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漫天神人一起消失不见。
戴婵儿等人走后,张翼轸一脸苦笑,跟随灵动掌门进入大殿,接受灵动和一众师伯的问询。灵动等人在听完张翼轸详细说出他和戴婵儿的纠葛之后,均低头沉默不语。
“此事其实也简单,说不定那戴婵儿真的喜欢翼轸,所以借赠刀之际以冰释前嫌,也有意结交我三元宫,好让那无天山多一份助力!”却是灵静率先打破僵局,说出了他的看法。
“呵呵,戴婵儿性情多变,喜欢翼轸恐怕是假,借刀杀人才是本意。这番无天山如此隆重送礼给三元宫,又赠金错刀给张翼轸,传将出去,魔门中人自然以为三元宫和无天山正式联盟。天媪子如今便更加坚信当初翼轸是故意设局救下戴戠兄妹,必定会想方设法加害翼轸。金错刀不过是无天山的空口承诺罢了,借金错刀之名,以坐实让魔门杀翼轸之心,更何况那戴婵儿当众与翼轸咳咳,亲密无间,更让魔门认定若是杀得了翼轸便是对无天山莫大的打击,是以嘿嘿,戴婵儿远比其兄戴戠难以对付。”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灵动心中全无半分喜悦,对这个变化多端、不可以常理度之的戴婵儿深感头疼。
张翼轸倒无多少担心,眼下戴婵儿再无理由杀他,天媪子是魔门中人,断然不会贸然杀到三元宫上找他寻仇。是以他对灵动掌门和几位师伯的叮嘱并未放在心上,心中多想的是如何早日练好那驾云之术,受教之后便来到殿外。
却见画儿正一脸焦急地守候在外面,一见张翼轸便急急说道:“主人师兄,这大门好奇怪,我一走近便被一股反弹之力推到一边,无论如何也进不去大殿画儿无用,没将棍子带来。那棍子实在太重,画儿费了半天力气,想了无数办法也无法拿动分毫!”
这大殿之上定然是灵动掌门暗中施加了禁制,画儿进不来也是正常,但那棍子虽说比寻常木棍重上一些,但即便是三岁小儿也能拿动,为何画儿却无法拿动,怪事!画儿自是不会说谎,张翼轸见她粉脸涨得通红,几乎急得要哭出声来,便出言安慰道:“画儿莫急,方才的来人已经走了,没有棍子也无妨。”
好生安慰画儿一番,张翼轸便领着画儿返回小妙境。
隐在空中的戴婵儿和戴戠暗中细细观察和张翼轸一起远去的画儿,除了感觉她眉目如画之外并无异常,为何总觉画儿身影飘渺,处处透露着古怪?
待二人走远,戴戠不无忧色地说:“婵儿,你方才太放肆了!这般胡闹恁的有损我们神人的威严,让这帮凡人心生轻视之意。再说那张翼轸哪里值得如此大费周章,你向父王提议送他金错刀,父王竟然同意你的荒唐想法。你不是一直想杀他么,送他金错刀岂不是自束手脚?”
戴婵儿神思渺渺,怔了一会儿,才幽幽说道:“我方才不过演戏给魔门看,给灵动看,给张翼轸看,更是给倾颍看!”
“什么?”
戴戠一脸讶然“倾颍也在三元宫?”
戴婵儿斜了戴戠一眼,目光中掠过一丝轻视,说道:“你只顾在凡人面前耀武扬威,哪里知道细心观察四周。需知凡间能人异士众多,我等虽身为神人,也有许多不如他们之处,便是那灵动掌门,只怕已经修至了地仙境界倾颍躲在众人后面,虽是隐身,但我感觉到有一处水气异常,细心留意之下发现竟是倾颍,哼,既然你躲在暗处,我就是明处和张翼轸假装亲密,你能奈我何?”
戴戠情急之下连连搓手,原地转了几圈,狠狠说道:“莫非这倾颍真的喜欢上了张翼轸那凡间小子?”
戴婵儿也是一脸厉色,冷冷一笑,说道:“她喜欢张翼轸也是惘然,有我在,她不会如愿的,依她的性子哪里会是我的对手?”
“婵儿,你此话怎讲?难道你也喜欢那张翼轸,要和倾颍争夺一个凡间小子?”戴戠大为惊讶。
戴婵儿脸上红晕一闪即逝,盯着下面张翼轸渐渐消失于山路上的背影,心中猜测那个画儿是何来历,不但美貌非凡,且对张翼轸言听计从,心中竟隐隐暗生愠怒。
“我恨张翼轸!不过我就是要让他喜欢上我不可自拨之时,再将他抛弃,然后杀之而后快!”
戴戠看着戴婵儿咬牙切齿的样子,大为疑惑,戴婵儿若是真恨一个人时,一向快意恩仇,提刀便杀,哪里会让人先喜欢上她再出手杀之,莫非这其中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戴戠摇摇头,想不明白其中奥秘所在!又想到倾颍却又跑来与张翼轸相会,不由地心中烦躁不安,再想到因为魔门之事父王严令禁止他和戴婵儿再随意下山,更是一筹莫展。
戴婵儿更是心乱如麻,想到倾颖,想到画儿,又想到她如今被禁足,又气又恼之下,更是认定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个不将她无喜公主放在心上的凡间小子张翼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