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超现在我直接对总裁负责来看,这不叫升迁是降职才对。”
碧琪看着他良久,终于笑了。他就是有办法让她觉得好过、感到有理。“既然如此,那我们能走了吗,管特助?”
“没问题,你先到电梯前去等我。我两分钟后到。”他笑着说。
跳下他的大腿,她调皮地睨他一眼。“我会计时哦!”“是!遵命,我保证马上就到。”
站在电梯前,她对着冰冷的钢门微笑。这是怎样特殊的感觉?她居然如此轻易就付出信任,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碧琪试过不只一次要缓下他们两个之间的脚步,爱情的火焰一旦燃烧过于迅速,支撑的燃料将很快消耗殆尽。可是没用,她的大脑完全不试曝制。
她就是相信他,而且全心全意的爱他。此时,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她,而电梯也刚好到达。他们并肩走入,她透过睫毛偷偷瞥着他高大轩昂的身影,不期然正好遇上他的视线。碧琪一对上他的眼眸,便再也移不开视线,宽敞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的眼神大胆地交缠,爱意在眼波流转。
“你今天过得如何?”为了打破凝滞的气氛,她问。眼神微挑地斜睨着他,有着说不出的冶艳风情。
“差强人意。”他笑着接过她的柔美,突然感到体温升高,原因全在眼前这个小女人。“你呢?”
“还不错。”
他瞥见她和手提包一起握着的红玫瑰。“是谁这么诗情画意送你花?”
“你嫉妒吗?”她突然兴起-股恶作剧之意。
“嗯我嫉妒吗?你希望我怎么回答?若我说嫉妒,结果只是同事爱心义卖多买份送给你的,那我不是很糗了吗?”他笑着答,圆滑得像是泥鳅。想起自己两次嫉妒,结果都让自己理智尽失,所有的冷静自持都抛到九霄云外。所以他提醒自己,不可再乱吃醋了。
“哼!你还真是理智,一点亏也不肯吃。难道你就不会假装吃吃醋,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吗?”碧琪微噘着嘴。
“哈!炳!这果然是陷阱题,怎么回答都不是。不过你真的想看到我吃醋的模样?你忘了上次的教训了?我若真的嫉妒起来,后果如何我可不负责任哟!”他倾身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暧昧的语气逗得碧琪脸红心跳,喘着气想起上次,他因为她相亲而失控地从她的相亲对象面前将她带走,然后两人还疯狂地在饭店内的会议室欢爱。他狂烈的索爱至今想起仍令她心悸,双腿一阵发软。管仲维满意地看着她一脸潮红的娇羞模样,让他突然有股想就这么把她压在身下的冲动。
无奈两人被困在狭小的电梯里,而在天花板的角落里有个黑黑、圆圆的东西,那东西就叫监视录影器。任何轻举妄动都会传到管理员面前,他可不想在这里演激情戏给别人看。
叹口气,将那股慾望强自压下。他紧紧地握了握她的手,无言地用眼睛传达他心底的渴望。看得碧琪心中一荡,忽然觉得体温升高许多。
“答案到底为何,不会是真的是某个爱慕者送的吧?”他笑着开口,冲淡两人间高涨的情慾,但嘴里这么说,语调里一点也不相信会是某个爱慕者的杰作。
碧琪握着他的手往他的肚子捶去,虽然力道刚好下至于弄痛他,但管仲维很识时务地弯弯下腰佯作痛苦状,稍稍平抚了她的不平衡。
“算你聪明,是小绢的男朋友终于当完兵回来,马上送上九十九朵玫瑰示爱,感激她没在这段时间兵变。”她道出实情。
电梯门滑开,他们牵着手步出电梯,往大门走去。他们的车都停在附近的停车场,需要走一小段路才能到。
看着她的表情,管仲维突然问:“你看起来好像很羡慕。”
“羡慕?拜托!九十九朵玫瑰耶!任何一个女人收到这么一大束玫瑰要是还没感觉,那她不是死了就是病了。”她夸张的表情逗笑了他。
“可是,为什么有许多女人在收到男人送的花时,老是训斥男人浪费,还表示宁可收到一些比较实用的礼物!”
碧琪白了他一眼。“你没听说过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吗?为了表示女人不是那么虚荣、那么好哄,当然要故作矜持的说两句。但没有一个女人会不高兴收到花,即使她再怎么理智、再怎么知道送花多么不切实际,在收到花的同时,女人有一刻是开心而且骄傲的。”
“哦?那么你也不例外喽?”
她抬头看他。“那当然。不过不许你送花。”
“为什么?”他抬起右边的眉毛不解地问。
她沈默了一下。他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装傻?虽然两人已日渐亲密,可是他们从未在别人面前公开两人的关系。她不知道他怎么想,为了保护他们刚发芽的爱苗,她选择沈默,暂时不让两人的关系曝光。但她从未问过他,他是否打算公开承认他们的情侣关系。
或许这是一个开口问他的好机会。
“你觉得”她才刚开口,管仲维便急急地甩脱她的手。碧琪惊讶且不知所措地看着被甩开的手,一抬头,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旁边掠过。
虽然惊鸿一瞥,但碧琪认出那个人正是公司里的业务部长。
她心慌地看向停在两步之外,正低声讲手机的管仲维。刚刚有手机铃响的声音吗?她没听见。突然,她明白了。他的态度和反应已说明一切;他还不想公开他们的恋情。
此时管仲维结束通话,他收起手机向她迎来。“抱歉,刚刚说到哪儿了?”
