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有百年多历史的梳妆台上面,镜子里面是她略显幽暗的房间。
她的房间古色古香,是很古老的房间,连床都跟古时候的床一样,没有一点现代的气息,帐帘垂落在两边,让她看不见床的另一头会不会有什么东西。
害怕的缩在了床上,她似乎听见了楼梯上传来了人踩在上面的声音。
吱呀。
吱呀。
吱呀。
有人在上楼,有人在一步步的朝她靠近!
怎么会有人,她分明将门锁起来了!
如果不是人的话,难道是——
白依苏紧张的有些不敢想象了,她缩进了被子里面,瑟瑟发抖,尽管浑身都是汗,尽管很热,她依然不敢从被子里面出来,她紧紧的闭着眼睛,就好像是只要这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什么也不会发生了。
可是,吱呀吱呀的声音还在传来,而且越发的靠近了,似乎有人已经伸手在推门了。
吱呀——
门被推开了,轻微的脚步声缓缓的朝着床边靠近,白依苏头皮发麻,已经不再发抖了,她紧张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啪嗒,啪嗒,啪嗒,很沉的脚步声,很有节奏感的在靠近,声音听起来非常的机械。
啪嗒——声音停住了,有人站在了她的床边,她闭着眼睛,缩在被子里,但是似乎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一双眼睛,那视线似乎穿透了被子落在了她的身上。
是谁在看着她?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终于,白依苏有些受不了了,她脑袋里浮现了一个画面,也许外面的或许是人,或许不是人的东西已经举起了一把尖锐的刀子,正准备朝着她刺下来。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
猛然之间,白依苏掀开了被子,她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抬头看去。
她的床边,一个纸糊的人正看着她,眼神仿佛是活的一般,直勾勾的看着她!
是那个她亲手扎的纸人,是那个她最引以为豪的纸人,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
嗡的一声,白依苏只感觉自己头皮好像炸开了一样,它是怎么上来的,刚才的声音都是它发出来的么?
白依苏被吓的魂不守舍,她从床的一角爬了下去,她慌张的看着纸人,纸人没有转过头,她松了一口气,随手拿起了一件衣服,白依苏冲出了自己的房间。
冲下楼梯,站在楼梯口,看着面前两排白的慎人的纸人的时候,白依苏感觉这些纸人似乎都扭过头来看着她了,脊背发麻,似乎是被爬上了无数只蚂蚁一般,白依苏紧张的举步维艰。
前有狼,后有虎。
不行,她得离开这个地方。
白依苏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她猛然之间冲向了两排纸人的中间,她甚至于不敢抬头看这些纸人,她感觉到纸人似乎都看向了自己。
庆幸的是,纸人没有动,就在白依苏冲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所有的纸人,似乎只有纸人的眼睛动了,它们那些画出来的眼睛似乎变的越发的真实了起来,正在紧紧的盯着她。
快速的打开了门,白依苏二话不说冲了出去,她甚至于连门都忘记关上了,冲到了街道上面。
已经是午夜了,时间不早了,街道上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只有风吹着满地的树叶跟黄纸发出沙沙的声音。
夜风有些冷,白依苏紧张的开始奔跑了起来,她朝着前面亮光比较多的方向跑去,她知道,前面有几个酒吧,只要到了酒吧,人多了,她就不用怕了。
跑了好一会儿之后,白依苏终于看见了第一家酒吧,古色古香的木制招牌,上面刻着几个字:忘川酒吧。
这个酒吧她来过几次,很喜欢这里的格调,没有多想,白依苏冲进了酒吧的门。
酒吧里很热闹,有人在猜拳,有人在聊天,久违的人声传进了耳朵里面,白依苏有种从地狱回到了人间的感觉。
吧台边上,肩膀负伤的唐一川依然坚守岗位,正坐在角落里胡乱的翻着书本,他扭过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了白依苏的视线。
这个女人,他记得,扎纸铺的白依苏。从他住的地方看下去,总是可以看见她坐在扎纸铺的门口认真的扎着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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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转身,背后有鬼——愚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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