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你的丈夫比那些男人更能满足你。”
他突然像豹似那般毫无预警地奔了出去,而招云吓得惊跳起来,下意识地拔起腿就跑。
她不要在这个时候失去她的贞洁,就算他是她拜了堂的丈夫,她也不愿接受这种屈辱。
但,她的衣服却绊住了她的脚,让她狼狈地跌在地上;天翼向她扑了过去,将她压在他的身子底下。
他们俩就如此面对面地相视着,他的阳刚气息吹拂在她的脸颊,与她身上的桂花香交混,成了一股暧昧。
他们两人之间仅隔着招云紧紧拉住不放的衣裳。
天翼的眼转为迷离,他痴痴望着她脸上的那抹虹彩而情不自禁地吻住她的唇。
她真的好美、好美,他没想到三年前他会无意中获得这样的珍宝。他的唇狂乱地探索着她的吻。
招云力图反抗地咬了他一口。
她不要当他众多妓女中的那一个,她不要他这么粗暴地对待她。
天翼放开了她的唇,半眯着眼,舔舔嘴角的腥味,他眸中的欲望燃烧得更为狂乱。
懊死的!她竟然不要他!
他是她的丈夫,而她竟然不愿意让他碰她!
天翼的眼闪着危险的怒火,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起置于床上,倏然高举她的双臂,将它们禁锢在她的头上方,唇狂乱地烙印在她的每一寸肌爱上头。
他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任那缠绵的吻绵延而下招云的泪滑下脸庞,她为自已的反应感到羞耻。
她嘴巴上虽说不要他,但是她的身体却为他狂乱的不能自已,她要他,是要得如此急切,同他一样!
她别过头,不愿瞧他眼中的狂暴,不愿正视自己对他的爱欲情潮。
天翼解下自己的衣衫,将自己的欲望埋进她的柔软之中。
招云觉得自己被人撕裂开来,她痛得尖声叫了出来。
老天!她从来不知道身为人妻必须承受这种痛!
她紧紧咬着牙根,尽量不让自己哭喊出声。
当天翼进入遇到阻碍时,他便已察觉出他的错误了。
他低头吻去她的泪,在她耳旁轻声地说:“对不起。”
他无意伤她,以粗鲁的方式占有她是愤怒凌越了他的理智,是流言蒙蔽了他的清明,他真的不是有意要这么对她的。
她闭起眼承受他的重量,却不愿听他的悔过,他像个莽汉似地强取了她的清白,这是她一辈子洗不去的羞辱,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他累倒在她身边,察觉她身子的僵硬。
他不只是伤害了她的身体,同时也伤害到她的情感。
天翼的手轻柔地抹去她颊边的泪水,他为他的行为感到惭愧。
而招云却赌气地挥开他的手。“你得到你想要的了,请你出去。”
“招云”他试着想跟她解释,让她明白他之所以会这么粗暴完全是被嫉妒凌越了理智。
招云不听,她紧闭着双眼,将他的身影关在眼帘外,不去想、不去听有关他的一切推托之词。
今天倘若他真爱她,那么他就不该听信那些谣言,而误会她的清白。
天翼放弃了再为自己的行为说抱歉,因为他知道此时伤害已造成,他再多说些什么,招云都听不进耳。
他伸出手,想要抱她。
“你想干什么?”她退缩着身子,睁大眼睛瞪视着他。
“你必须清洗你的身子。”
她满是戒备地紧拉着被子,缩在一旁,她说:“我自己会处理,不用你管。”
“招云,或许你生气我不该强占了你的身子,但是,我只想让你明白,我是你的丈夫,我占有你这是迟早的事,你不能因为这样而一辈子不理我。”
她瞪着他。“今天的事倘若是发生在三年前,身为你妻子的我会心甘情愿地让你占有我的一切,但是三年前,你不要我,抛弃了我,独自去逍遥,你让我对你的幻梦转成空,我对你只有恨,没有爱,而在这种不是两厢情愿的情况下,你怎么可以”
她咬紧牙根,恨恨地开口。“怎么可以强行掠夺我的清白,你这样对我跟妓女又有什么两样?”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相信你,反而去听信那些蜚短流长的闲言闲语,但是,你应该给我机会让我补偿对你的伤害。”
“不!我不需要你的补偿。”她对他已心寒。“我只要你从今尔后离我离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再碰我,那么便已足够。”
“你的意思是你要离我而去!”
“你愿意吗?你肯让我自由吗?”她昂起头正视他的眼。
既然他不爱她,那么她得及早离他离得远远的,她才不会让自己的情感愈陷愈深,以致万劫不复。
“不!我不愿意。”他攫住她的手臂,让她看清楚他眸中的坚决。“我不可能休掉你。放你是,此一生一世,我管天翼的妻子就你一个陆招云,而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当一辈子的管夫人。”
他将话说得如此坚决,断无转圜的余地。
既而愤然起身,拾起扔在一旁的衣衫穿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天行与啸风两人回来后,意外地察觉到天翼和招云那丫头的气氛很不自然,他们俩虽名为夫妻,但如今却形同陌路,就算是彼此擦肩而过,招云对天翼是瞧也不瞧上一眼!
