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神识分别探入风滴和土滴之中,将风滴中的风性和土滴之中的土性各自剔除,只余风和土的灵性,不知二位兄长能否办到?”
二兽满不在乎地点头应允,说道:“翼轸稍等片刻。不过小事一桩!”
飞廉和狸力以为从中剔除风性和土性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料二兽神识一经探入,正想要将风性和土性从中移除,却猛然一股莫名的大力传来,生生将二兽神识弹到一边。咦,二兽不由大惊。本以为这风和土与它们本是同源,不管如何操控都是手到擒来之事,谁知竟第一次尝到被自己操纵了数万年地风和土的抵抗之力,二兽挫败之余自然心中不甘,再次将神识探入其中。
二兽有所不知,虽它们与风土同源,但若是将风性和土性从中剔除,便如同回归本源,所谓“道生一。一生二”容易,由二归一却是难如登天。便如混沌初开形成天地,若再将天地重归于混沌,恐怕无人可以做到。是以二兽几次三番费尽心神,如是半天也没能成功。
二兽不免气馁,小心翼翼地看了张翼轸一眼,正要开口认输,尧娃却在一旁拍手叫好。说道:“大话说过头了,还自称天地灵兽,却连风性和土性都不能运用自如,以后别再在我面前大言不惭地自称什么风伯和土伯了”
飞廉和狸力虽是兽形,被尧娃一说,也都满脸通红,对视一眼。同时点头说道:“尧娃,要是我们依翼轸所说最终成功,你道怎样?”
尧娃小手一扬,一脸不屑地说:“哼,我才不信!要是真能成功,我尧娃说话算话,以后见面一定尊称风伯和土伯!”
“好,一言为定!”二兽得尧娃许诺,心神大定,当下也不多说。风伯忽然在空中一闪,便化身为风,消失不见。土伯也是一跃跳入土中,与大地融为一体。二兽心意相通,看来都是要借天风和厚土之力,意图一举成功。
过了片刻,只见风滴和土滴猛然一亮。同时开始在空中转个不停。初时缓慢,渐渐越转越快。不多时便快如闪电,看不分明。
转了小半会儿,风滴和土滴又突兀停下,同时一暗,从风滴和土滴之上同时升起肉眼可见的一缕轻烟,风滴之烟如同清风,土滴之烟如同黄沙。轻烟似乎极不情愿从风滴和土滴之中溢出,却又在一股莫名之力拉扯之下抵抗不住,一点点从两滴之中被强行移出。
终于僵持了片刻,两道轻烟被完全从两滴之中拽出。清风之烟一经逸出便飞向树林深处,只听轰隆一声,不远处几百棵树木被拦腰刮断,断裂之处平整干净,如同刀割。
而黄沙之烟一经逃出,帘飞入数丈之外的土中,却悄无声息地没入土中,不见丝毫异状发生。
张翼轸暂时顾不上这些,定睛一看,风滴和土滴却是变了模样。风滴不再是晶莹剔透的水晶之色,却成了明透无物的水滴一般,若不是风滴周围有灵性波动,张翼轸一时还真没有发现风滴地存在。而土滴也是颜色大变,黄色一去,几乎成了白色。
成了,张翼轸大喜过望!
眼前一阵闪动,飞廉和狸力又重新现身,二兽都是一脸疲惫之意,神情恹恹,有气无力地说道:“好厉害,想不到剔除本性这般费力,不过还好尧娃,方才的话你可记得?”
二兽倒也有趣得很,累成这副模样,却也不忘尧娃地许诺。尧娃倒也大方,小模小样冲飞廉和狸力一抱拳,说道:“风伯,土伯!”
“汪汪!”
“嘎嘎!”
二兽乐得喜形于色,似乎浑身的疲乏也一扫而光,若是还有余力,少不得又得疯狂一番。
张翼轸不敢怠慢,忙让二兽控制风滴和土滴,将二者相融到一起。二兽心念一动,这本无干系的蕴含风之灵性的风滴和蕴含土之灵性的土滴便如水乳交融一般,没有丝毫迟疑地合二为大功告成!
张翼轸乍见心中所悟初有成效,不由心中惊喜交加,向飞廉和狸力深施一礼,说道:“翼轸感谢二位兄长不辞辛苦助翼轸完成心愿,这风土之灵性,翼轸就却之不恭了。”
二兽正沉浸在尧娃这一声风伯和土伯的喜悦之中,对于费尽心神所得的风土之灵性丝毫不在意,大手一挥,这风土滴便落到了张翼轸手中。
张翼轸也不客气,神识一放,便与风土滴融为一体。
少了风地飘荡和土的坚固之特性,风土滴所蕴含的浩荡灵性之中,既有风的飘逸,又有土的厚德。张翼轸心神一动,握在手中的风土滴便化为灵性吸入体内,顿时只觉体内有清风吹拂,又如大地复苏,风过地生,体内缠绵已久的伤势被风土灵性滋润而过,帘如春回大地,顿觉神清气爽,只一个呼吸之间,张翼轸便感觉体内伤势好了大半。
了不得,不亏为天地所生的本源之力,威力如斯!
再一试探,张翼轸更是狂喜不已,不但体内伤势好了大半,连神识也是灵敏了无数倍,呼吸之间感应到空中清风飘荡,大地之内泥土湿润,呃?风性和土性与神识相融之际合二为一,竟是让张翼轸初得感应风土之能,这意外地巨大收获,怎不让张翼轸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