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芷妮叫过我几次红豆,皆被我喝止。我结婚后,面对新的家庭、刚起步的事业及用作婚礼的贷款,感到无比压力,公私两忙,和在老家的妹妹渐渐疏远,对当日沙滩上的事更完全忘了。
及后芷妮到澳洲继续学业,我们更几乎没有联络。四年后她回来搬进我家,我又再一次被感觉陌生的她打动,但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因我对越洋留学之前的小妹妹完全忘掉了。“我回来了。”
“欢迎你回来。”“不要像主人般的口吻,这好像是我的家喔。”“你不喜欢吗?”“不是啊,看见你好像开朗了,我开心才是。有好的事情吗?”“现在的我怎可能开朗,只是记起了一些事情罢了。”
“例如呢?”“例如记起你是谁。”janice听到我的说话后又再次脸红起来,不敢正视我。“有心理准备了吗?”见她一脸尴尬,我打破沉默。“什么心理准备?”“你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事。”
“我无问题。”她先是一愣,但一瞬间又平静下来了“”“你说吧。”她再深呼吸一次,我知她真的准备好面对现实了。
在平静的气氛下,我开始对janice讲述芷妮临终的故事芷妮婚后对anthony很好,但仍然跟我这哥哥暗中来往。一直相安无事,但时间过去。
渐渐发觉身体出现了问题。婚后第二个月的一次身体检查中,发现了她的子宫不正常生长,已开始影向胎儿,医生说不但把小孩生出来的机会极微,而且大人本身也相当危险!
唯一安全的方法,就是将小孩连同子宫整个拿掉,否则不论能否将小孩生下,芷妮的生存机会也不会超过三成。知到实情后,芷妮哭过死去活来。
但她不肯打掉小孩,坚持要把他生下来!她对我说,这是我和她唯一的生命结晶,她不会将他放弃!因为没有第二次机会的了!
婚后第三个月,anthony渐渐发觉我们兄妹有些不妥,不时和芷妮吵架。芷妮身子也越来越差,数次因晕倒而进了医院。
婚后第四个月,芷妮的胎儿已有六个月大,这是能安全将胎儿打掉的最后限期,anthony和我都不想她冒险,坚持要她放弃胎儿,芷妮不想anthony烦着她,将我是胎儿父亲的事告诉他,anthony一怒下不知所纵,我以不承认胎儿为由迫她做手术。
最后换来她无情的一巴掌,芷妮已差不多精神崩溃,病程相应恶化。婚后第五个月,芷妮在病床上和anthony正式签字离婚,一星期后她难产,当晚在我的怀中死去。
晚上十一时,我到了澳洲的第七十二小时,我和janice在厅里相对无言,我们的眼泪不断如雨落下,然而心境却出奇的宁静。
“好歹abby也是在自己心爱的人怀抱里离开,在她心里可能是一件不算太坏的事啊。”在静得可怕的沉默之中,janice苦笑着开口说话。“死本身不算可怕,至少对我来说是,当事人什么也不用想了,只是留下重视她的人继续悲痛罢了。”
“哥哥,abby不想看见你这样,所有关心你的人也不想看见你伤心。”这时我从janice的双眼中看到她的悲伤不独是为芷妮一人的,一刹那芷妮信里的片段又再在我脑里显现“但想不到因为这样我又可再和哥哥住在一起了,算是因祸得福吧!你羡慕吗”
“我最后也可以和哥哥在一起了!你会替我高兴吗?还是会生我的气”“为什么是男装款的?你不是织错了款式吧,还是织给其他男人的,例如我哥哥”
“你关心我吗?”janice又一阵脸红:“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对不起,今早我没得你的同意进了你的房间。”janice再一次低下头不敢说话。“桌上的照片是你偷拍我和芷妮的吗?”她没有作声,低头默认。
“那个晚上你一直没有入睡是吗?”“整晚没睡的不只我喔,当晚睡着了的只有你一个罢了。”我呆着了。
十七年前的那个晚上,两个十岁的小女孩在清醒下一直默不作声的任我这贱人侵犯!三个人在对方不知情下各自沉迷在自己孤独的梦境中。
“那天我和abby在不久之后向对方承认那晚没有入睡的事实,亦发誓不对第三者透露此事,包括哥哥你在内,将之当作我们二人心里的唯一秘密,我们两姐妹之间唯一的瑰宝保存在心底里。
现在你知道,你一直有多伤abby的心了吗?”经她这么一说,我想起当年每当芷妮唤我红豆而被我喝止时,芷妮的表情是何等悲痛与绝望。
跟着我想起她知道不是我偷吻她时的失望表情,再想起她打我时的悲痛神情,与及她在我怀中死去的表情心里不禁一阵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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