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第一次见到他,她便暗暗地喜欢上了他。那是第一次上课,因为初入学校,对于认床的她来说,第一觉总是很难睡。待到醒来时却发现已是快八点了。
八点在北方还很早,但在南方却已是很晚了。
来不及梳洗,她只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便抱着书本往教室跑去。
到了教室她傻了。教室已满当当地坐满了人。她迟疑地走着,看着两旁的座位,有男生的独座她是不会考虑的。可是又没有了女生的单座。越往后走越失望。
“咳嗯!”突如其来的咳嗽声让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循声望去,是个面目俊朗的男生,他正看着她,又看看他旁边的座位。
“嘘——老师来了。”她听到有人说,转过头,看到满头华发的老师已推门而入了。
她不再犹豫,径直走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那节课她并没有听进去老师讲得什么。前半节她的心一直在失控地“怦怦”乱跳,好不容易不再心慌,却又无比地懊悔自己没有早一点起床,起码可以好好地梳洗一番,也不会是现在这个这样。她一会摸摸头发,一会又拽拽衣服。总是担心自己哪儿不对劲。
好不容易下了课,却又不敢动,生怕动了会露出拙来。可是坐在那里,她的浑身都是紧张的,她虽然没有看他,但能感到他的一举一动。有时会以为他会跟她说些什么,一这样想的时候,不但心会狂跳不止,脸也会泄密似的红起来。
然而一直到中午放学,他也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是的,他没有和她说一句话。也许是自己会错了意,不该坐在他的旁边的。每每想起这些她便会懊悔地掐自己一下。
从那之后,她每天早起,认认真真地梳洗,早早地去教室,坐在后面的位置,一个方便观察他而又不被他注意的位置。
他总是坐在固定的位置上,他的书也总是放在那里。没有人的时候,她会坐在他的座位上去感受一下他的气息。或者偶尔也会翻翻他的书,想像一下他捧书学习的情景。做这些的时候,她的耳朵总是很灵敏,只要一听到动静便飞也似地逃到她的座位上。
最惊险的一次是她正在看他的书,那是一古代历史小说,看着看着她便入迷了。听到他的声音时已是有些晚了,她把书往他的书桌里一塞便一头钻到他旁边的桌下。只一会便看到了他的脚,她站起身来,没想到却把他吓了一跳。他吃惊地看着她,她朝他微微一笑,举着手里的橡皮:“我在找我的橡皮。”不容他再说什么,她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待他和同来的男生取了东西走了之后,她像干了一场重活似地瘫在了桌子上。抹一把竟是满头的汗。而此时却正是寒冬。
天冷了,很多不适应南方气候的同学都得了感冒,他也不例外。得到这个消息是同宿舍的一个女生无意间说的。她便上了心,思来想去,便到校内的诊所开了一瓶维c银翘片。她想像了无数个场景把这瓶药给他,她甚至天天把药装在身上,想着他们在相对而过的时候便什么也不说地塞给他,可是每次的相对而过,她的心便狂跳不止,而她的手好像被绑在了身上一样,任她怎么努力也不能向他伸去。最终是他的病好了,而那瓶药被她一直保留到毕业然后葬身于垃圾筒。
“有谁知道情义无价,能够付出不怕代价。任凭爱在心头挣扎,几番风雨几次牵挂。走在你身后,矛盾在心头,狂热的心逐渐冷漠。什么时候才等到你的温柔,而你已宰了我的梦。从未失去也不曾让我拥有,我爱你爱你却难以开口,只好偷偷地走在你身后。”这是那个时候的她最爱唱的一首歌。
再后来,他的身边有了另外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很阳光,很爱笑。她的笑很能感染人,只要她在哪里,笑声就在哪里。跟她在一起他的笑也多了起来,他的笑也很阳光。是了,他们是属于同一类的人,不是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么?每次只要看到他的笑,她一天的心情都会好。虽然她知道他的笑并不属于她。
他的笑并不属于她,她却爱看,有的时候她会痴痴地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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