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也是直白。
宋就笑到:“我有照胆剑嘛。”
那柄藏于虚空的长剑一阵呜咽,对于这个名字实在有些不愤。
宋就对此毫不理会,幻星痕听不下去了,童言无忌道:“好好说话。”
宋就挠挠头,解释道:“玄清宗某位大人物一直看着这边,我倒真不怕的。而且不说后来那青年,老头我自信虽然不一定打得过,却必定不会吃什么大亏的。至于为何要自寻死路,与学清宫杠上……”犹豫了好一阵,宋就才给了一个不知真假的解释,“果真还是想试试照胆剑锋利与否!”
三人绝倒。
钱杰又道:“至少在我看来,这不是明智之举。”
“哪有什么明智不明智,顺心意,顺心意嘛。”却是不愿再说什么,真正的意图到底也不可能跟他们说。寒无逸也好,风伯牙也罢,想来不会随便给他“支招”。
至于后果,他宋就不兴怕这个了。
本是萍水相逢,钱杰也没有再纠缠,双方告别,宋就领着幻星痕两人上了渡船,估摸着小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到剑阁了。
上船后,宋就乖乖待在房间里,片刻不出门。
幻星痕玩心较大,一路上见了沿途风景,沉迷其中,也算乖巧。宇文飞星跟着他,生怕再惹事。
一路无事,一行人在二十天后到了天元城。
幻星痕两人先去了玄清宗在天元城的堂口,报备过,这才与宋就一道,游历往剑阁过去。
又是旬月时间,剑阁在望。
宋就却没有半分喜意,反而忧心忡忡。
天知道兰陵生会如何收拾他。
宇文飞星还以为他是近乡情怯,因而也没有催促,陪着他在山下转悠了小半日。
直到于林深处,撞见那头黑驴。
黑驴于溪水边河水,书生提一卷书于河边大青石上,偶尔放声吟诵几句,随即沉吟思衬许久,或挑眉,或骂几句圣贤。
宋就转身就走,却被后方上来的幻星痕叫破,书生偏头看来,空气凝滞。
小黑驴一个激灵,差点把脑袋栽进溪水里。
宋就遍体生寒,悄悄在身上贴了几个铁甲符。
“原来是乔掌门回来了,可不多见,可不多见啊。”
书生从大青石上下来,旧书卷了起来,塞进腰带里,迈着小方步靠了过来。
小黑驴凑上去,想要摸摸头,却被书生无视了。
宋就眼看躲不过,转身走了过去。
“兰先生,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兰陵生阴恻恻的笑着:“我可不记得我们有见过。”
这幅模样,幻星痕两人都觉着浑身不自在,注意到对面关注点都在宋就身上,当下告辞离去,钻入青山不知处。
兰陵生对此视若不见。
“兰先生,可还住的习惯?”宋就没话找话,挖坑埋自己。
“习惯,习惯得不得了啊,都快把这当自家了。”
“那就好,那就好……”宋就双手笼在身前,摩挲着衣角,像个害羞的小姑娘,委屈得有些扭捏。
兰陵生一阵恶寒。
妈的,忒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