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宇文笛垂着头,“我就是觉得难民流离失所太可怜了,所以,想近距离的看看他们都是怎么过活的。”
“呦,那我们八皇子还真是心系天下啊。这么关心普罗大众,那当今皇上就没给你点奖赏?我觉得不妥,此事必须得让皇上知道才行。这样吧,正好这皇城近在眼前了,我把你送回去吧。”这小子,不说实话。
作势要拎着他走,宇文笛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那脏兮兮的手指头多处破皮,简直和小乞丐没什么区别。
“不行,我还得去南方再查看查看呢,只看了北方不作数,我很忙的。”宇文笛撅着屁股,拒绝与白牡嵘走。
“哎哎哎,把你的手拿开,太脏了。你不想回皇城,那就不回去,我不强迫你。但是呢,就你这样跟着难民走,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饿死了。跟我走,保你不死。”用手臂圈住他的颈项,白牡嵘如同勒着死狗似得把他拖走。
宇文笛挣扎,但根本就挣扎不过,“我和你仅仅一面之缘,你用不着这么客气。我自己能行的,死不了,放开我,我谢你大恩大德。”
“去你的吧,小小年纪嘴皮子倒是挺利索。我若不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你以为我搭理你?”圈着他往亲兵那儿带,马背上的亲兵手脚利索,弯身就把他给拎了上去。
不顾宇文笛挣扎大叫,就把他按在了马背上。
白牡嵘也上马,然后南下,不再往北走了。
宇文笛这小子,自从被抓住了后,就一直说一些特别好听讨巧的话。说什么他没有脑子,根本无用,又没权没势,和废物无异。
为了能脱身,他不惜用各种言辞来贬低自己,能屈能伸。
白牡嵘一路听着,不由发笑,这小子可和他那几个兄弟不一样,他们可说不出这种失面子的话,宁折不屈。
南下,但是路不如北上时那么好走了,神府军一直在调兵,各种调兵。虽是不懂他们这种操作,但的的确确给他们造成了一定的麻烦。
派出了两个亲兵,混在了难民的队伍里,引导他们往大奉城的方向走。而白牡嵘和大杨这马队则避开那些军队,绕弯子的行路。路线逐渐偏西,没想到途中居然遇到了便衣而行的玄甲军。
虽说他们没穿着那耀眼的玄甲,可是他们的特征还是很明显的,还有胯下的战马,只要多看几眼,就能察觉出他们的身份来。
躲避开来,围着已荒废的村庄兜了个圈子,避开了他们,最后又回到路上,然后循着他们走过的路线,跟了上去。
这依旧还是神府军的地盘,玄甲军潜入进来,是想里应外合么?
玄甲军现在所控制的疆土可比之前扩大了将近一倍,利用精良的军备,把神府军打的可是十分狼狈。
经过之处,满目皆是荒凉,而除却已经荒废的村庄外,这附近也没有城池。跟着走,最后,发现前队的痕迹消失在了通往山间的一条路上。
这山也显得极为荒凉,并不是说树木不茂盛,只是好像没有活物在其中,静悄悄的。
延伸入山的路径很宽,从路面上来看,经常有人有车马出入其中。白牡嵘还真是不知这是哪里,对于这一片她不了解。
在山路的岔口停下来,白牡嵘派了两个亲兵进山去瞧瞧,这山里头是有近路,还是藏着什么。
两个亲兵进了山,队伍在山中一片不太显眼的地方藏身。从马背上下来,观察着这片奇怪的山,还是不太清楚这是哪里。玄甲军冒险跑到这里来,为的又是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沿着刚刚的路往北走,就是石城。石城是大矿主顾家的发迹之地,虽说发了财之后顾家把家搬到了皇城,但是当年那顾老爷子很念旧,又回到石城买下了附近的一座山,在山中建了一座堪比皇室别院般的大庄园。”宇文笛忽然开口,虽是脸还脏兮兮,但是,他那双眼睛却是始终叽里咕噜的乱转,这小子脑瓜好使着呢。
闻言,白牡嵘转身走过去,看着宇文笛那小样儿,她笑了一声,“你还真是你哥的弟弟,这小脑袋瓜没白长,居然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宇文笛抬头看着她,“听说你和我六哥已经分开了,他把你给休了。可是自从遇见你,你就时不时的提起我六哥来。看样子,你对我六哥用情很深啊,只不过他不要你了,你却一直在死皮赖脸的想和他纠缠,我真是同情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