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还不知多少次伤心垂泪,看得倾洛更是愤愤不平,心中忿恨难安。那张翼轸道力浅薄,修为低下,又是凡胎,却又好在何处,值得戴婵儿和他私奔值得倾颖为他伤心?
不料今日兄长倾长出海迎战戴蛸子,倾洛正担惊受怕之时,听闻兄长安然返回,一时欣喜急忙出外迎接,一看之下,却赫然见到张翼轸现身眼前。倾洛顿时火冒三丈,当即发作而出。
张翼轸眉头一皱,本想反驳,想了一想又压下怒意,倒是倾长怒目一瞪,喝道:“倾洛,不得无理!翼轸是我请来的贵客,由不得你出口放肆!方才在交战之际,也是翼轸出手逼退无天山一众,若非翼轸鼎力相助,你当我这般轻松便能回来?”
倾洛心中大惊,不太相信倾长所言。金翅鸟神通广大,便是倾长恐怕力战之下也难以取胜,张翼轸不过是凡间少年,怎能逼退令龙宫苦战多年都无法取胜的金翅鸟第一猛将戴蛸子?不过倾洛也自是知道,倾长断然不会信口雌黄乱说,是以心中疑惑不安,小心看了张翼轸几眼,不再言语。
倾长愧然一笑,说道:“翼轸莫怪,倾洛自小骄纵,傲慢无礼,切莫与他一般见识。”
张翼轸摆手笑道:“无妨倾颖现在何处?”
“姐姐她哼,还不是又去中土打探消息去了!一年以来,每月都要去上十几次,也不嫌烦!”却是倾洛犹自不服,眼睛一瞟,气呼呼地说道。
听闻此言,张翼轸不禁心中一暖,倾颖虽不比戴婵儿性情乖张,敢作敢为,却也生性柔韧,自有一颗坚定不让的坚守之心,不成想他东海之行,不但害得戴婵儿生死不明,也还连累得倾颖日夜挂牵,倒真是罪人一个。
正感叹时,耳边忽听关切的声音响起:“倾长,你安然回来就好,那戴蛸子没有伤着你么?”
张翼轸回神一看,只见一位古朴老人来到三人面前,这老人,头顶紫金冠,腰束七宝带,生得高额宽眉,猛一看,倒也颇有些威猛之意,心中明白此人应是这四海之首地东海之主倾东了。
倾长见父王出现,忙揖了一礼,说道:“回父王,戴蛸子果然神勇无比,当场击杀我龙宫大将归文杰。幸亏遇得张翼轸出手相助,我等龙宫兵将才得以平安返回。父王,这便是三元宫张翼轸道长!”
倾长这般郑重介绍张翼轸,倾东乍听之下也是心中一惊,心道这个凡间少年当真是机缘深厚,失踪一年之久,再次现身不但安然无恙,竟能吓退戴蛸子,莫非此子真是倾颖命定之人?既是张翼轸有助于龙宫,倾东自是不敢怠慢,忙向张翼轸一拱手,说道:“如此,老龙谢过张道友助龙宫解困之举!”
张翼轸哪里敢受倾东一礼,忙深施一礼,说道:“三元宫弟子张翼轸见过东海龙王!”
倾东见张翼轸礼数周到,心中甚是欣慰,待定睛一看,又见此子生得相貌秀而高洁,身材长而淡雅,举止淡然随意,周身左右自有轻风云气相随,端的是一个绝世少年郎。老龙倾东不禁微微颔首,心道倾颖眼光果然不错,这少年虽非绝上之质,不过眼下看来倒也不差。
正要开口再客套几句,忽然心生感应,心念一动顿时惊得后退一步,仔细端详张翼轸半晌,连连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人言英雄出少年,此言不假,翼轸小小年纪便已然晋身地仙之境,日后修为更是不可限量!来人,上茶招待贵客,对了,上清虚茶!”
倾洛一听急急说道:“父王,清虚茶乃是天帝所赐,珍贵无比”
倾东却是脸色一沉“哼”了一声说道:“多嘴!还不退下!”
倾洛被倾东呵斥,不敢多说,悻悻而退。倾东等倾洛一走,这才回身一脸笑意,说道:“犬子无知,还望翼轸勿要见怪才是。”
张翼轸连称无妨,见等了半晌还不见倾颖出现,想到倾颖的一腔柔情,也顾不上失礼,忙问道:“龙王”
“翼轸,老龙我便托大自称一声伯父,这龙王之称,显得你我之间疏远了不是?”却是倾东打断张翼轸的话,微眯双眼,目光之中满是慈祥之意,满脸欢快地说道。
张翼轸向来于礼节之上并不在意,是以也并未多想,改口说道:“那翼轸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伯父,为何翼轸来到龙宫半天,还不见倾颖现身?莫非她有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