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独厚的一处地方了。
不过绕过去的神识到底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灵气波动。这叫宋就有几分吃不准。
不好做打草惊“草”之举,他便没有立时过去,而是继续选择观望,一并开始准备。
宋就觉得自己来之前或许应该问过风伯牙,这株钩吻草旁边待着的是个什么物种,如今也就不至于如此被动了。
费神一阵,认可了之前的既定方阵,当下取出一副“软甲”,遮蔽气息往那边摸了过去。
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到了那团云雾十余丈之外,躲在一块巨石后边,两个绿豆眼睛往那边看了过去,没什么异样,也实在看不出什么异样。
探手一招,那柄刚刚渡劫的小剑出现在手心,到底害怕惊着对面,因而小剑也收敛起了全部的气息,浑如死物。
宋就猫着身子从巨石后边出来,蹑手蹑脚摸了过去,越靠近云雾,耳边也能听到一些声音,嘶嘶声由远及近,听在耳朵里实在有些难受。
提剑进入云雾,四周什么都看不清,摸索着走了一阵,抬手间猛然碰触到一个冰凉物体,下意识的戳了戳,竟不似是一般的石头。再想用点力,一阵沙沙声骤然响起,两个绿灯笼从云雾间显露出来。
呼吸之间,云雾渐淡,一条猩红蛇信子吞吐着,绿油油的两只眼睛冰冷的盯了过来。
宋就一跺脚,骂了声“我操”,转身便跑。
再想到自己竟然“摸过”这大家伙,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云雾哪里是一般云雾,恐怕就是这条大蛇弄出来的遮蔽物。
“娘嘞,万万没想到,你两个成一家了啊。”宋就撒腿就跑,在人家的地盘上,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冲出去一段距离,直接驾驭飞剑离开老远,后方大蛇并没有追上来,只是露出半个大脑袋看了看宋就逃跑的方向,吐了吐蛇信子,一番警告后退了回去。
“看来是要化形了,不然这大蛇肯定要追上来。”惊魂未定的宋就回头看着那边,拍了拍胸脯,余光瞥见那只碰过“蛇躯”的手,真想给切了。
到底下不去手,他便如同没见到了。
“这可咋整。一旦化形,超过七成的几率会被大蛇夺取了这桩机缘,虽然我也可以到时候再将大蛇打杀,炖一锅大补,可总有些叫人接受不了啊,何况,天知道到时候打不得过!如果耽搁太久,玄清宗那边发现动静,横插一脚可就没我什么事了。”
想到这些,宋就脸色顿时灰败下去,说不出的挫败感。
转念又给自己打气,“那大蛇最多不过一个凝元鼎峰的本事,不过是占着一身蛮力,才会显得很厉害,小爷我好歹比他高一个阶,身体强度更是不弱于它,各种法宝手段层出不穷……”
说了大概一刻钟,宋就这才歇下来,喘了口气,说到:“大有可为,大有可为啊。”
“容我先布下一座困锁阵,隔绝这方灵气流速,然后就其实一剑切它七寸……”宋就眉头一蹙,“这么大的蛇,七寸在哪?看来我还需要一把尺子……”
折腾了一刻钟,宋就又看向手里那柄青剑,“小老弟,待会可就靠你了。”
这般说着,神色严肃,“还有一件事,我得怎样把它引出来?那团云雾明显是人家的地盘,不利于作战嘛。”
半个多时辰,那两个绿灯笼始终都在云雾背后盯着宋就。毕竟只是开了灵智,大部分还是靠着本能,因而这大蛇对于自己身处的大环境并没有真正详细的认知。不过是凭借对那株药的垂涎,以及对领地的维护行事。
宋就御剑在空中来来回回,一个个找阵盘被他嵌入虚空,最后以一柄玄清宗长剑作为阵眼,只要大蛇进入剑阵范围,立时发动,那就是一个牢笼了。
宋就布下的只是寻常困锁阵,并不具备太大的杀伤力,不然这边波动很容易引进别人注意。他只需要将大蛇困住哪怕只是一袋烟的功夫,他就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株药带走。
蛇肉暂且不奢望了。
做完一切,他又打量了一阵,推演一番,最后将阵眼的位置一直前移,尽可能靠近那团云雾。
又是半晌之后,他才满意的拍拍手,上前挑衅。
先是递出一道道剑气,斩碎那团云雾,蛇躯随之完整露了出来。
真的好大只。
站的绝对远,也能清楚看到眼中那愤恨与杀意,宋就忍不住一激灵。
狠下心来,还是提剑上前,游走出击,袭扰。
“你特么的有本事来咬我啊……”
任你癫狂如疯子,我自稳如大山。
大蛇似乎察觉到那只苍蝇并不敢真正太靠近自己,最后直接闭起了眼睛,呼吸之间,云雾渐起。
宋就来了火气,努力回想着蛇惧怕的东西。响了半天,做了个“金鸡独立”的姿势,捏着鼻子“咯咯咯”叫了起来。
大蛇不知是本身就讨厌这叫声,还是因为厌恶那只苍蝇的鬼哭狼嚎,探起头来,接着藏于云雾的尾巴毫无预兆的砸了过来。
破空声起,宋就往后奔去。
有惊无险。于是再捏着鼻子,学老母鸡叫。
宋就记得以前听过个故事,大抵说的是鸡与蛇之间的恩恩怨怨,虽然不知真假,眼下能够想到引出这条大蛇的办法,也只能是学鸡叫了。
宋就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只希望那个故事虽然是杜撰,却也能有那么几分道理,不是完完全全的空穴来风。
宋就一边叫着,一边默默祈祷着:“玉帝老人家,虽然咱们不再一个世界,可今儿个成与不成就都靠您了啊。”
也许故事并没有唬人,也许是他的祷告皮了作用,假寐的大蛇摩挲着身躯,从云雾背后游了出来。两只大眼睛死死盯着他,竟然给他一种“看傻逼”的错觉……
下一刻,只见那大蛇朝他啐了一口口水,转过头就走了!
宋就一脸挫败,他竟然被一条蛇嘲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