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管耶!明天、后天、大后天她要好好逛它个过瘾!
不过,她真的好累唷!才打好如意算盘,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喂!常欣,你真的不饿吗?”
樊叫唤几声,听不到她回话,觉得无趣,只好自顾自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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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欣,十九岁,个性活泼外向,喜欢所有新鲜的事物,却选了一个不太新鲜的历史系。很高兴认识各位同学
常欣正做着入学第一天新生自我介绍的梦,嘴巴笑得合不拢时,忽然看见他们的导师居然是樊隽
“啊我不要我要转系”常欣大叫醒来,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在她跟前。
“喂!常欣,拜托不要叫这么大声,楼下还以为有命案发生!”樊隽捂住她的嘴,看到她那一脸狼狈像,要笑不笑地说。
“喂你很过分耶,是你自己擅自闯人我的房间,我没被你吓死就已经很强了,你还怪我万一,我有裸睡的习惯岂不被你看光光?”
常欣抓着凉被一角,暗自安抚自己刚才被噩梦吓到的情绪,口中还不忘碎碎念着“还好不是真的”
“喔!你嘛帮帮忙,你这种干扁四季豆的身材,就算裸睡,某个部位也不会长大。被别人看到你发育不良的秘密,就算有魔术胸罩帮忙,恐怕也掩饰不了了!”樊隽故意左右打量她的上半身,一张脸又是要笑不笑。
“耶!臭樊隽,我上大学会交一打男朋友给你瞧!什么叫做干扁四季豆没人要看!你到底有什么大事,一大早跑来吵人?”
常欣打了大大一个呵欠,继续抱着枕头假寐。
刚刚梦得好好的,为什么樊隽突然变成她的导师呢?等一下她要去门口洒洒盐,驱除恶灵,以防噩梦成真。
“喂!常欣大小姐,现在已经十点了,你到底要睡到公元几年,你不怕睡出病来啊?我怕你被枕头闷死,所以进来看看你到底还要睡多久?”
樊隽坐上床沿,看她那副毫无生气的样子。
“喔,我等一会儿就起来啦!你今天不用去学校吗?”常欣抬起脸来,咕哝说道。
为什么世上这么不公平,她就只能念三流大学的冷得不能再冷的古早系?那个劳什子的历史系,她可是连一丁点的兴趣都没有。而樊隽呢,人长得帅就算了,反正父母生的嘛,又不能选择‘可是最教她不平的是,他居然还是t大电机所高材生。哼!难道老天就这么优厚他?教她怎么看他就是不爽,那种心情压抑久了,真的会让她得内伤。
“不忙,今天下午才有事。常欣,你们全家都在国外,留你一个人在台湾念书。你是不是很难过?如果很难过的话,樊隽哥哥的肩膀随时可以借你喔。”
樊隽伸手揉了揉她那头柔软短发。
“去!你一早就同情心泛滥啊!我早就习惯了啦,现在要哭也太晚了,你保证以后不要欺负我还比较实在一点。”
常欣抬起脸来,把他的手拿开。去!这人真是的,当他在摸流浪狗还是揉卫生纸啊!
“亲爱的欣,今天你一定要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你这么充满敌意,以后怎么住在同—个屋檐下?别忘了,你可是要在这里住到毕业。”
樊隽笑着问她,心里简直有一把火在烧。这个不知感激的小丫头,要不是念在相识多年的分上,他真的很想掐死她,到底从小到大是谁欺负谁。
“你要欺负我不用看时辰的啦!要不要拿镜子看看自己有多忍耐?明明就很不高兴我跟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还要故作轻松!还有啊,麻烦以后不要叫我亲爱的欣,那会让我上吐下泻,全身寒毛站起来唱歌!拜托喽!”
常欣学着日剧里的跪姿,跪在床上还低下头,不过却是在偷笑,口气还不忘加上怪声怪调的日剧式配音般客气。
“我没有不欢迎你来住我家,是你想太多了。常欣,我待你就如同自己的妹妹一样,我们两家交情深厚,自然会好好照顾独自到台北念书的你。”
樊隽又是哭笑不得,简宜是做贼喊捉贼,只好顺她的意说。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我相信我们应该可以和平相处。”常欣故作同意,伸出手和樊隽握手言和。
常欣心里高兴极了。哈!有这句话,她以后不就方便许多。哼!谁是他妹妹咧!她才不想当他妹妹。
樊隽一脸苦笑。他一定是上辈子欠她的。 ’
九月阳光依旧炙热,时隔半年,再一次进驻樊家,这一次她要好好享受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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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新生入学的第一天,常欣的噩梦虽然没有成真,但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学校位于海边,每天一早跟一群人挤捷运真够她受的。
原本期待的大一多彩多姿生活。也颇让她失望。这该怎么说呢?历史系大都阴盛阳衰,想把精力放在男同学身上真是件颇难的事,所以社团和联谊应该很令人期待,但是因为她不住校,好多新鲜事都属于夜晚的活动,结果她都无法如愿参加。
唉!她在心里叹了好大一口气,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念大学喜欢挑离家远的学校就读。她现在才开始后悔答应老爸、老妈愿意寄宿在樊家。
至于樊隽,那更甭提了,他可是比她这个新鲜人还忙;她忙着玩、挥霍青春,他则忙着功课,忙到有时候好几天不曾照面。
就算老爸、老妈还有人小鬼大的常照不在,有樊爸、樊妈,她的日子还不是一样。多像高中生活啊!每天放学以后不能疯到半夜才回家她真的很想跟同学一起去夜游、去山上看星星喔
终归上大学一个多月后的结论就是,她也不过是把高中生活从高雄搬到台北。至于爹娘则由她老爸常彦明、老妈方丽梅,变成樊爸——樊遥、樊妈——赵秋岚。可谓零件改变,功能相同;换新之后的包装,更省时省电,买贵可退货喔!每每想到她得准时回家,她就十分不平地在捷运上想起这则小家电广告词,多像她现在的样子!
