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什么样的故事没有!”
“这么看来,说故事这条路行不通啊。”
“嗯,行不通。”
“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啊。”
“那你只好在里面呆着了。这香应该还有个半年多才能燃完,然后这处幻境也就能自己撤掉,到时候你就可以不废吹灰之力离开了。”
宋就哦了一声,鲠着脖子,说到:“半多年也不长时间,我还是能够等的。只是老前辈要花费这么长时间看着我,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不浪费,当年就连蹲在树底下看蚂蚁搬家的蠢事都干过。”
“您老可真是好兴致。”
“几百年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宋就率先笑了起来,出声道:“我有件事想要请教请教。”
“说来听听。”大神好像还有点听闲话的兴致。
“南魏这段时间出了那么多事情,老前辈您这么厉害,又几百年都在这,为何您不帮忙做点什么事?”
“你说要我出手?”
“因为那个约定?”
“约定?”大神嗤笑起来,“我还没看在眼里,不过这件事我还真是心有余力不足,而且离京有那老家伙在,我干嘛凑热闹。”
宋就短暂停顿了一阵,半晌不做言语。
对于离京那位他已经不止一次听人说过,却实在不知道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要是有机会还真的想见一见。按照刘攸的说法,那位至少也应该是跟南魏刘氏有着几百年牵扯的人物,而且能够坐在皇城里,哪怕只是寻常守护任务,怎么也不可能只是个小角色。
这样的人物,按理说应该毫无保留的出手才是,何至于像现在这样看着自己守护了几百年的王朝给人打上门来,就连皇城都被逼迫着搬走。
给人看家也不带这么看的啊。
宋就回过神来,问到:“老前辈,能否说说那位的事?”
“那位?哪位?”某大神有些无奈。
“就离京那位。”
“没什么可说的。”
“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你真要我说?”
“您不说我也拿你没辙啊。”
“你就那么想知道他的事。”
“我有个朋友,以前老跟我提,又不肯明说。”
某大神愣了愣,从躺椅上坐直了起来,显得认真了几分。
“背后说人家闲话可不好。而且这南魏目前来说还算他的地盘,要是不小心给人听了去,会有大麻烦的。”
“这可有些耸人听闻了吧。”
“整个南魏国内,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提,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
某大神差点被口水呛到。
一挥袖,香炉底下的火苗熄掉了,云雾散去,某人便如一道流光蹿了出来,重重砸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震落一树桃花。
大神捏着小酒杯一阵肉疼,他这桃花可不舍得落下来吧。
这一下子掉了那么多,别提有多肉疼。
于是恶狠狠瞪了眼地上的宋就,打了个响指,宋就往后甩了出去,摔在了篱笆墙上。
宋就抬眼看了过去,面露难色。支着身子坐起来,往这边靠了靠,倒还是恭敬的抱了抱拳:“老前辈,晚辈这厢有礼了。”
某大神愣在桃树下,笑了起来,“倒还有点晚辈样子,随便做。”
宋就看了看,觉着还是不要乱坐的好,乖乖在旁边站住,偷偷摸摸的打量着眼前的老前辈。
实际上前辈不老,看起来年纪甚至比他还大不了许多,要是好好打理一下,不定是个“秀外慧中”的美男子。
只是眼下这模样,就说不上这个了。
某大神横了他一眼睛:“看人就看人,怎么还偷偷摸摸的看。”
宋就愣了一下,“我有偷偷摸摸看么?”
某大神直接不耐烦说话了。
“要不要说说之前那个故事?”
“不说。”
宋就视线从大神手里的小酒杯上移开,凑上去道:“我这可有好酒。”
大神瞥了眼宋就腰间的酒壶,笑道:“就你那劣酒?我还看不上眼。不过你那枚酒葫芦不错,如果你愿意付出叫我满意的代价,我可以帮你修补。好歹是一枚勉强够的上中品的养剑葫,就这样被你当作酒葫芦,可就实在无趣了……”
宋就眼睛一亮,道:“那我得付出怎样的代价?”
“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宋就这会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被怡红院退货”的嫌弃感。
“您先开个价,我才能还价嘛!”
“开个价啊?”大神笑了起来,认真思衬了一阵,“你看我这里风景还不错吧?”
宋就四处看了看,点头道:“还不错啊。”
“那你愿不愿意待在这?”罢了往宋就看了过来,笑道,“待个几百年什么的。”
宋就呵呵两声,“你当我是土地公公,几百年不挪窝的?”
大神眼睛一亮,赞许道:“你还别说,你这个想法不错哎。”
宋就这会又有了一种“被怡红院接纳”的感觉。
“嗯,就这么办,这些年这平华山还真缺土地公公,你要是答应留下来,这个价码足够我帮你修补那只小葫芦了。”
宋就连忙打断,说到:“别介。先不说个罢。往前再说说,先前那幻境是怎么回事?”
某大神突然被打断,明显有些不高兴,“这事你不用管,我自然不会做赔本生意。”
“你看这山水桃色皆美得没边,不凡说道说道?美景与美酒皆不可辜负不是……”
某大神偏过头去,懒得理会眼前这家伙。
有风从崖下吹过来,吹下一阵桃花雨。
某大神心一纠,痛哼了半晌。
举杯浇愁,怎么就没办法睡过去呢。
一定是旁边这家伙太聒噪了。
必须是这个原因。
于是大神一拂袖,宋就再次倒飞了出去。
祸不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