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龟婿,于志成今后自然财源滚滚了,高兴是对的。听说你那未来老公明天约你四处游玩呢,所以你也兴奋得睡不着?”
又是这种口吻了!每每先冷盯住人家,再来一轮冷嘲热讽,然后嘴角微扬眼神复杂,整一个奸佞之徒的嘴脸。
“我,我的事与你无关”
“即使嫁个你并不爱的丈夫?”
“你你”分明是来凑趣儿的!于蓝觉得小脸发热,想要骂他几句,又不知要怎么骂才不至没有火气。
“别摆出一副受我欺负的模样,说不定我是来搭救你呢!”他坐在沙发上,眼角一扫,顺手拿了桌上的一只水晶球在手中把玩。
“什么”见他一脸闲适,知他不会这么快离开,于蓝便慢慢挪至离他较远的另一边床边坐下。
“我知你并不喜欢许应龙,也不想嫁给他,但碍于父母之命只得应承。”他瞥了她一眼,轻笑“难听些是逼婚吧。”
深夜到来,只为一再耻笑她将要下嫁并不喜欢的男人?于蓝心头一恼,要强地说:“我要嫁谁不关你的事,请你你马上离开!”
“当然不关我的事了,不过,如果我送上一份结婚礼物以示祝贺,你可能更有兴趣要和我聊下去的。”韦诺挑眉,十分意外“小老鼠”竟长了几颗尖利的牙齿。
“哦,那你你直接交给我妈妈行了”
原来是来道贺,误会人家了。只是,为什么她总感觉他怪怪的——
韦诺抿了抿嘴没说话。半晌,他手中的水晶球突然“啪”的一声跌在地毡上。于蓝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心爱的水晶球骨碌碌滚向床底,就是不敢过去捡起来。
韦诺的右手,突然多出了一个厚厚的牛皮信封“啪”的一声,他把信封扔至她脚边“于小姐,这就是我珍藏多时的贺礼,你要看得清清楚楚,仔细品评,至于时间,不是一个问题——”
于蓝睁大眼睛看看地上的东西,犹豫着捡了起来。
眼角瞄了韦诺一眼,见他早已燃起一根香烟,袅娜的轻烟里,看不清他的脸孔。
4yt 4yt 4yt
她抽出资料,下一刻,眼睛倏然睁大!
里面居然全部都是妈妈的资料,有出生证明,高中毕业的证书,几张褪色的奖状,两本浅绿硬皮的日记,还有大叠的情书,于蓝立即揉了揉眼睛,心中小鼓“砰砰”敲起——那男人不是爸爸。
最后几张,是妈妈和那男人亲呢搂抱的婚纱照片。
其中一张是男人站在身后亲吻她脸颊的近照,妈妈穿着粉红色的蕾丝订珠礼服,脸上柔媚浅笑。于蓝几乎立即就肯定,那是一种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相片下部,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钢笔字:与心爱的玉群同偕白首,夫韦原。
于蓝倒抽一口冷气,体温逐渐降低,背部的冷汗快速渗出。
“别让精彩片段断路了,好戏还有后头呢。”依然是嘲弄的口吻,于蓝却赫然感觉语气里多了一份咬牙切齿。
她拿开照片,下面放着一个已经泛黄的白色信封,上面描着妈妈娟秀的小字:原收启。
内容写着:
原:
我已经找到一位能厮守一生的男子,也决定和他一起生活。谢谢你给我的爱和呵护,但我实在不能再忍受不专一的爱情,那样对姐和我都不公平。
我急需一笔钱帮助朋友,现借去你二百万港币,如果我借此富有,必定把钱还你。你有这么多的物业,相信也不会在平这笔钱的,毕竟我也陪了你两年多。保重。
玉群留字 74年1月16日
真是妈妈的笔迹!于蓝的脑袋乱得作一团“怎么会这样?”