不过呢,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爹娘,樊爸、樊妈比她老爸老妈好哄多了。嘿i在他们面前装乖巧、装可爱简单得很,所以就算爹娘不在,她可是很有本事让樊家二老护着她喔!
“樊妈,好香哦!你的手艺最好了!”
常欣一进门,丢下背包就往厨房钻。每天回家吃饭也是她的功课,而且她还要不忘嘴巴含糖,多多跟樊妈甜言蜜语一番。
“小欣,你回来啦!尝尝看,这道红烧狮子头烂不烂!”赵秋岚招呼着常欣。她真是喜欢这娃儿,人乖嘴巴又甜。
“好香好软哦!樊妈的手艺比饭店大厨还好呢!我先去摆碗筷。”常欣勤快地到餐桌边摆碗筷。
常欣摆好碗筷,帮着赵秋岚端莱上桌之后,没一会儿樊遥和樊隽也陆续回来。餐桌上难得四人一起吃饭,以往会陪樊家二老说笑话的常欣见了樊集,只得默默闭上嘴。
“小欣,多吃点喔!”
赵秋岚看着低头吃饭的常欣,夹了些菜到她碗里。
“阿隽,小欣刚上大学,对台北也不太熟,你有空要常常带她去玩!”樊遥对着沉着脸吃饭的樊隽说。
“她现在玩得也挺疯的,我在反而碍事吧!”樊隽霍着在父母亲面前—直装乖巧的常欣,很不客气地说。心想,她实在假得很像,要不是他已经看透了这个小魔鬼,他大概也要被唬过去了。
“阿隽,你怎么这样说,小欣这么乖巧善良,还一直说你现在在赶研究所论文很忙,有什么问题她会自己解决,不应该去打扰你!”樊遥觉得他这个儿子怎么没有常欣来的有教养,口气十分不说地说。
“樊爸,阿隽哥的意思是说,我和我的同学在一起,他在反而会不方便啦!”常欣在心里偷笑。笨樊镶,要拆她的台还早咧!她要看看是谁拆谁的台。
“还是人家常欣懂事。阿隽,本来吃完饭都是常欣帮忙洗碗,今天罚你洗碗顺便切水果!”赵秋岚也很不高兴地说。
“樊妈,这种小事还是我来吧!阿隽哥难得有空回家吃个饭,怎么能让他洗碗,还是我来吧!”常欣嘴巴还是很甜地说。
樊露心里不平谈到很想叫常欣别假了,不过碍于父母亲在场,只好改瞪着她,冷冷地说:
“洗碗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常欣,谢谢你的好意。妈要我洗,我怎么会推辞?”樊隽接着问一脸天真的常欣。“常欣,伯父、伯母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要回国?”
“这个我也不清楚,巡回画展要开多久,要看他们的意思。”常欣耸耸肩说,继续低头吃饭。
樊隽觉得她也挺可怜的,也许因为她老爸老妈都把精神放在艺术事业上,没啥时间关心她,加上她又有个艺术天分超高的天才妹妹,;更难得会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想来她多少也会心理不平衡吧!
如果他也有个天才兄弟姐妹,那他会不会像常欣一样呢?
“小欣,有你陪樊妈妈,这阵子樊妈妈可开心了!”赵秋岚笑着说。
“没这回事,是我开心才是!跟樊妈妈去达街,都让您破费帮我添新装!”常欣也跟着笑说。唉!赵秋岚简直是超级购物狂,品味又超高,难怪都已经年纪一把,还可以保养得这么好。
“女孩子就应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多买一些衣服也是应该的。”樊遥看了爱打扮的妻子一眼,跟着说。
“就是啊!所以樊妈妈看起来数十年如一日。每天都很美丽大方。”常欣也跟着说。
“你们一老一小就知道哄我这个老太婆呵!呵!”赵秋岚开心地笑说。
樊隽看着餐桌上常欣和他父母亲和乐融融的样子,只能以目瞪口呆来形容。到底谁才是他们亲生的啊?他怎么觉得现在反倒他像是住在他家的外人一样。可恶的常欣!他在心里又大骂:小恶魔。
常欣笑看着脸色一阵青白的樊隽,眼里有着异常的冷酷。
俯瞰高楼下如火柴盆般的房子,夜如此寂静。如果能享受樊家的温暖是上大学后意外的收获,那她只好好心地代樊隽接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