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被弹回了地下室,似乎有了结界将它阻拦在了里面。
唐一川回头看了一眼,地下室门口,七个婴儿用一种阴森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它们狰狞扭曲的面孔不似人类。
从到大门口,唐一川依然没有办法将门给打开,最后唐一川砸开了窗子这才冲出了古宅。
黑夜里暴雨倾盆,唐一川冲出了唐家古宅的铁门,他回头看去的时候,只看见古宅上空笼罩着一团黑色的不祥的乌云,而古宅的每一个窗口的窗帘都打开了,他看见了他的父亲,他的姑姑,他的二叔,三叔以及唐家祖籍上的每一个死去的人拥挤的站在那些窗口,看着他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如果只有一个人在笑,两个人在笑,那并不会觉得诡异,但是身后的古宅里面,有上百个人同一时间都露出了一样的笑容,阴测测的笑容,这让唐一川的整颗心都战栗了一下,他脊背发毛,头皮发麻。
就在唐一川转身的时候,身侧雕刻着地狱第十九层的贴门上,那雕像居然也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唐一川心里一惊,整个人不寒而栗。
猛然之间睁开眼睛,唐一川伸手啪的一下打开了灯,卧室里忽然变的明亮了起来。
从床上坐起来的唐一川感觉自己浑身都湿漉漉的,原来只是梦,怎么会做这样诡异的梦,比以往的每一个梦都更加的诡异恐怖。
伸手摸了一下脖子里的汗水,唐一川猛然瞥见一手的红,疼痛感忽然袭击而来,冲进浴室,唐一川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脖子上赫赫然的是五道抓痕,鲜血自脖子里面流淌出来,他身上的白色背心都染成了红色。
不是梦!刚才发生的都是真的!
唐一川心中出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推测,难道他母亲还活着?
是啊,当年家里人告诉他母亲已经去世的时候,他甚至于都没有看见母亲的尸体,而对于母亲的死因,家里人也都是绝口不提的,每次提起,所有人的脸色都会变的很难看。
带着极大的震惊,唐一川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伤口,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唐家一定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这是唐一川最后得出的结论,而他母亲可能还活着,并且还在唐家。
之后,唐一川再没有睡着,只是一直都在震惊当中难以平复,为什么唐家的人都说他母亲已经死了,为什么地下室会变的这样的可怕,为什么他离开的时候,看见唐家的祖祖辈辈都用那样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晚噩梦,加上后来又没怎么睡着,使得唐一川第二天憔悴的顶着一双黑眼圈加深的熊猫眼,不仅让浮生跟唐糖担心了好一阵,就连去公园打太极的时候,也被公园里的几个老头子嘲笑了。
唐一川一直有个习惯,每天早上六点之前必然会起床,然后去公园里面练上一阵太极,也是这个习惯,让本来就体弱多病的唐一川这几年来都没怎么生病。
打完拳去阿月菜馆,残月从头到尾整整将唐一川给打量了五分钟,一张嘴巴张开了就惊讶的合不上了“三千,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昨晚遇见打劫的了吧?抢劫就给钱啊,何必为了几块钱连命都不要。钱还是命重要!”
唐一川只是苦笑了一下,也没解释什么。在酒吧的事情好解释,脖子上的伤实在是太难解释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那个古宅的,更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明明是一场梦,却真实的令人发指,连伤口都带回来了。
“看你的样子,最近气运不佳呀,还是小心着点好。”残月道。
这天,阿月菜馆难得生意清闲,只是中午的时候来了一个市长跟市长秘书,跟着残月喝了一会儿小酒就离开了。
下午两点之后,唐一川自然没忘记自己跟苏青衣的约定,唐一川有些意外的是苏青衣没有去约定的地点等他,而是直接开着一辆白色的卡宴出现在了阿月菜馆的门口。
苏青衣从车上下来,摘下了墨镜跟残月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招呼唐一川跟浮生上车。
车是苏青衣开的,玫瑰光头拓跋坐在的副驾驶,让唐一川有些意外,他以为苏青衣会是那种从来不碰方向盘的女人,太过于不食人间烟火了,看起来,似乎是连饭都不用吃的神仙。
苏青衣开车跟她的性子有些像,不快不慢,但是很稳。
“有个将军的家里风水出了点问题,请我去看看。”苏青衣说“但是我今天不太方便,所以找你帮个忙。”
“看风水?”唐一川一愣,他是有阴阳眼没错,他是可以看看一点点相也没错,但是风水这个东西,他还真没碰过,他老子唐江世因为不屑于他太过于没用,所以从来没教过他这个东西,苏青衣怎么会找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