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从哪里寻到如此一个绝顶聪慧地少年,才解了我多年的烦忧,呵呵!”
初在与倾巍交手之时,张翼轸开始也只当是倾巍不过是盛气凌人的龙宫三太子,有意要打压自己这个凡人地气势,而倾西不过是借他之手有意杀杀倾巍威风,是以二人对战出手之时也不过点到为止。
不料打斗几个回合下来,倾巍见一时无法取胜,心中一急,便带动魅妖心神。魅妖渐渐被缠斗逼急,最终跳将出来控制倾巍心智,令倾巍一时发狂。张翼轸初从魅惑之音时便隐约觉察到其中有些不对,待碧玉刀猛然暴涨逼出两尺多长,并且其上水气之中竟是蕴含元水之力时,他心中便更是疑惑,心知以龙族御水之术,断无可能有控水之能,这碧玉刀如此怪异,定有隐情。
是以其后再打斗少许,张翼轸控水之术施展开来,更是断定碧玉刀上水气沛然之中虽是隐含元水之力,却其中夹杂一丝妖气,心中一时明了只怕倾西让他与倾巍争斗是有意为之,乃是借他之手除去碧玉刀之上的怪异之力,当即便不再犹豫,心意全开,以无比精纯的元水之力将一时逼急的魅妖捉在手中,令她无法完全回到倾巍体内,随即心意一动,元水之力沿刀而上,直入倾巍神识之中,生生在魅妖残留在倾巍神识之内地一缕神识剥离出来,随后又将魅妖完全掌控在双手之内。至此,方大功告成。
当下张翼轸将方才过程详尽说出,只听得倾西连连点头,又不停摇头,猛然间又停下,情知失态,自嘲地一笑,说道:“翼轸,亏得你心思玲珑,如此才救了倾巍一命。虽说翼轸不是外人,不过若是我不有所表示,颖儿也会骂我小气不是?说说看,翼轸有何事需要西海相助,但说无妨!”
张翼轸见倾西说得一脸郑重,心知也是真心之言,当下也不客气,说道:“那好,叔父如此一说,翼轸也就不再矫情。一是还请叔父将青丘的伤势治好,二是还有一事请叔父查明一下,这西海之上,日前是否有一只金翅鸟经过?”倾西猛听张翼轸提起金翅鸟,微微一愣,一脸愕然问道:“半月前确实有一名金翅鸟从西海之上掠过,以龙族对金翅鸟气息的天生感应,我当时便有所察觉。只是此金翅鸟飞行极快,似有急事,一闪而过翼轸莫非与此金翅鸟相识?”
张翼轸暗暗推算,时间上也正好吻合,应该就是急奔向南的戴婵儿,心中不免猜测婵儿何故如此急忙向南而去,有何重大变故不成?再一想烛龙倒也说了实话,最终还是被他所杀,心里一时也说不出是何种滋味。
听倾西相问,便点头答道:“我也只是一时猜测,应该是我等要寻找的一位友人叔父,倾巍是如何惹上那魅妖地?”
张翼轸不想在戴婵儿之事透露过多,是以随即转移了话题。听张翼轸问起魅妖之事,倾西帘一脸愤愤不平之色,开口说道:“事情地起因,说起来也有些好笑,倒也与我这西海滴雨不下有关!”
西海自古以来不降滴雨,是以西海水族虽是一生都沉浸在海水之中,却从未见过天降大雨是何等情景。身为龙宫三太子的倾巍,也因自小到大从未离开过西海,是以也未曾亲眼得见雷雨大作。有几次竟是暗中飞到西海上空,意图以龙族兴云布雨之神通在西海上空大降雨水,却惊讶地发觉寻常如同呼吸一般的呼气成云之事,在西海上空竟是全然失效,一时令倾巍大为沮丧。
稍后倾西得知倾巍竟在西海之上兴云布雨,当即大发雷霆将倾巍责骂一顿。天规规定,凡是龙族皆不可在四海上空兴云布雨,若有违背,绑上剐龙台。幸好西海上空似有某种禁制,令龙族呼气成云之能不得而用,否则若是倾巍布雨成功,被天庭巡视天下的巡天官发觉之后上报天帝,倾巍焉有命在?
倾巍被倾西责骂自是心中不服,委屈说出身为龙族,却从未见过天雨,说出来岂非让人耻笑。倾西一时疼爱儿子,忽地想起在西海之南和南海之西的交汇之处,有一个名叫沧海桑田的所在,那里时常天雨不断,倒是一个欣赏雨景的绝佳之地。
倾西一经说出便又后悔,只因水族之中一直盛传沧海桑田乃是所有水族的葬身之地,虽是倾西并未亲历此地,却也知道只怕此等传说也并非空穴来风。随即又告诫倾巍千万不可只身前往沧海桑田,倾巍随口答应,却转身便暗中前往沧海桑田。这一去,却是惹下了天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