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以他拿起电话,又回拨了秦苏苏的号码,对她说,“秦苏苏,咱们分手吧,你太不懂事了,跟我不合适。”
他想到这里,撑着洗脸台的手,忽然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几乎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看到自己的嘴唇,一下子又变了颜色。
下一秒,心脏随即传来一阵阵的抽搐感,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倒了下去。
陆枭好像听到不远处,有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停止了和白小时的交谈,扭头往身后看去。
他看到离他们不远的洗手间,好像有人倒在了那里。
他愣了下,随即起身,朝那边奔了过去,一看,躺在地上的人是言尚,随即朝言家人沉声叫道,“有没有药?言尚晕过去了!”
白小时晚了几步,走到洗手间附近,看到言尚躺在地上抽搐着,那令人触目惊心的场景,情不自禁朝后退了两步,倚着身后的墙,几乎目瞪口呆。
原本定好了要和律师谈分配遗产的事情,因为言尚在他们家出了事,只能又往后推了一天。
陆友心和白濠明直接让律师走了,“拖一天又没什么的,孩子的身体最重要,咱们家的事儿什么时候处理都一样。”
白小时傍晚回去的时候,只觉得双腿还有点儿发软。
她第一次看到心脏病人是怎么发病的,比白继贤发病时,恐怖了太多。
她觉得秦苏苏应该是不知道,言尚是这种情况。
她想告诉秦苏苏,却又不敢。
车开到城北别墅门口停下时,海叔“咦”了一声,道,“少爷好像回来了!”
白小时往窗外看,草坪上是多了辆车。
她下车时,看到厉南朔果然是站在门前,望着她笑。
她心里一阵狂喜,朝他跑了过去。
“以后走路小心一些,能走的就别跑。”厉南朔伸手搂住她,出口责怪道,“是不是遗产分配到位了,这么着急的样子。”
“我今天没有弄遗产分配的事。”白小时挂在厉南朔身上,闷闷地回。
厉南朔愣了下,望向海叔。
海叔说,“临时出了点状况,就推到明天了。”
“外面太冷了,先进去再说。”厉南朔伸手抱起白小时,转身把她抱上了楼,让齐妈给她拿了套暖和的睡衣过来,让她换上。
白小时坐在床沿边,看着厉南朔给自己扣睡衣扣子,忽然问他,“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呀?”
“提前放假了。”厉南朔替她严严实实地穿好衣服,吻了她凉凉的唇一下,才从地上起身。
“为什么?”白小时好奇地问,“不是说,你的假是从大年二十九晚上开始吗?”
“因为我让人给我批了个假。”
“理由?”白小时继续好奇地追问。
厉南朔望着她笑,轻声回道,“我太太怀孕了,孕吐很严重,我得回家多照顾她几天。”
白小时脑子卡了下,迟钝了几秒钟,惊讶地回,“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我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到年三十晚上再说呢!”
“小傻瓜,你剪头发第二天,我就知道了。”厉南朔伸手,轻轻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尖,“全家人你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怀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