碧琪没有答腔,她迳自往前走。他的体温虽然温热了她半边身子,可是她却一点欣喜的感觉也没有。
“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说?她还能说什么?他都已表态得那么明显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关切地抬手复在她的额上。
碧琪忽然感到一阵心酸。她发现纵使知道了他不想公开恋情的态度,她却无法因此恨他而离开他。甚至,只要一想到分离就会使她想掉眼泪。她知道她惨了,这一次,她陷落得比之前任何一次恋情都来得深。她害怕万一两人没有结局、没有未来,她该如何面对没有他的日子?,
她狠狠地投入他的怀中,低低的呜咽,绝望的将哭声掩埋在他胸前。管仲维吓坏了。她突如其来的情绪让他不知所措。他以为的那个理性又坚强的时代女性,此刻像个小女孩似的哭倒在他胸前。
他无措又心慌,脑里不断回想刚才的对话有哪一句不对,却找不到答案。不过,在最初的惊震过后,他平静下来,伸手温柔地搂着她,无视于人来人往的好奇注目。
他的眼里只有怀里这个既坚强又脆弱、既独立却又惹人怜爱的女人。
。。
夜在城市里悄悄游走,但在碧琪阴暗的套房里,时间彷佛停留不动了。没有拉紧的窗帘,偶尔一闪而逝的车灯从缝隙溜进来又溜出去。房里唯一的灯光来自床边的立灯,不过它也被调到最弱,所以并不很亮。
碧琪就着夜灯,蜷卧在管仲维的身旁。这一个礼拜来,他们几乎都腻在一起,晚饭后,他们一起在碧琪的住处或看看影碟、或看看书,然后在床上缠绵。他既温柔又体贴,是个好情人。
他们两个都是很喜欢看书的人,虽然看的书不尽相同。管仲维较常看工作方面的书,像财经杂志、管理书籍等等。碧琪则偏爱小说,举凡爱情、悬疑小说、武侠小说等等。不过,在碧琪的坚持下,管仲维也开始翻阅小说了,就是那本爱尔兰咖啡。但她怀疑那是因为那本小说薄得像备忘录,文字简洁又不多的关系。
看完后,他总算明白当初她对他说的“farewell”是什么意思。
忽然,管仲维眨眨长长的睫毛、睁开眼迎视她。碧琪像被抓到偷窃的贼儿似的移开视线。
“还没睡啊!”他说。
“嗯,就要睡了。”她答。
避仲维微微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从今晚在大街上哭泣后,她便不太对,可是她不说,他也无从问起。
“你怎么了?不大对劲似的。”他转过身来,一脸关心地望着她平静的脸。
“没什么。”
避仲维此时非常确定不是没什么,是一定有什么。看她难过却又不透露一丝情绪,他心里跟着着急。
碧琪抬眼看见他急切又无奈的摸样,忽然笑开了。“真的没什么,瞧你紧张的。我只是在想你被我拖着不许加班,会不会造成你的困扰。”
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个。“怎么会呢?其实我早察觉到长期加班,不论对我或对工作都是一种负担。对我,不用说,长时间处在工作压力下一定会影响健康的。至于对工作,或许加班已是司空见惯,甚至成为常态,导致许多工作有时会拖拖拉拉的,总想说反正加班一定会做完就是,反而没什么效率。”
碧琪静静地听着他说话,管仲维微笑地伸手将她搂得更近。
“但现在规定不许加班,我反而变得有效率多了。而且能享受到个人生活,简直太棒了!”他笑着说完,低头在她额际印上一吻。
“瞧你说得夸张的。”碧琪笑着睨他一眼。
“好啦!现在你的疑惑解开啦!你并不是诱惑我工作怠惰的女妖,心情有没有好多了?”
碧琪含笑望他,不想说出真正困扰她的其实不是这个问题,她还没准备好面对真实的答案。万一他真的承认他不愿公开他们的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毅然分手,还是委曲求全?在她还没准备好前,就让他以为她只是在烦恼别的小事好了。
她点点头。“是好多了。”
“那有没有兴趣听个床头故事?”他笑得像个要恶作剧的小孩。
“什么故事?”她笑着期待地看着他。
“就是大野狼吃小红帽的故事啊!”他还没说完,便起身作势扑向她。
碧琪机警地滚开,又笑又叫的跳下床。两人在狭小的套房里追逐,像天真的小孩玩着你追我跑的游戏。
避仲维隐约觉得她并没有说出心里真正的问题,见她不想说,他也就不追问。
碧琪像鸵鸟似的装傻,却不能阻止不安的情绪悄悄在心底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