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原本就压抑的地方,更加的让人有种闯不过气来的感觉。
冯淮南抹了一把虚汗,随后掏出手机想要将手电筒打开,手却不受控制的抖动了起来,险些将手机掉在了地上。
在他的紧张地情绪下,手电筒打开了,他朝大缸的方向照去,并轻轻地走了过去。
他本是一个有轻微洁癖的人,像这样布满灰尘的缸,多看一眼他都渗的慌,可此刻他别无选择,耳边的撞击声就像是催命符,在不停地给他施加压力,眼看有种破门而入的感觉,冯淮南心下一横,顾不得脏,迈起腿就藏了进去,将整个身体蜷在缸内后,他伸出手把打开了一半的缸盖给盖好了。
躲在这黑暗的大缸里,冯淮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绝望恐惧过。
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就不应该听高宏筠的怂恿,而一时冲动害了自己。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发誓如果他躲过了今天的这一劫,从此再也不花心思对付严墨梵了。
到此刻他才明白,一直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有了当官的爸爸和外公,他就能一手遮天,别人不敢和他作对,更不敢得罪他。
却不想,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在严墨梵的眼里屁都不是,可这样的觉悟太晚了。
在钱曲春说完话的时候,严墨梵最终锁定了目标,他的眼神暗了暗,并漫不经心走到了床的一侧,当即对着床板抬腿就是一脚,那有几百斤重的床,就像是在冰面上滑行,一会儿的功夫,床就滑远了,直到溜在衣柜的位置停了下来。
这一举动把飞宇看傻了,他喃喃道,“你不会真的打算挖地三尺吧?”
而冯林峰和钱曲春更是被严墨梵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别人不知道,可他们心里清楚,一旦严墨梵发现了壁画里面的秘密,不只是儿子,就他这个市长之位,也要失之交臂了。
严墨梵没有回答飞宇的话,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两夫妇的表情,这两人快速收拾慌张的表情,洋装镇定地看着他,这样的表情足够表明壁画里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两人的注视下,严墨梵收回目光,走向了壁画,他伸出手对着墙敲了敲,很快就发现了异常,这墙的声音不实,反而很空灵,就像里面是空的一样,他果然没有猜错,这壁画墙内有乾坤。
飞宇见状也走过去敲了敲墙面,同样发现了异处,两人面面相觑,严墨梵朝他点点头。
一旁的飞宇瞬间读懂了他的意思,他转身走到了冯林峰哥钱曲春的对面,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严墨梵则二话不说,直接抬腿对着墙就狠踢了一脚,还别说,这墙真结实,踢了一下竟然纹丝未动。
这下可彻底把钱曲春吓坏了,正要扑过去,但被飞宇给拦住了。
“你们这两点挨千刀的,不仅私闯民宅,还要把我家的墙给拆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说着说着,钱曲春就嚎嚎大哭了起来,那鼻涕眼泪抹了飞宇一身,
这把飞宇恶心的不行。但依旧就是没松手,钱曲春见这样都不能让他松开,干脆就咬了过去,女人发起狠来,狼都怕。
没想到钱曲春会来这么一出,飞宇的手臂当场就被钱曲春死死咬住了,痛的他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