昨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才一晚上的工夫,招云对天翼没了以往的热络不打紧,更甚至对他不理不睬,像个仇人似的。
天行等招云出去洽谈生意的时候,连忙拉着天翼的手就问:“你跟那丫头闹翻了?”
天翼无奈地摇摇头,对他与招云之间的事,他真不知从何说起。
他明白昨晚发生的事,对招云所造成的伤害真的是非常的大,但是,她怎么可以说她要离开,说她已不爱他呢!
天行从来没见过天翼那么闷过,看来他真的是很在乎招云那丫头。
天行抛了颗花生米,用嘴去接,看似不经心地问起:“你是不是因为那些流言,所以才跟小嫂子闹意见的!”
“连你也转过那些闲言闲语!”
“一进城就听人谈起了,不过”天行极不苟同地扬一扬眉。“我相信小嫂子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天翼很讶异天行会这么说。
“为什么你这么笃定招云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而他身为她的丈夫,却对她没这种信任!
天行回想起三年前,他教招云生意经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的招云虽还是个小女孩,但是她却将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根深柢固地植进脑?铩?br>
她不因为他是天翼的朋友,而踰越了他与她之间的分际,那段日子里,她待他有如夫子,从不肯与他太过亲近。
这样的女孩子,他不相信会为了做买卖而不择手段,更何况“在花街柳巷中人口相传的闲言闲语,怎可尽信呢?”他狐疑的眼眸扫过天翼突然垮下的脸,天行讷讷地问:“你不会是真的相信了吧!”
天翼颇为挫败地点点头。
“老天!”天行不可置信地惨呼一声。“你怎能相信这种传言!你向小嫂子追问这事的真实性了,是吗?”
天翼摇摇头。
“还好,还好,还好你没笨到去问女人这个问题,不然,要换做是我,我铁定不能原谅你这么侮辱我的清白。”天行拍拍胸脯庆幸他尚未铸成大错。
天行愈说,天翼的脸是愈沈,瞧得天行心更是一惊。“你,不会是?”
“我没有问她,是因为我认定了它是事实。”
“所以,你就”
“昨晚,我强取了她的清白。”
天行瞠目望着天翼,他张口结舌地问:“强取了小嫂子的清白!这也就是说你在她非自愿下,夺走了她的童贞!”
这跟强暴有什么两样?
“也难怪小嫂子对你不理不睬了,因为你不只怀疑她对你的忠贞,你还让她觉得她不被尊重。”天行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下子你的麻烦可大了,因为女人碰到了这种事可以跟你赌气很久。”
“昨晚她说她要离开,要我放她自由,她说她已不爱我。”而他听到这个要求时,恍如天崩地裂般震惊了他,那时他才知晓无论他与招云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与她之间有多少的误会存在,他都无法忍受她的离开。他们俩注定得当一辈子的夫妻,他不会放她走的。
“你答应让她离开了!”天行很担心天翼这傻子被怒气给冲昏了头,直应允了呢!
“没有,只是,她这样对我不闻不问、不理不睬,这跟对陌路人又有什么两样呢!”天翼无限挫败地开口。“我宁可她冲着我猛发脾气,也好过像现在这样,两人形同陌路似的。”
天翼坏脾气地一拳捶上桌子,低吼着:“该死的。”他为什么要那么在乎招云的情绪,反正他只要不休掉她,她便得当他一辈子的妻子,他实在没理由为她的情绪烦心,这日子一长,她总是会淡忘掉昨日的事。
但,他就是没办法看着招云对他不理不睬的模样,他要她像从前那样,喜欢偎进他怀里喊他一声“管大哥”且爱跟他撒娇的娇态。
真是他妈的见鬼了,他曾几何时这么婆婆妈妈,这么爱让人黏他来着!
天行瞧天翼这副直要杀人的脸孔,不禁失笑出来。
他拍拍天翼的肩,说:“我想到了一个方法可以测验出小嫂子昨晚那一番话到底是不是出自她的内心?”天行得意的一笑。“搞不好小嫂子说不爱你是假的,而想让你为她着急,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天翼扬了扬眉,露出一抹疑惑的目光。“到底是什么方法?”怎么他老觉得天行这小子好像是在算计他似的!
天行神秘地眨眨眼,笑而不语。
他想唯今之计就是要让小嫂子能明白她虽不谅解天翼强取了她的身子,但这样的不谅解乃出自于她对天翼的爱。
而今,要让小嫂子明白她对天翼的爱,最好是能适时地出现一个“第三者”一个对天翼没有企图心的第三者。
一个爱极了天翼,却对他没有企图心的第三者!
他想“第三者”的人选,若梅这丫头是当定了。
任谁都知道天翼最宠的人,便是他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妹了。他若把若梅来苏州的计划说给天翼听,那他得先估量一下自己有几颗头可以让天翼砍,所以,他的计划得保密,就连天翼他都不打算透露。
一切就等若梅丫头来上这么一段搅和了,来补上天翼与招云的临门一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