“二十年前的二百万港币,按现在的市值,应该算多少钱?”不知什么时候,他燃起香烟。飘起烟雾,使得于蓝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语气越发阴鸷冰冷“今时今日,钱我有,所以并不稀罕她会还我的钱,反而,我比较希望看见她穿着灰色囚服,站在监牢排队等吃牢饭的样子”
“不不,那个原是是谁?”慌张让她更加口吃。
“是我父亲——”他突然嗤笑“你大概估不到,我和你竟然是名义上的兄妹。本来嘛,她要勾引男人也罢了,但干吗要偷钱?在以前,这种勾汉倒贴的女人是要被浸死或问吊的!”他一边说,一边慢慢朝她走来。
“现现在是文明社会!妈妈有权找寻自己的真爱,那些钱,既然说借,自然会还给你家的你,你不要过来”于蓝脸如白纸,以为他要过来猛k自己一顿。
“还钱?”高大的身躯慢慢迫近她,语气阴郁诡异“我一直觉得苏玉群并不是一个心肠歹毒的人,而且还该死得可爱。”他俯身看进她的眼睛“因为,她偷了人家的钱居然还留下纸条,哈哈,你说我是不是该多谢她,是不是不费一言一语,就能把她送进监狱?”
被他脸上的神色吓住,于蓝猛缩起身子往后面退去“你究竟想怎么样?”偏后面是床头了,退着退着,她整个人仰在床头上。
韦诺欺身上前,右手突然掐着她的下巴“要不是我爸爸求情”
耳际又响起父亲的低声乞求:儿子,我爱她,别报警从一开始就是我不对,千不该万不该乘玉群喝多了酒时污了她的清白,那是报应,报应啊!
“你的报应不但赔上妈妈的命,还有妹妹的脚。”他狠盯着父亲,脑中满满占据了几岁的妹妹捧着左腿在地上凄楚嚎叫的画面
十多年前,父亲带着他和妹妹避债至穷僻乡村。一天傍晚,七岁的妹妹在山坡上守望父亲身影时失脚摔在山坡下。如果不是他放学回来外出找寻,妹妹恐怕早已因为失血过多而成了一具尸体。
“前年开始,我爸爸的求情就已经宣告无效了。”
“为,为什么”
“因为他死了,死了!”
“啊对不起”于蓝睁大眼睛,心底倏然触及双亲离世的悲惨场面,更因为某些身不由已的悲凉,隐匿在内心深处的疼痛全数涌进,逐渐唤醒多年前的恐怖画面,令此时的她几乎陷入恍惚。
半晌,她努力定下心神,咽了咽口水,小声问:“那你想怎么样?”
“不要嫁给许应龙!用最决绝的态度!”韦诺冷然回答“这样苏玉群就不用坐牢,你也不用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一举两得,是不是?我的好妹妹”说到最后,他的语气突然诡异。
“为为什么”于蓝睁大眼睛“这对你
有什么好处?我突然觉得你有很不简单的企图,也严重怀疑这些资料的准确性,请离开我要睡了”虽然是不连贯的言词,却丝毫不糊涂。
韦诺抿起嘴角“看不出小老鼠也是有利爪的!”
“别把我我比喻成老鼠!”她更火了,天知道她最怕的就是老鼠。
“好——”他凑前,用中指弹了弹她的脸“我和你打赌,明天苏玉群必会成为晚报的头条。然后会被请进警局喝咖啡如果我赢,你得哭给我看。我输呢,就把这颗人头切下来送给你,好不好?”
“走开”于蓝猛打哆嗦,脖子使劲往后缩,却“砰”的一下撞在床头。
“啧啧,小心些,要痛要哭最好留在明天一块来,对了,你家有没有订天天晚报?”
“你这个”到底面对着面说不出衰人二字“究竟想怎么样?”
“我要你拒绝嫁给许应龙!不是暂时的推搪,而是永远,你永远不可能是许应龙的妻子!”
“那那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