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的家伙脱衣服。
读书人惊讶的看着对方,相较来说,他们离得很近,自然看到了这家伙被打下来的画面,这种落魄时候不该是快些找个没人的地方么,这家伙怎还往人多的地方钻,这也就罢了,要我脱衣服是作甚?真个有辱斯文。
青年见对方没有动作,心下来气,就要亲自上手,好在画舫出来打圆场,已经拿了一身干爽衣裳出来。
醉酒青年骂咧咧的接过衣裳进了里屋,外间众人有认得这位青年的自己出声解释起来,先前的顾姓公子听了解释之后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了。
该吃酒的还在吃酒,该吟诗的还是吟诗,风月之事,本就是世间最消遣之事。
……
宋就乍起身,只觉着全身酸痛不已,简直就跟散架了一般。好不容易打发了“追兵”,竟弄成这样子。
狐狸趴在窗边,舔着自己的小爪子,小眼睛不时往这边斜了过来,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她心里倒是跟明镜一样,当然看着宋就的蠢样也就没有给他提醒的意思。
今夜月色真美,月华流照啊。
……
这边的动静很快传到了刘攸府上,刘攸正与自己的幕僚手谈前几日的残局,地方也换在了相对宽敞一些的偏厅,不似他那蚂蚁待的小窝叫人憋屈。
刘攸出了名的臭棋篓子,整个天下恐怕也就眼前这位亦师亦友的老幕僚愿意招呼他,奈何刘攸还忒不要脸,每每要输的时候就借口公事离开,棋局自然摆了下来。
下一回再开始时,他已经挪了棋盘上的棋子,已经足够他垂死挣扎好一阵了。
“哦……不过是打打架,如此也好,离京也憋屈了好久了,活泛活泛气氛是好事。”
刘攸落了一子,棋盘上已经溃不成军了。
“哎,终于还是输了啊。”
发出一声不甘的长叹,刘攸投子认输,招呼人到前面叫几个姑娘过来跳个舞。这边与老幕僚说开了,“先生觉着我此时抽身行不行?”
老幕僚哗啦一下打开折扇,笑到:“王爷说笑了。”
刘攸摇头,“罢了罢了,只是先生这条路现在也该考虑布置啦。”
老先生郑重点头,“王爷考虑的是。”后面的歌舞助兴,老先生已经没兴致参与了。
丝竹管弦之音,充斥着这座生冷阴暗的王府,并是院中小红花都昂着头,分外精神。
刘攸半倚在软榻上,握着顶好的玉盏,喝的是那十坛十年份的青梅,几多欢闹就有几多孤苦啊。
……
皇宫深处,同样阴冷的寝殿内,小皇帝在婢女的侍候下宽衣洗漱,尚不曾褪去婴儿红的小脸在烛火映衬下有些发黄,像是涂了一层蜡。
坐上那个位子,无疑是幸运的,然而头上坐着一位王叔,无疑又是最不幸的。
“听说王叔已经叫礼部那边造册了?”
小皇帝临睡前,还是问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