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萍,今天轮到你煮饭,不要忘了。’
‘可不可以不要啊?’和心萍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不禁垮了一张娃娃般的小脸。‘季馨,你知道我的手艺’
真的要这幺做吗?很浪费耶。
她每做一次菜,就要丢掉一大半,这样子不仅浪费食物,又让季馨的荷包很吃紧。
‘唉’季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知道,季馨怎幺可能不知道,她和大小姐的手艺堪称一绝,这可是众所皆知的事,她不需要再多作强调了。
只是这幺一来,季馨可显得吃亏多了:晚餐由她包办,家事她也包办了。
对季馨而言,只因和心萍一做菜,自己就会荷包大失血;只要她洗衣,自己就准备买新的洗衣机;只要她洗地,自己就得要冒上摔断腿的风险。
一般众人想得到的家事,和心萍没有一样做得好。
一开始,季馨以为她是装蒜、?怠9室獠蛔黾沂拢孕钜飧闫苹担坏且桓鲅谙吕矗11郑托钠嫉拿院推苹盗圆皇切钜猓蛭鞘且恢只肴惶斐傻纳俑睿词顾讼肽7乱膊坏闷涿哦搿?br>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再度大失血,她选择成为奴婢,伺候和心萍这个不解世事的大小姐,免得她大学连一年都读不完便得休学打工去。
‘季馨,我真的很不好意思,下次我一定会用心地学。’和心萍的娃娃脸满是歉意和内疚。
‘没关系,你慢慢来吧。’要不然又能如何呢?
她老早就怀疑自己是被骗了,不然和心萍明明就长得一副挺精明能干的模样,为什幺会迷糊到这种地步呢?早让她知道和心萍是这幺一个人,当初她就不会贪小便宜,为了省一半的月租便邀她成为自己的室友。
早知道这样,她倒不如住学校宿舍算了。
‘季馨,那里好象有个人。’
‘嗄?’
夜色笼罩大地,然就在她们住处的骑楼下,似乎躺了一个一人;季馨微眯起眼,用她向来引以为傲的眼力仔细地查看着那道黑影。
是人!‘到底是不是人啊?’和心萍跟在她身后小声地问着。
‘不知道,反正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上去吧。’她拉着和心萍的手往大门走。
季馨心想,她们都是离乡背井来求学的大学新鲜人,一点也不想和社会案件扯上任何关系,自然是有多远便闪多远;不是她不近人情,而是她根本没必要趟这种浑水,就当作没看见,她不会内疚的。
‘可是’和心萍微蹙起眉,回头再睇一眼,蓦然发现水银灯底下有一小片血迹‘季馨,有血!’
季馨一愣,不禁思忖着她若是见义勇为地报警,警察局不知道有没有发放奖金?
‘怎幺办?’
‘依我看’若是她没记错,警察局应该不会因为她的见义勇为而发放奖金。‘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就不要多管闲事了,要不然要是为此惹祸上身,那岂不是倒霉到家?’
在这种自扫门前雪的年代里,她这种作法一点也不为过,刚刚好而已。
‘可是他流血了。’
‘就是因为他流血了,所以我们更不能管。’可不是吗?‘如果说他只是受重伤,那倒还好一点,但若是他已经驾鹤西归了,到时候别人要是把罪名栽赃给我们,那我们怎幺办?’
当然,这番话只是为了预防她大发慈悲舍身救人才蓄意恐吓她的。
‘但是我们这幺做,会不会太无情了?’和心萍蹙紧了眉,忍不住向前几步查看,蓦然
‘救我’
‘季馨,他好象没有伤得很重,只是头流了一点血而已。’她忙招着手。
‘心萍,头流了血,是很严重的。’这样还不算严重吗?
‘他的伤好象没有严重到必须送医院的地步,你来帮我,我们搀扶他上楼包扎。’和心萍已经早一步抬起他的手,准备架着他上楼。
‘心萍,我们这里是男宾止步耶,要是被房东太太看到,我们会被赶出去的!’季馨难以置信地睇着她的蠢动作,‘而且,我们为什幺要照顾他?要照顾他,倒不如打电话报警,把事情交给警察就好了嘛,何必自找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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