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一直把陈放拉到了派出所,到了派出所,还是那个粗嗓门的警察,这次,陈放知道了他的名字,叫丁璐,一个很女性的名字。丁璐一见陈放,说道:“怎么又是你?”
陈放莫名其妙,问道:“怎么又会是我?”
“你小子和派出所有缘分?没事就来派出所里玩玩?”丁璐说道。
因为有了一面之交,陈放心里较轻松,就问道:“又有什么事情?”
“昨天你干什么去了?”
“走亲戚去了,去丈母娘家走亲戚。”陈放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把走亲戚的情况说一下?”
陈放就不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丁璐对陈放从花家庄出来的情况问的很详细,陈放禁不住问道:“到底咋回事?”
“实话给你说吧,昨天花家庄的一个老太太的盆骨骨折了,她说就是你们给她打的。”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刚才说的可句句是实话,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陈放觉得真是莫大的冤屈。
“我相信你,可是这件事情有麻烦,老太太的两个儿子不依不饶,一口咬定就是你们给打的。盆骨骨折,法医鉴定就是轻伤,按照刑法规定就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丁璐很无奈的说道。
“我们没有打她,天地良心。”陈放急了,说道。
“这样,陈放兄弟,我是你们那一片的片警,出了这样的事情,处理不好我也麻烦,我可以帮你们做做工作,刑法可以免,但是民事部分就少不了。你是清楚人,就是给老太太把病看好就行,意思你清楚,赔偿她们一些医疗费,大事化小,消失化了。你清楚吧。”丁璐说道。
“我不清楚。”陈放梗着脖子说道。
“你小子就是一头倔驴,吃亏的在后头。”丁璐出去了。剩下陈放在屋里,外面一个小警察一直看着他。
天将黑了,丁璐又来到讯问室,对陈放说道:“你先回去,这件事情远没有结束,你回去好好想一想,以后我还会去找你。”
陈放从派出所出来,春节后的小镇大街上,有零零星星的人走动,一两个醉鬼在街上胡言乱语,偶尔的一两声嚎叫,在静寂的大街不和谐的律动。
残雪孤影,陈放觉得饿,离家还有那么远,又是步行,冷。刚刚大年初三,街上的商店都关门了,连一点吃的都找不到。走过琴姐的照相馆,二楼有微弱的亮光,琴姐睡了吗?琴姐是不是又有人了,毕竟她还那么年轻漂亮,这个春节她是怎么过的?
陈放在照相馆的门前呆立着,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只黑色的大狗从面前无声的跑过,在陈放的面前停了一下,往他的脚下嗅了一下,失望的跑开了。春节了连狗都幸福的打了牙祭,嫌弃陈放的贫瘠毫无生机。
陈放正要离开,门忽然开了,琴姐端了一盆水往外倒,看见陈放,愣了一下,说道:“你怎么在这里,进屋吧。”
陈放就进了屋。
“大过年的不回家在这里干什么?”
陈放就把在派出所的事情说了。
“你和派出所有缘啊?怎么老是摊上这样的事情。”
陈放苦笑了一下。
“结婚了?”琴姐问道。
“结了。”
“新娘子很漂亮吧?”
“马马虎虎。”
“不是说要给你们拍婚纱照哩,怎么没有来?”
“拿不出手呗。”
“婚都结了,还什么拿出手拿不出手的,改天一定来,我给你们拍婚纱照,好吗?免费。”琴姐说道。
“就不麻烦琴姐了。”陈放红了脸,说道。
“有媳妇的人就是不一样,赶快回家吧,媳妇该着急了。你骑我的自行车回吧,还有这么远的路。”
“那就谢谢琴姐了。”
陈放从屋里推出自行车,回头向琴姐一笑。说“改天把自行车送回。”
“不用急。”琴姐犹豫了一下,又说道:“陈放,姐给你买的西装,一直没有给你,你带回去吧,本来是想让你结婚时候穿的。”
陈放忽然想哭,就说道:“谢谢琴姐,衣服就先放这里吧。”
“要不,你先试试。看看合不合适?”
“不用了琴姐,我走了。”
琴姐走上来,把陈放的棉衣扣子扣上,说道:“外面冷,不要感冒了。”
路上,几乎没有见到一个人,远处黑乎乎的村子里不断响起爆竹声,偶尔有礼花升起,在暗夜里现出一点彩色的光,久久不息。
回到家,见花婶在屋里坐,陈放叫了一声“妈”,陈放叫花婶习惯了,虽然结婚几个月了,但是改口还是别扭。
见陈放回来了,一家人很高兴,陈放就简单的把在派出所的情况说了,一家人有愁眉苦脸。花婶说道,昨天陈放走后,老太太一家就把她送到了医院,一检查,盆骨骨折,这家人就报了派出所,还到花婶家里闹,要医疗费。老太太几个儿子,就一直在花婶家里,不拿钱就把麦子等值钱的东西搬走了。花婶没有办法,就来陈放家里了。
“哥,你没有打她,根本就没有碰到她,这一家欺人太甚。要不,咱叫几个人去花家庄找这一家人理论理论,就是打架,谁怕谁?”陈光说道。
“小孩子,不要瞎说。”母亲呵斥道。
“难道就这样让他们把东西拉走了?花婶明天你也报派出所,让他们把东西要回来。”陈光继续说道。
“哎,拉走就拉走吧,他们家人多势众,咱惹不起。”花婶说道。
“要不,这几天你就在这里住,等过一段时间,这事过去了再说。”母亲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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