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轸听得心中一紧,急急问道:“前辈,究竟发生何事,还望前辈如实告知。”
玄冥听了竟是脸色一红,神色颇不自然,犹豫半天,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这才说道:“小娃娃,并非我老人家故意隐瞒,实在是此事过于丢人,我老人家不想提起。不过看在你方才帮我解了多年困惑地相助之下,又见你对那个女娃娃甚是关心,我老人家就大方一些,将此事地来龙去脉详尽版知你罢!”
话说戴婵儿无意中流落此地,被玄冥救起,又得以在紫泥海养伤,半年之后伤势痊愈,戴婵儿便要离去,玄冥却是不肯。
却是玄冥见戴婵儿乃是金翅鸟,天生御风,便有心让戴婵儿传他御风之术,并以传授控水之术交换。戴婵儿却对控水之术了无兴趣,只想一心离开此地。玄冥独自一人在玄冥天正无聊透顶,又有心学到御风之术玩耍一二,再加上戴婵儿迫切之下出言不逊,玄冥更是恼羞成怒,将戴婵儿扔到一边置之不理,反正她也无法参透玄冥天之秘,自行出离。
玄冥这一去便是百年之久,留下戴婵儿一人在偌大的玄冥天形影相吊。玄冥事过即忘,过了许久才猛然间想起这玄冥天之地还有一个女娃娃,便又急急找到戴婵儿,又要让她传他御风之术。戴婵儿被玄冥在此地弃置百年之久,又始终找不到出去之法,无奈只好答应玄冥。
不料这玄冥也实在笨得可以,教了百十年也无法感应到一缕天地清风。戴婵儿急于出去寻找张翼轸,再也按捺不住性子,屡次想方设法要逃离此地,一时也惹得玄冥大怒,以为戴婵儿骗他,并未诚心将真正法术传他,随便传了一个法子敷衍了事。
戴婵儿自然不肯服软,二人大吵一番,直气得玄冥暴跳如雷,正要想法惩治戴婵儿一番,正在此时,玄冥天突然有客来访。
来者是玄冥地故友烛龙。烛龙来访本是前来向玄冥索取紫泥,紫泥得手之后正要离开,无意中发现戴婵儿,顿时惊讶万分,待定睛一看发现她竟是金翅鸟,一时大喜过望,当即向玄冥开口相求,要将戴婵儿带走。玄冥本来不肯,不过烛龙以之前他欠他一个人情为由,非要带走戴婵儿。玄冥本来也正恼戴婵儿不真心教他法术,见烛龙提起旧事,一时难堪,想了一想便答应下来。
听完玄冥所说,张翼轸心中大喜,原来婵儿没死,只是被烛龙带走。为什么玄冥非要说婵儿被他害死,莫非这烛龙将婵儿带走不怀好意不成?
想到此处,张翼轸心中不免忐忑,当下问道:“敢问玄冥前辈,烛龙是何许人也?他带走婵儿意欲所为?以前辈之神通,怎能任由他人从玄冥天带走婵
此言一出,玄冥神色之间竟是无比尴尬,踌躇半晌,却听玄冥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烛龙神通广大,我老人家不是他地对手。小娃娃,你当我学那御风也好控土也罢,所为何故?无非是想打败烛龙这条恶龙。可惜时至今日,我仍不是烛龙之敌,这烛龙,也端的厉害,我老人家却打他不过,也不算丢人。若不是当年烛龙曾与我有恩,说不得我拼了性命也不会让他从我手中带走女娃娃。这烛龙在我这玄冥天之内向我开口要人,我老人家也只能任由他将人带走,也是让人恶气难出。”
玄冥说到此处,一时胀红了脸,显是气极。
张翼轸虽仍未明了烛龙究竟是何方神圣,却心中更是关心婵儿下落和安危,急急问道:“那烛龙为何要带去婵儿?”
玄冥顿时愣住,低头想了一会儿,抬头说道:“我老人家也实在想不通此点,若说烛龙此人虽是凶恶,却也不好女色。再者烛龙神通广大,也用不着将女娃娃收为手下。这倒是奇了,烛龙带走女娃娃,到底何用?”
玄冥来回走动不停,似乎想得颇是头疼,一脸痛苦的表情,时而沉思,时而迷茫,直看得张翼轸心急如焚,又不好开口相催,怕他一催之下,说不定玄冥更想不出一丝头绪。
又等了半晌,张翼轸耐心渐失,正在开口相问之际,忽见玄冥一脸喜色,嘿嘿一笑说道:“瞧我老人家这脑子确实有时不太好使,一急,竟是忘记烛龙此人生性喜好宝物,又好吞食神兽。这金翅鸟可以炼化如意宝珠,也可以被他一口吞下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