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玄机。”
说着,罗远公端起日月乾坤壶,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道“一是某简略一提,看天下道门中人有多少人敬慕上仙,听信上仙之言,由此可知此人是否道心坚固。二来么,这其中另有隐情,只是此时时候未到,不可明说。若到时机成熟之时,一经点明,诸位便会了知此中深意。华瑞,你还有何话说?”
成华瑞本来也是畏于罗远公威势,毕竟对方身为地仙顶峰,即将跨入飞仙之境,只怕所作所为暗合天机也非他如今修为可以得知,正要开口认可罗远公所说,忽然目光一闪之间,注意到罗远公左手紧握日月乾坤壶不放,竟是当成茶壶饮茶,心中不免生奇,一时冲动便脱口而出:“敢问上仙。这日月乾坤壶乃是法宝,怎地如今却被用来当作茶壶,不知何故?”
罗远公本来一脸笑意。目露亲切之意,成华瑞此话只一出口,帘脸色大变,怒容满面,喝道:“好一个成华瑞,某与你商议大事,你却拿上仙消遣,问起茶壶这般无用小事。此等心性当真难当大事,需得磨炼一番即可。听闻这王屋山有一处思无崖,你一人前去思无崖思过去罢!”
最后一句竟是用上了法力波动,成华瑞只觉脑中轰然一声,随后便神思恍惚,仿佛眼前一切都模糊起来。至于他后来如何一个人来得思无崖,又如何一见张翼轸之面便挺剑相向,都记得不甚了了,并无清晰印象。直到被青丘喝破鬼形术后,成华瑞才脑中灵光闪现。连续三次施展鬼形术,这才眼睛一亮,只觉天地都无比清晰真实起来!
接下,成华瑞又将他和天灵、红枕在途中遭遇天媪子截杀一事说出,说完之后又长叹一声,说道:“红枕倒也可怜得很,如此命运多舛,确实令人扼腕叹息!”
到底还是青丘见多识广,听成华瑞说完,略一沉吟便说道:“你定是被那罗远公一声喝破心神。中了失魂落魄之术,才会恍惚不知所往不过那天媪子施展的身法有些问题,若是那魔门之中的地行之术,却也不是如此远远近近。更无可脑旗过御剑飞空,倒是咄咄怪事!”
低头想了一想,青丘又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好略过不想。
却听张翼轸说道:“那日月乾坤壶本是一件不可多得地法宝,罗远公竟拿来喝茶,倒也是有些古怪,不过若说以他这般魔心仙体,所做事情也不必以寻常度之。也并无可追究之处。华瑞。只怕罗远公对你心生怀疑,是以才将你弃置处地。若是你日后再追问不休,恐有性命危险。”
红枕先是被天媪子所擒,如今入魔,却是因他而起,张翼轸自然听闻之下不免心伤,感叹红枕竟真是如此偏执,对他竟是如此情根深种,一时也是感叹良久,无言以对。
不过眼下却由不得张翼轸再多想其他,寻思一番,想到虽是红枕入魔令人痛心,但终究遥不可及,一时也无法可想,只等以后有了机缘再面见红枕,详细说明此事或许会有转机。倒是成华瑞眼下被罗远公勒令独居思无崖,只怕日后会再有性命之虞,是以出言相告。
成华瑞自是深知目前自身境况堪忧,又一想,既然罗远公将他弃置此地,显然还不想杀他,只要日后假装下去,长居此地不出,罗远公估计一时也顾不上他这个清虚宫不起眼地三代弟子,于是说道。
“我便在思无崖装疯卖傻下去,罗远公一时也不会理会我。倒是你,翼轸,东海之行到底发生何事,且与我详细说来。”
张翼轸也不隐瞒,便将东海之行详细道来,自然与罗远公大战之后的事情一提而过,并未详说。成华瑞听完,呆立半晌,忽然惨然一笑,说道:“如此说来,只怕清无掌门也是凶多吉少,这上仙罗远公竟是大魔,翼轸,只凭我二人之口,只怕说破嘴皮天下也无几人相信!”
张翼轸点头称是,忽然间想起一事,问道:“华瑞,你在此处危险万分,不如随我前往龙宫暂避其锋,待日后时机成熟再返回中土世间,你意下如何?”
成华瑞摇头拒绝,说道:“翼轸好意,华瑞心领了。只是如果我只知偷生苟安,置清虚宫一众弟子以及师傅和诸位师伯于不顾,断难心安。既然我已然得知罗远公本来面目,而他对此并不清楚,是以我也必须留在此地,暗中护得众人周全。虽是华瑞自知道力低下,但既然身为清虚宫弟子,便自会以性命相交,以求多救一人是一人!”
成华瑞说得慷慨激昂,张翼轸听了心知他心意已决,再多说无益,无奈只好摇头,猛然间却听到青丘插话问道:“成华瑞,这鬼形术本是鬼仙法术,你又从何处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