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痛恨这样的自己,这样丑陋的喜欢,对泽青来说也算是一种亵.渎。心底似乎有条毒蛇正在啃噬着,而自己却又感觉不到半分疼。
悲恸地闭上眼睛,英达知道,这本就不该存在的感情,不仅会害了自己,更会害了泽青。
现在他还下落不明,等他回来,这情必须终止。
俊脸突然转白,英达想起自己忽略了最重要的事。
泽青,那样心思剔透的人,以往他若遇险总会留下暗号。自己便寻着那蛛丝马迹,将他救回。然而,这一次,他却什么也没有留下。
什么,也没有。
蓦然,英达一拳捶在案几上,虎目中迅速隐去的俨然是——
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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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床上的人悠悠转醒,凝一眼床边的女子,他沙哑开口,“艾图雅?”
伏在床边浅眠的雅竹听到动响,抬起头,盯着泽青她惊喜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扫视房间四周,他问道:“这是,咳,咳……哪里?”
“这儿是,是谷州城内的别院。”雅竹小心地望着他。
“谷州城内?”皱皱眉头,他疑惑道,“是你救了我?”
“不是。”雅竹摇摇头,“是王妃救了你。”
“杨婉儿。”唇角轻扯,柳泽青轻嘲道,“她居然会救我?”
“嗯。”
“衣服是谁帮我换的?”
“王妃。”
放在被子上的手扯紧,他继续问道:“我晕睡了多久?”
“三天。”
三天,塔拜英达究竟在干什么?居然三天都找不到这里?
“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雅竹惊愕地抬眸。
“传信给塔拜,告诉他,我还活着。”
“我……不能去。”垂下头,她低声道。
“你顾忌杨婉儿?”秀眉微挑,柳泽青顿了顿道,“你找她来,我跟她谈。”
“王妃去了军营,今天估计不回来。”
“那恐怕要劳烦你去军营走一趟。”语气淡然却让人无从回绝。
沉默片刻,雅竹抬头:“好,我去找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