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位?”见是个陌生号码,她问道。
“宁小姐你好,我是谢言。”谢言的声音一下子涌入宁谣的耳朵。
“谢先生!”宁谣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太急,顿觉头晕目弦的。
“没有打扰宁小姐吧?”
“没有,你有什么事吗?”宁谣紧张问。
谢言解释说,“小诺说有个陶艺品忘在了你家,我想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忘在你那里了。”
“陶艺品??”谢言这么一说,宁谣倒是想起来了,那天尤香和谢言走后,她收拾东西,好像的确看见了一个陶艺品,她以为是周大宝从学校带回来的,就放在了客厅的置物柜上。
“请稍等,我去看看。”她下了床,走到客厅,一看当真在置物柜上,便问道,“在我家里,需要我给你送去吗?”
“怎么好意思麻烦你,等会儿我办完手上的事去拿好了。”谢言说。
“你是说??你要来我家拿吗?”
“不方便吗?我可以等宁小姐??”
“不不,我今天都会在家,你来拿吧。”宁谣一想到他等会儿要来,心里不由得开始期待,结果心不在焉之下,一不小心绊到了茶几,腿磕到玻璃茶几上,人也摔在地上。
“好痛。”她捂着被撞的腿,低喊道。
谢言大概听见了声音,问道,“宁小姐,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不小心绊倒了,那我等你来拿东西。”宁谣揉着腿坐到沙发上。
挂了电话后,宁谣走回房间,脱掉睡衣,换了件衣服。毕竟有男性要来,她即使生病,也不好穿着睡衣见对方。
她以为谢言很快就会到,结果等了一上午,谢言都没来,她盯着手机,想着要不要给谢言打个电话问问,但又觉得这样不太好,纠结来纠结去,心里越发空落落的。
意识到自己又开始抱着不该有的期待,她赶紧敲了敲头,提醒自己清醒。
周大宝在幼稚园,家里只有她一人,身体还是很不舒服,高烧一直不退,她连午饭都没胃口吃。因为不确定谢言什么时候来,又到底来不来,她只好又换下衣服,躺回了床上。
躺了半个小时,她迷迷糊糊睡去。
兴许是这几天胡思乱想了太多,睡着后她就开始做梦。
又是那个梦??
漆黑的房间里,男人狠狠将她压在床上,撕开她的衣服摁在怀里。她躺在他身下颤抖着,哭着喊着被他吞噬了一切。
她后悔了,挣扎着要逃,结果脚刚着地,又被他摔回床上再次压住,他的双臂像钢铁一样结实有力,把她囚在笼里,焚烧着她的身体。
那年她只有十七岁,还没有成年,却经历了从女孩变成女人的第一次疼痛。
“啊??”忽地,宁谣大喊一声睁开眼。
她喘息急促,散落在脸颊旁的发丝已经被汗湿,恍惚了数十秒,才从梦境中回到现实。
刚松了口气,倏地听见门铃响了。
叮咚,叮咚??
她一怔,难道是??
刚从梦中惊醒,她来不及多想,就起身下床,匆匆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