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枕甫一跌落,天灵帘便有所发觉,倏忽停住身形,对成华瑞厉声说道:“小心左右,恐怕有变!”说完不等成华瑞答话,箭一般俯身下冲,前去搭救红枕。
成华瑞逢此巨变,自然不再计较和天灵的争辩,立即全身道力运转,将一身修为提至极限,也紧追天灵其后,飞速降落。
降落之处却是一处孤伶伶的山顶,山顶之上悬崖峭壁,寸草不生。天灵一人呆立当场,四下搜寻,一脸凝重,却不见红枕。成华瑞心知不妙,刚一落地,便持剑在手,问道:“师叔,红枕她?”
天灵看也未看成华瑞,四衷拼了一圈,慢慢地将目光紧紧盯在前面十丈之处的虚空之中,右手持剑,左手捏了一个手势,只一弹,一缕宛如流火的点点荧光疾飞而去“哧”的一声停在十丈之处的半空之中,紧接着砰然散开,如同烟花散落,煞是好看。
流火点点,流光溢彩,只闪烁了片刻,就在虚空之中慢慢现出两个人影出来。其中一人却是一名老态龙钟的老妪,手拄拐杖,看上去倒是慈眉善目。老妪右手抓着一根金黄耀眼的绳子,绳子一端严严实实地捆着一人,正是红枕!
“好一个天灵道长,这一手流光一点却也不凡,竟是破了我的隐逃谳地大法,看你年纪轻轻,却有如此修为,倒让老身佩服,嘿嘿!”
一照面便被人叫破名字道出法术,天灵怦然心惊,强压心中惊骇,问道:“你是何人?为何突然出手缚走我的徒儿?”
天灵和成华瑞自是不认识眼前此人,若是张翼轸在此定会失声叫出:天媪子!
成华瑞毕竟经验不足,见只是一名行将就木的老妪,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也不等天灵发话,心念一动,飞剑倏乎间逼到老妪眼前一尺之处,剑芒吞吐不定,慑人心魄。
“你这老妪,快快放了我的师妹,否则飞剑无情,取你性命不过眨眼之间!”
“嘿嘿嘿嘿”老妪闻言大笑不止,笑声如同漏气的风箱,吱吱哑哑甚是难听。
“你这小道士年纪不大,口气和胆子倒是不小,就是脑子愚笨了一些。成华瑞,你那天灵师叔虽是为人刻薄刁钻,但在审时度势之上,却是比你强上许多。你师妹在我手中,还拿飞剑恐吓我,莫说你那飞剑吓不住老身,就是能够伤得老身一二,你不怕你的师妹举手间便被我捏死么?”
说着,老妪轻轻一抖手中的黄金绳,顿时红枕面露痛苦之色,冷汗直流,一脸苍白,眼中满是痛楚恐惧之色,却偏偏说不出话来。
天灵忽然叹了一口气,喝道:“华瑞,不可鲁莽,撤剑!那老妪手中的绳子乃是捆仙索,以红枕的修为,只要她一动念便可魂飞魄散!”
“既然你清楚我等是谁,必然是特意在此拦截,想必定有所图。且说来听听,我清虚宫也并非小道小臂,阁下所需所求定会满足,哼!”听了天灵软硬兼施的话,天媪子微微一笑,不慌不忙拿出一把蛇形宝剑,负剑于背后,说道:“实不相瞒,老身名天媪子,千年前以贪心入魔,对了,这魔乃是你们道门的说法,若是以我们自身看来,其实也和你等修道之士一般无二。不过只是你们自称正统,灭人欲存天理以求大道,而我等则是贪求不断,情欲不绝,杀心不灭,以此证得大道,就被你等斥之为魔。咳咳,魔道之争说来话长,老身活了一千多年一大把年纪,还是不忘和道门中人争辩一番,可见还是落了下乘。”
“好,不说这些,但说今日之事。老身拿上那红枕丫头,其实是为了兑现承诺,是因为老身答应一人,一定会帮她擒下红枕,让她亲手杀之。当然,要杀的人中也包括天灵道长你,至于成华瑞那个小道士,咳咳,算他自认倒霉,主动前来送死,也怪不得别人!”
天媪子说到此处,忽然脸露阴狠之色,一道血红从脸上一闪而过,不由地又咳嗽几声,才说道:“都怪那个张翼轸,若不是那小子节外生枝,平白抢了我的天罗网和波旬圈,老身也不必今日这般费力,只需一网便将你们全部打尽,一一斩杀即可。这捆仙索比起天罗网虽是威力更大,却一次只能捆住一人,如此一来,老身还要多费一些力气才能将你们全部杀死!张翼轸也恁是可恶,老身日后必杀之而后快。”
成华瑞听闻之下忽然想起,此次掌门大典,张翼轸却也说过路遇天媪子之事,没想到此魔中了青丘一杖,如今看上去虽是尚未痊愈,却也并无大碍。
只是不知她口中所说要杀死红枕之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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