不准去。”骆王妃冷酷地道。“我是你娘耶,我争取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这老头若死了!我们母子俩就出头了,再加上一大笔的金银财宝,呵呵,这不是很好吗?”
“那你慢慢找。”离江不理她,转身而去。
“死小子,白养你了,你不找,我自己啊”骆王妃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让离江不得不回头。
可怎么也想不到,当他转过身来,竟发现刚才还神气跋扈狗母亲,比时竟然会躺在血泊之中,不禁心惊胆跳。
“爹你”行凶者竟然是他的爹!
“我没事。”骆王爷手上的刀光闪闪,冷笑道。“崔蓉,你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崔蓉也就是骆王妃瞪大了眼看着自己的丈夫,难以置信。
“你你诈病?”
“若不这么做,又怎么能探测出你的诡计?”骆王爷又再朝她刺进一刀。“你好狠的心,竟然想置我于死地,你看看,现在是谁先死?哈哈哈”下人们听到动静,纷纷跑了进来,柳秋娘和骆御行,以及总管耿放也跟着进门,看到这个状况,个个吓得无法言语。
“你你”骆王妃也跟着凄伧地大笑,忽然由怀中拿出一瓶水,洒向骆王爷。“当然是你先死。”
“啊”骆王爷惨叫。
被水泼到的地方,全都开始腐蚀。
“哈哈哈”骆王妃笑得阴险无比。“我与莲姑商量过,本来早就想杀了你,没想到你竟然会装死,既然你这么想死,这瓶毒水正好送你上西天,可惜啊”她别过头来,诡悚的眸子看着呆愣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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