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体面点的也没多少,能花的,苏槿夕全都花了,不能花的她也带不走。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绿篱两手叉着腰,气呼呼地道。
护卫抵着头,不敢出声。
苏槿夕脸色漆黑,站起身来道:“绿篱,什么都不拿了,我们走!”
正走到门口的时候,两名护卫又拦住苏槿夕:“王妃娘娘,殿下说了,您还欠着殿下五百二十万两白银,得还清了你才能离开。”
五百二十万两……
苏槿夕这才想起来,想当初为了给皇后治病,在黑市的拍卖场上寻找紫珠的时候,她确实欠了夜幽尧五百二十万两。
没想到,夜幽尧竟然记带着这么清楚。
苏槿夕的内心一阵窒闷,一把掀开护卫:“五百二十万两,本妃会一个字儿都不少的还给他。也烦请你告诉夜幽尧,本妃还牵着他什么,尽管来要便是。”
说着,忽然想起来自己手腕上的彼岸镯也是当初夜幽尧花了一百万两卖来送给她的。当时,夜幽尧可是很中意这镯子的。
但是是她摘了好几次,那镯子就像是长在她手腕上一样,愣是拿不下来。
她还记得,当时听黑市的老板说,彼岸镯得主人死了才能摘下来,于是,苏槿夕便愤愤地朝着护卫晃了晃带着彼岸镯的手腕:“还有这只镯子也是你们家王爷送的,也烦请你们告诉她,等本妃死了,本妃一定让人将它还给他。”
说完,再也不回头,径直往清幽院外走,绿篱连忙从楼梯上下来,跟在苏槿夕的身后。
护卫和侍从们都不敢拦着,皆犹豫又为难地瞧着扶云殿的方向。
夜幽尧并没有去魂殿,或者离开了府上,而是自从苏槿夕气冲冲地从凉亭进了云开阁的时候,他就回到扶云殿。
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他就那样,一个人静静地呆在扶云殿里,没有让人掌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清幽院守护的有些护卫,是从小就跟着夜幽尧的,他们看着这样的夜幽尧,不觉有些心疼。
多少年了,记得上一次殿下这样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沉静的黑暗屋子里的时候,是很多年前。那一日,殿下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从那一日开始,殿下的性子变的更加冷漠、邪佞、可怕,越发的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们多么希望此刻夜幽尧能从扶云殿走出来,去拦住苏槿夕;又或者苏槿夕能不走,为沉浸在黑暗中夜幽尧留下来。
因为他们是这个院子里无声的守护者,却是也最清楚,苏槿夕在夜幽尧的心中是有着多少分量的人。
这些年,他们主子的心中从来都没有过牵绊,也没有真正在意过谁。但唯有苏槿夕是一个特殊,也唯有苏槿夕享受了太多太多别人都不曾享受过的列外。
但结果,还是难如他们的心愿。
夜幽尧并没有从扶云殿走出来,苏槿夕也并没有留下来。
待苏槿夕彻底离开幽王府之后,扶云殿沉重的大门才缓缓打开。夜幽尧就如同暗夜中走出来的神袛一般,一步步从黑暗中而来,站在了扶云殿门前高高的台阶上。
月华如水,温柔地洒满了他一身,但怎么温暖不了他孤寂冷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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